傍晚的時候樑瑾瑜又打來了電話,杜思同接著電話正不知道找什麼藉口給推辭掉,忽然羅媛叫她去開會,對著電話還沒說話樑瑾瑜便開口,“去開會吧。”
杜思同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步伐朝著羅媛走去,眼底帶著幾絲疑問,“開什麼會啊?”
她怎麼不知道今晚有會議。
羅媛雙手環(huán)抱在胸朝著杜思同眨著雙眼,“剛纔看你的臉色像是苦瓜一樣那麼爲(wèi)難我就猜到你肯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所以順嘴就替你擋去了妖魔鬼怪。”
杜思同朝著羅媛微微一笑,朝著辦公室裡的Maggie看了一眼,“你的作品的策劃做的怎麼樣了?”
羅媛?lián)u著頭,“不知道,Maggie好像正親自跟林南在談。”
兩人在門口說著,正好看到Maggie掛斷了電話,凌厲的眼眸朝著兩人掃過一眼又很快的收回了眸光,起身踩著十二釐米的高跟鞋便朝著兩人走來。朝著杜思同上下打量了一眼,聲音中都沒來由的帶著一股氣場,“林總最近生病了,親自指定杜思同去跟他談策劃的事。”
杜思同的神色一怔,擡眸剛想拒絕,看著Maggie凌厲的眸光到嘴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裡。只聽到Maggie的聲音越發(fā)的凌厲,“杜思同,把林總那邊給我伺候好了,千萬別把這件事給我搞砸。”
杜思同點著頭。Maggie瞪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羅媛朝著杜思同同情的看了一眼,搖著頭,“同同啊,沒辦法,誰讓你最近總是請假惹得Maggie姐不快,這說話的態(tài)度都好像是你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杜思同脣邊溢出了一抹苦笑,“沒事,主要是這策劃的重任真是徹底壓在我的肩上了。”
羅媛知道杜思同是因爲(wèi)要見林南的事而煩惱,不由得問道,“你和林南說清楚了嗎?”
杜思同擡眸看了一眼羅媛,把事情的前後經(jīng)過告訴了羅媛,一雙眸子裡閃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畢竟很多事情不是說回頭就能回頭的。”
羅媛頗有感慨的朝著杜思同看去一眼。
和羅媛不知談了多久杜思同低眸看著手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杜思同微微蹙眉。樑瑾瑜這個時候還沒打電話,肯定是生氣了。說著,不再和羅媛閒聊,加快了腳步趕著要回去。
剛走出公司的大門照例看到樑瑾瑜的車停在不遠處,杜思同微蹙著眉頭走進車子,見樑瑾瑜此時一動不動的靠在窗前,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杜思同抿脣,低垂著頭繞過車身來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眸朝著樑瑾瑜看去一眼,脣角帶著一抹笑,“瑾瑜,你今天來接我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隔著漆黑的夜色看不清樑瑾瑜的眼底是什麼神色,杜思同緊抿著脣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咕噥了半天朝著樑瑾瑜微微一笑,“瑾瑜,你怎麼了嗎?”
突然的靠近,發(fā)間的清香自然而然的落入樑瑾瑜的鼻中,他微微側(cè)頭看著月光灑落在杜思同白皙的臉龐上,一雙黑眸頓時滿是熾熱,薄脣忽然吻上她,一隻手禁錮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移動。
杜思同掙扎著,卻不能動彈半分,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捏的很緊。睜開眼眸卻見樑瑾瑜此時的眉頭皺的極緊,深深淺淺的溝壑似乎是承載了無限的痛苦一般。眸子一怔,都忘記了掙扎,任由著樑瑾瑜索取著。
樑瑾瑜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著杜思同看去,見她眸色深深,臉上一派淡然,薄脣間不由得溢出了幾絲自嘲的笑容。身體向後一仰,靠在了車座的座墊上,薄脣微微扯動著。
“杜思同,你真是好樣的。”
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字字都帶著難以訴說的恨意一般。杜思同低垂著眸子,不知道爲(wèi)什麼不敢去看樑瑾瑜的眼睛。心中的痛意宛如藤蔓一般和自己的身心糾纏著,每呼吸一次都透著一股難言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