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陸家別墅裡,本來還在焦慮的踱步的陸一辰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見醫(yī)生從裡面出來迫切的上前問道。
醫(yī)生的臉上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面色上也透著幾分擔憂,搖搖頭,“夫人現(xiàn)在醒轉(zhuǎn)了過來,並且神智也清醒了,只是知道了剛纔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
“誰讓你告訴她的?!”
陸一辰忽然緊抓著醫(yī)生的領(lǐng)口,額頭上的青筋在暴怒的情況下突起。醫(yī)生被陸一辰忽然的暴怒嚇得不知所措,額頭上不斷的留下幾滴汗水。
一旁的管家見狀,不知該如何阻攔,面上也是一片難色。只聽到房間裡傳來夫人虛弱的聲音,“一辰……一辰……”
陸一辰的臉上的暴怒才慢慢的消散,繼而眼底換上了深深的沉痛。一把鬆開醫(yī)生快速的走進了屋子。見明月的眼角掛著淚滴,陸一辰的一顆心宛若是被誰狠狠的敲打了一般,耳邊都不斷的發(fā)出鳴叫聲。
“明月,還好嗎?”
明月的秀眉緊皺著,臉上的優(yōu)雅似乎是在一點一點的褪盡,看著陸一辰半晌抿緊了脣角,“一辰,怎麼會發(fā)生那樣的事?全部的人都看到了,我要怎麼辦?你是不是也會嫌棄我了?”
陸一辰的眉頭一皺,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揉著,眸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柔和,“沒事,你不要怕,我是不會嫌棄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明月。”
明月眼底的恐慌漸漸的消散而去,此時靠在陸一辰的懷裡忽然覺得無比的安穩(wěn)。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此時面上盡是脆弱,需要別人無盡的安慰。
陸一辰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在此時不由得握緊,眼底閃現(xiàn)出了幾分恨意。
窗外的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灑進房間,一寸一寸的好像是穿上了金縷衣一般,照在兩人的身上都瞬間變得金光閃閃。屋子裡的一切都像是鍍了金似的耀眼。只是陸一辰眸底的冷色卻讓人無法忽視。
傷害明月的人他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夜色像是一個巨大的帷幕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遮擋了起來,陸一辰此時端著紅酒杯坐在沙發(fā)上,雖然看上去是一副十分悠閒的模樣,可是他的眸子裡分明透著冷意和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氣場都讓人覺得無法忽視。
站在一盤的男人滿臉的恭敬,低垂著眼眸,“酒店裡的監(jiān)控錄像裡發(fā)現(xiàn)那名男子和梁氏的小姐樑若琳曾經(jīng)糾纏在一起。並且在夫人發(fā)生事情的前後都有。”
陸一辰的面色變得冷凝,握著酒杯的修長的手指此時不由得越收越緊,似乎是這樣仍舊無法抒發(fā)他心底的怒氣。
砰!
酒杯在頃刻間破碎,指縫間快速的滲透出了幾絲血跡。
一旁的男人眼底透著驚訝,可是面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處變不驚。
“好!很好!”陸一辰忽然大笑了起來,從沙發(fā)上慢慢的起身來到了一旁,“想不到還有人敢動我陸一辰的人,真是讓我覺得意外!哈哈!現(xiàn)在就聯(lián)繫樑總裁,我們該好好地談一談了。”
聽著陸一辰聲音裡的冷意,站在一旁的助理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連連稱是。
“要跟我談話?”
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的樑瑾瑜面上透著幾分疑惑,眼底的情緒在瞬間加深了幾分,忽的一笑,“好啊,你幫我安排行程。”
“樑總裁工作真是繁忙!”
還未說完話門在這個時候便被打開了,擡眸看去,見陸一辰帶著自己的助理這個時候已經(jīng)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十分張揚的坐在了他的沙發(fā)上。眸色一緊,隨即便恢復(fù)了沉靜。走到陸一辰的身旁,“陸總裁,就這樣隨便闖進別人的辦公室不禮貌吧?”
陸一辰冷笑一聲,“不禮貌?樑總還知道這個詞怎麼寫?”向一旁的助理示意,然後茶幾上忽然多出了幾條錄像帶。樑瑾瑜的眸子一緊,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便又恢復(fù)了成了平日裡那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坐在了陸一辰的對面,拿起桌子上的錄像帶看了幾眼脣間勾起了一抹輕笑,“陸總裁有什麼事情,現(xiàn)在儘管開口吧。”
陸一辰的面上沒有一絲的笑意,“舍妹呢?我想要讓她看看這個錄像帶,問問她有什麼想說的。”
“哦,若琳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國了,昨晚她便去了歐洲。剛訂完婚,小妹身體疲累,要放鬆一下。”
陸一辰再也無法隱藏內(nèi)心的怒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忽的一笑,“去歐洲?好,真是很好。想不到舍妹現(xiàn)在還有去歐洲的閒心。于波,查一查昨晚的機票。”
樑瑾瑜的面色變得難看,卻依舊是坐在沙發(fā)上,只是眸子裡多了一抹寒意,“陸總裁,我們樑家的人好像也不是你們說查就能查的吧?”
