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掛斷了電話,樑瑾瑜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怒火沖沖,在辦公室裡踱步半晌最終拿起沙發上的風衣急步走了出去。
“先生就這麼掛斷電話了,以前從沒有見過先生這樣。”
東姨嘆著氣,擔憂的眸光落在樓上的臥室的門上,憂心忡忡卻又無可奈何。夫人和先生經常鬧彆扭,可是卻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鬧得厲害。她這個老管家現在都覺得有些無法忍受。
窗外的雪花此時紛揚著,卻已經沒有昨夜那般大了。杜思同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視野裡猛地闖進了一輛車來,看著車上的人渾身透著桀驁不馴,一張俊臉此時陰沉著。杜思同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二話不說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牀邊躺下。
雖然身體疲累,可是這個時候卻顧不上那些疲憊,只想著閉上眼睛躲過樑瑾瑜。
果然,臥室的門很快被打開,樑瑾瑜身上的冷氣還未散去,直接就站在了杜思同的身側。他在身後冷笑著,“杜思同,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聲音冰冷,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篤定。
杜思同覺得再這樣躺下去也沒有絲毫的意思,擡眸朝著樑瑾瑜看了一眼,眸光裡溢出了幾分笑意,“你不上班怎麼回來了?”
樑瑾瑜的臉色鐵青,似乎是十分不滿她這樣雲淡風輕的表情,薄脣喂顫著,半晌才微微一笑坐在了牀邊的一側,“杜思同,你最近是不是生活過的太逍遙,你看你現在根本就不怎麼怕我。”
杜思同的脣間帶著冷笑,看著樑瑾瑜的眸光都帶著冰冷,“我現在爲什麼還要怕你?我還有什麼是你沒有拿走的?既然什麼都沒有了,我爲什麼不能好好的過我自己。”
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悲慼的絕望,樑瑾瑜感覺心間一顫,隨即眼底帶著幾抹陰狠,“既然你要好好的過你自己,就把醫生開的藥給吃了,省的到時候你父親說是我欺負你,這樣的罪過我可擔不起。”
杜思同冷冷笑著,說到底還是因爲她是杜立行的女兒吧?
看著樑瑾瑜從一邊給自己倒好水,拿過藥。杜思同越發覺得心底有股不知名的怒氣在涌動著,忽然伸手將樑瑾瑜手裡的藥片給打翻,“我不喝。”
杯子猛地碎裂了一地,發出了一陣響聲。門外東姨很快進來查看著情況,察覺到屋子裡怪異的氣氛,招呼著僕人趕快將地上的東西給收拾乾淨了,便朝著樑瑾瑜和杜思同各看了一眼自己也識趣的走出了房門。
臥室的門被重新關上,樑瑾瑜的眸子落在杜思同的身上,修長的手指忽然緊捏著她的下巴,眸子裡滿是怒意,“杜思同,我警告過你,不要跟我作對,跟我作對從來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