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瑾瑜的脣間溢出一抹淺笑,“沒什麼。”
可是他的手卻已經欺上身來,杜思同覺得身體疲累至極,不由得輕聲喊著,“我累了,瑾瑜,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去做。”
樑瑾瑜似乎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手指在她的身上輕撫著,指尖甚至還帶著絲絲涼意。一種恐慌在心底不斷的蔓延著,“瑾瑜,我真的不想?!?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斬釘截鐵,身上的人終於停下了手下的動作,一隻手支撐著身體朝著杜思同瞪去,一雙眸子裡此時看不出喜怒,“什麼不想?是跟我不想跟別人想嗎?”
他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頭腦暈乎,杜思同思量了半晌終於看著樑瑾瑜點頭,“對,我只是不想跟你那樣?!?
眼前恍惚間浮現出了他和嚴馨在一起快樂的說笑的模樣,似乎是有意賭氣一般瞪著他說道。額頭上的青筋陡然向外冒著,撐著身體的手指驀地收緊抓緊了牀單,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似乎他才恢復了神色,看著杜思同直接大聲爽朗的笑著,“好啊,好,杜思同,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理會樑瑾瑜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杜思同滿腦子都是樑瑾瑜和嚴馨在一起的模樣,她不知道爲什麼眼前會一直出現那樣的場景,她對樑瑾瑜的感情日漸變得錯綜複雜,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那種感情到底意味著什麼。
“和樑總比起來我的膽子怎麼能算是大?”
杜思同的脣間溢出一抹冷笑,眸光裡似乎閃現出了一抹絕望。
空氣陡然變得靜謐,似乎一根針落在地上耳邊都能清晰的聽到聲音。
樑瑾瑜的眸光緊盯著杜思同,也許是無法忍受杜思同這般的沉默,終於從牀上站起身來,冷眸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般不斷的掃在杜思同的身上,“杜思同,你有膽?!?
門重新被大力關上,杜思同的脣邊驀地溢出了幾分苦笑,不由得搖著頭,任由著眼淚向外溢出。
她最近似乎是特別的喜歡流眼淚,總是控制不住眼淚不斷的向外溢出,半晌,抿緊了脣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輕輕一笑。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在牀上翻轉了一個身體,“我好累,覺得頭好痛,也許是沒怎麼吃藥的緣故。”
可是她現在根本什麼藥都不想吃,就這樣病下去吧,起碼這樣的話她能夠一直活在夢境裡,一閉眼就是和林南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美好的初戀像是一塊糖一般一直放在嘴裡,那些日子的甜蜜她真的想要一生去擁有。
在牀上翻轉了一個身體,模糊中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嘆息,“夫人,我知道你不愛聽我說話,可是東姨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先生是愛你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你們總是這樣互相傷害讓東姨看著真的覺得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