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在杜思同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杜思同也動不了什麼心思,於是做了一個手勢,一直抓著她的女傭便給她鬆了綁。
五分鐘的時間,女傭正準備進去的時候杜思同已經從裡面出來,她的脣角噙著微笑,面色依舊如前,“怎麼?我還能逃走?你也太不相信你的實力了吧?”
面對杜思同的嘲諷面具男人面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又朝著女傭做了一個手勢。
樑瑾瑜,希望你能看到我給你留下的線索。
幾分鐘之後,一輛黑色賓利率先停在了樓下,緊接著便是十幾輛的奔馳接踵而至。樑瑾瑜一下車就飛速上樓。
一扇一扇的房門被打開,發(fā)現竟然沒有一個人,不甘心的上了頂樓,才發(fā)現整棟別墅已經是空無一人。葉夏隨後上來看到自己的BOSS此時傷心欲絕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放過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的尋找著。這個房間應該是杜小姐居住的,他專門調查過。
“總裁,這裡有一枚戒指,你看看是不是杜小姐的?”
戒指?!聞聲,樑瑾瑜收起一臉的頹靡,迅速奔到了衛(wèi)生間,眸光緊盯著葉夏手裡的那枚戒指,搶過來仔細的看著。
沒錯,這是同同的戒指,這是他們的婚戒。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的心裡轉過一百個,一千個壞的念頭,最後全部都在搖頭的一瞬間消失。
不……不會的,綁匪不會那麼輕易就要了同同的性命的,畢竟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和梁氏。
正在焦急之時,樑瑾瑜的手機又響了,急迫的按下了電話。
“樑總,最近過的不錯吧?”
是綁匪?!樑瑾瑜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凝重,“你想要怎麼樣?”
“呵呵……既然樑總問的如此直白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如果樑總想要換回杜小姐就必須簽署一個放棄梁氏所有財產的協(xié)議,並且要你一個人送來。”
一旁的葉夏聽到神情立刻暴走作勢就要憤怒的喊出聲,卻被一旁的樑瑾瑜用手勢制止了,眉頭緊鎖,“你也太高估杜思同的價值了吧?對我而言那不過就是一個破鞋,有什麼好稀罕的,難道你認爲我堂堂樑瑾瑜會對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有興趣?”
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不假,A市的樑瑾瑜要纔有才,要貌有貌,何必去被一個叫做杜思同的女人給牽著。
不過這個綁匪也不是街上隨便拉來一個人就能做的,智商還是有的,此時聽到樑瑾瑜的這番話也並不是完全相信,瞟了一眼一旁的杜思同,對著電話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冷漠,還帶著幾分玩味,“那樑總還是親自和您的妻子說吧。”
電話遞給了杜思同,“喂,樑瑾瑜。”
是同同?!樑瑾瑜的心在一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只想一遍又一遍的問杜思同有沒有事,有沒有人虐待她,可是到了嘴邊卻只能變成漠然的話語,“杜思同你應該知道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次就算是我救你也不過是施捨,畢竟我們是夫妻一場,能盡到的情意還是會去盡,不過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眼淚就要從眼眶裡流出,電話已經被掛斷,杜思同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地面。感覺自己的心在一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看來你在樑瑾瑜的心裡真的沒什麼價值了?”
杜思同此時沒空去理睬帶著面具的男人的嘲諷,捂緊了自己的心口,她能夠聽出樑瑾瑜話裡的意思,他是在告訴自己她不會有事,可是心在此時還是止不住的泛著疼痛,樑瑾瑜現在怎麼樣了?他難道真的要親自前往這裡嗎?真的要放棄梁氏嗎?有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一連串的疑問和擔心不斷的在心底形成,杜思同抿緊了脣角,感覺心在劇烈的顫抖著。
蔑視的看了一眼杜思同,面具男人走出了房間。
“總裁,難道您真的要……”
葉夏不敢相信的看著樑瑾瑜,難道總裁真的要放棄梁氏的全部財產嗎?