一隻手放在了膝蓋上,陸一辰的身體朝著樑瑾瑜靠近,眸色在一瞬間加緊了幾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那我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權(quán)利去查。”
兩人的眸光在空中似乎是有閃電劃過一般,處處透著一股激烈的燒焦的味道。一旁站著的秘書此時神色中透著積分呢凝重,想要阻止可是畢竟自己人微言輕,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
“應(yīng)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應(yīng)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樑若琳正在房間裡不斷的踱步,她剛收到從自己哥哥的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陸一辰通過調(diào)查錄像知道了是她做的事,現(xiàn)在正往這邊來,以陸一辰的性格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放過她。一瞬間就像是在油鍋上的螞蚱一般,整個人的眼底滿是疲憊和恐慌,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門被打開,傭人一看到樑若琳還在沙發(fā)上呆呆的坐著,一瞬間眼底滿是焦急,即刻衝到她的身旁。
“我的小姐,您怎麼還在這?私人飛機已經(jīng)在樓頂上停著了,您得趕快走,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樑若琳神色裡透著驚慌,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此刻的神情,被傭人帶著直接來到了天臺上,然後進入了飛機。腳步在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忽然轉(zhuǎn)眸凝望著這座城市,眼角在瞬間淌下了一滴淚水。
沒錯,她要永遠的離開這座城市了,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回想一下她在這座城市裡得到了什麼。本該屬於她的財產(chǎn)沒有得到,向淵最後背叛了自己離開,還有自己也被最愛的人陸一辰恨之入骨。呵呵,脣角劃出淒涼的笑容。
沒有再回頭,毅然決然的踩上了飛機。
隆冬裡,天色依然是透著幾分灰暗,頭頂上的天空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透著明亮,只是此時此刻宛若是被誰給狠狠敲打了一般,幾片白雲(yún)在虛無的天色裡漂浮著。
樑若琳轉(zhuǎn)眸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又很快的收回了眸光,眼底還帶著幾分淒涼。
飛機很快在空中化成了一個白色的小點,漸漸的已經(jīng)找尋不到它的位置。傭人這個時候拿出手機撥打出了電話,“嚴秘書,小姐已經(jīng)成功被送走。”
嚴馨的一顆心在此時不由得變得寬慰,掛斷了電話,衝著不遠處還坐在沙發(fā)上的樑瑾瑜看了一眼,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樑瑾瑜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安定。坐在精緻的沙發(fā)上靜靜的品嚐著紅酒。
陸一辰的面色冷凝,聽到屬下前來的彙報一張臉變得更加的冷冽,“樑總裁,您的私人飛機去哪了?”
樑瑾瑜眸子一緊,依舊是悠閒的笑著,“這個好像跟您陸總裁沒有絲毫的關(guān)係吧?這是我們兩家的私事,不用搬到檯面上講。”
陸一辰雖然是笑著,可是眼底卻找不到絲毫的笑意,“很好,樑總裁。只是恐怕這件事不能順您的心意了。”眸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錄像帶上,脣間的笑意瞬間變得更深,“您看這個錄像帶可不止只有這一份,我還有很多的備份,如果您希望的話,明天整個A市新聞的頭條都會被這個佔據(jù)。”
話畢,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冷冽的眸光露在樑瑾瑜的身上只是一瞬便離開,“告辭。”
門被關(guān)上,樑瑾瑜坐在沙發(fā)上眸子不由得收緊,薄脣緊抿。
辦公室裡到處都擺著新鮮的水仙花,此時水仙花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漂浮著,聞著讓人感覺心情舒暢。樑瑾瑜抿緊了脣角,剛纔眼底的寒意在一瞬間消散了幾分,轉(zhuǎn)而換上了幾分憂愁。
嚴馨從門外走進,看著滿室的水仙花眼底劃過嫉恨。隨即又消散。朝著樑瑾瑜鞠躬,“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
樑瑾瑜收回了眼底的笑意,坐在辦公椅上眸子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森冷,“通知各大媒體,封鎖媒體消息,誰要是刊登有關(guān)於樑若琳的任何消息就是和梁氏作對。”
看著樑瑾瑜眸子裡的冷然,嚴馨的面色也變得嚴肅。即刻低頭,“是。”
如果只是淡淡的針對樑若琳不會有什麼,只是一旦這件事傳到了媒體上,那麼影響最大的莫過於是梁氏,如今梁氏的內(nèi)部已是憂患重重。倘若這件事再傳了出去,梁氏的危機就會更大。
樑瑾瑜的雙手緊握著抵在自己有著優(yōu)美弧度的下顎上。黑眸裡閃過一抹睿智冰冷。
清晨的陽光像是精靈一般灑在自己的眼睫毛上,此時的杜思同慢慢的睜開了清涼的雙眸。昨晚睡得很好,只是內(nèi)心忽然涌出了一股牽掛。昨天在宴會上發(fā)生了事情之後爸爸立刻就把她帶回了家,根本沒有多做一刻的停留。那個時候她真的很希望能夠站在樑瑾瑜的身旁幫助她。
她又何嘗看不出整件事情的始末呢?憑藉著之前樑若琳對陸一辰瘋狂的愛,這個時候除了她大概就沒有第二個人會那麼做了。
眸子裡閃過一抹晦暗。她知道這個時候樑瑾瑜的心情一定十分的複雜。眸子裡閃過一抹熱切的光線。眼底的笑意忽然變得無比的複雜。該怎麼才能減輕一些瑾瑜的負擔?她要怎麼做纔好?櫻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杜思同純潔的眼眸在此時盛滿了哀愁。
“爸,您到底有沒有想過您女兒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