“嗯。你去準備協(xié)議吧。”
樑瑾瑜衝著葉夏無力的招招手,那面色分明就是在說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更改。
可是,那……
葉夏看著樑瑾瑜半晌最終到嘴的話全部都變成了一個“好”字。
昏黃的光線從百褶窗透射進來,斑駁的落在樑瑾瑜的臉上,梳理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紋理。
他必須要做好兩全的準備,萬一被綁匪發(fā)現自己的目的,他就拿出協(xié)議,總之,他一定要做的就是確保同同的安全。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要,可是同同必須是安全的。
白雲層層堆疊,杜思同被綁匪捆綁著站在郊區(qū)裡一個別墅外,黑髮任由凜冽的寒風任意的吹卷著,站在別墅面前看著前來的人,眸子在一瞬間變得溼潤了。
樑瑾瑜,既然你都放棄我了,爲什麼還要來?爲什麼明知道自己會處於危險之中你還要來?!爲什麼?!可見在你的心裡我並不是沒有一點位置的。抿緊了脣角,杜思同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她只是不斷的用眼神去詢問著對面同樣迎著寒風站立著的那個人。
別開了杜思同投過來的眸光,樑瑾瑜不知道該對這樣的眸光做什麼反應。舉起手裡一直拿著的協(xié)議,“你們要的協(xié)議我已經簽署了,但是在給你們之前我要清楚一件事,你們是什麼人?”
面具男人從一羣小嘍嘍裡走出來,直視著樑瑾瑜漠然的笑著,“現在就算是告訴你我是什麼人也不會改變什麼,倒不如讓你死也死個明白。我們之所以這麼做全部都是因爲你們梁氏欠我們的,所以我們就這麼做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樑瑾瑜還來不及思考以及被衆(zhòng)人給包圍了,他舉著手十分配合的來到了面具男人的面前,看也不看杜思同一眼。
協(xié)議一點問題都沒有,面具男人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臉上盡顯得意之色,“現在你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樑瑾瑜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雖然心底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可是面上卻依然是透著迷惑。
“你戴著面具,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主人,不可摘下。”
一旁的屬下見面具男人要摘下面具立即上前阻止,面具男人伸手示意沒事。將面具摘下,勾魂攝魄的一笑,樑瑾瑜一怔,恍然明白。
原來如此。
“那我們到你們的手上應該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吧?”
“樑總裁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目前是這樣的,不過我心情好說不定會留你們一條命。”
他不屑的瞟了兩人一眼,便轉身朝著其他地方走去。幾個綁匪上前剛準備去用繩子捆綁樑瑾瑜,樑瑾瑜卻拉著杜思同將他們一腳一個分別踢開了。
拉著杜思同不斷的跑著。
“快追!”
面具男人察覺到樑瑾瑜逃跑立刻下命令。周圍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堆人,和綁匪開始打了起來。場面十分的混亂,杜思同只是覺得身體十分的不適,頭昏昏沉沉的,似乎是馬上就要暈倒在地上似的。
“瑾瑜,你快放開我,你自己快走吧,不用管我。”
杜思同的聲音微弱,樑瑾瑜察覺到她的身體不適,抿緊了脣角察看著四周,帶著杜思同到了別墅裡安置好,“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外面解決完一切就回來。”
看著她的眸光裡滿是不捨,最終還是離開。
杜思同的那一句“我想要你留下”最終怎麼也沒有說出口。只是感覺喉嚨難受的要命。
畢竟樑瑾瑜帶來的勢力非常強大,很快就將綁匪全部都制服。
“樑總,您計劃怎麼處置這些人?”
“哈哈哈……你們似乎是高興的太早了!”
不待樑瑾瑜回話,身後已經響起面具男人十分狂妄的笑聲,他此時舉著火把神情狂妄,似乎是都不把整個世界放在眼裡一般。
樑瑾瑜注意到別墅周圍的汽油的時候才神色突變,攔住身側就要上前的人,冷聲質問,“你想要幹什麼?”
同同還在裡面?他剛纔爲什麼要讓同同去裡面?此時的樑瑾瑜心中充滿了懊悔。
“幹什麼?!當然是燒了這棟別墅,同時也讓你最愛的女人在這大火中消亡。樑瑾瑜,就算是沒辦法讓你流落街頭,我也要你讓你嚐嚐這種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分離的撕心裂肺的感覺?!”
男人話畢,火把便投在了別墅周圍,被潑了汽油的房子很快便被大火包圍。樑瑾瑜什麼話也來不及說,掙脫了周圍人的牽絆衝進了火海。
同同還在裡面,他不能讓同同就這麼離開,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同同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杜思同,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同同!咳咳……杜思同!你在哪?!”
“咳咳……”
感覺喉嚨裡有一股煙在不斷的燃燒著,杜思同慢慢的睜開了眼眸。迷迷茫茫之中似乎是看到了樑瑾瑜的身影,她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意識此時仿若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斷的穿插著一些自己陌生的記憶。
“我最喜歡同同妹妹了。”
“我說過,同同妹妹長大隻能嫁給我。”
“我以後娶了同同妹妹我就會只對同同一個人好,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