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突然請假幹什麼?”
杜思同一臉狐疑的看著羅媛,在她的印象裡羅媛可從來是不請假的,向來在公司裡都包攬著全勤女王的名號。可是今天羅媛是怎麼了?居然請假了?這在她的印象中基本是屬於不會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杜思同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一雙杏眼此時落在了羅媛的身上。
羅媛被杜思同一瞬間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扭扭捏捏半天終於還是架不住杜思同的眸光,“好了,我說啊,其實(shí)根本就沒什麼了,就是我媽讓我去相親,而且是不去絕對會打斷我的腿的那種。所以……”
羅媛諂媚的眸光落在了杜思同的身上,一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杜思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羅媛的家教是嚴(yán)格的,她不去也是沒道理的。擺擺手,一臉的無奈,“好了,你去吧。把案子拿來吧,我?guī)湍阃瓿伞!?
羅媛幾乎是一瞬間的心花怒放,隨即去把案子給杜思同拿來。看著羅媛與平時不同的樣子杜思同突兀的覺得心底涌上了一抹欣慰。她的這個閨蜜也是時候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不過……杜思同挑挑眉,她自己這裡還有一大堆的東西沒處理好呢,哪還有空閒的時間去理會別人。
案子不是特別難,杜思同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便全部都解決掉,唯獨(dú)是拿去給Maggie的時候被Maggie白了一眼。收回了神色,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上有兩個未接電話,見是樑瑾瑜杜思同的心下一思量還是撥了回去,幾聲“嘟”響之後樑瑾瑜便接通了電話,聲音依舊是透著低沉,讓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思緒。
抿著脣角,“找我有什麼事?”
“晚上要回一趟樑家,我去接你。”
“嗯。”
電話那邊沉默半晌,杜思同不由得出了神,半晌聽到了樑瑾瑜的問話,“沒什麼事了?”
杜思同回過神來立刻應(yīng)聲,“嗯,沒事了。”
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看著這突然掛斷的電話杜思同看著窗外忽然是一陣迷茫,現(xiàn)在樑瑾瑜似乎覺得和她多說一秒鐘的話都是多餘。櫻脣邊浮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從窗戶邊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整個人的神色似乎都發(fā)生了變化一般。
晚上要去樑家,一般他們是不會去樑家的,而且今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杜思同的秀眉微蹙,不過只是短暫的一蹙,隨即眸光看向了一旁,“算了,工作。”
此時的樑若琳依舊是躺在了房間裡,她剛?cè)ジ赣H說好久都見過嫂子了,想要大哥和大嫂今晚過來,父親雖然有些狐疑,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眼底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樑若琳的眸光裡閃爍著一抹難以言說的自信,不管怎麼說,大哥,最終爸爸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你的那些陰謀我會全部都把它給揭穿。
想著,樑若琳的一雙好看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情緒,紅脣綻開了笑容。
樑瑾瑜果然是在外面等著自己,正是熱鬧的晚上,繁華的街道上人潮擁擠,車水馬龍,而杜思同此時靜靜的站在了梁氏豪華的建築下面,一步一步來到了樑瑾瑜的勞斯萊斯面前。打開了車門,剛進(jìn)去濃郁的香水味充斥了鼻腔,杜思同微微皺著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沒關(guān)係,她剛剛纔看到那個女人從他的車裡離開,所以,此時此刻聞到這麼一股怪異的味道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想著,眼底的冷意不由得加深了幾分,櫻脣勾起的笑意彷彿都帶著無盡的嘲弄。感覺一旁的人沒有說話,杜思同神色淡然的朝著他看去,只不過眼底始終帶著一抹嘲弄,“開車啊,父親不是要見我們?讓父親等久了就不好了吧?”
對上了他的眸光,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反而是一片傷痛。看上去倒像是做錯事的那個人是她,瞬間眼底溢出了一抹難以自持的笑意,看著他的眸光半晌又收了回來,“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樑瑾瑜沒有再說話,回答杜思同的是一陣發(fā)動機(jī)車的聲音,車子漸漸的駛進(jìn)樑家的老宅,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了停了好幾輛的豪車。杜思同微微抿脣,大方得體的從車上下來,爲(wèi)了不顯得自己失了禮數(shù)。她剛下車就來到了樑瑾瑜的身旁,伸手挽著他的胳膊,脣角勾起濃郁的笑意,可是眼底卻不含絲毫。
“走,我們該進(jìn)去了,瑾瑜,爸媽都等著呢。”
好像是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唯獨(dú)從杜思同的眼底可以捕捉到那一絲明顯的冷意。
一旁的樑瑾瑜突然眉頭一皺,也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冷峻的臉色忽的一變,宛若是天邊佈滿了烏雲(yún)似的,一雙修長的手指此時捏緊了杜思同的下巴,冷眸緊盯著她,不允許她有任何的躲閃。
杜思同被樑瑾瑜捏的生疼,秀眉在此時緊蹙著,雙眸裡閃爍出了幾抹晶瑩的淚光,可是一張蒼白的臉上此時卻是滿是倔強(qiáng),滿是嘲弄的瞪著樑瑾瑜。
樑瑾瑜心底的怒火一觸即發(fā),捏著她的下巴的力度仍然沒有減少,上前脣角挨近了她的耳旁,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杜思同,你是在發(fā)什麼脾氣?你以爲(wèi)只有你一個人被欺騙了嗎?你知道剛纔嚴(yán)馨上來跟我說什麼了嗎?說你們公司的案子你和林南一直有來往,林南指明瞭要你去洽談合作的事。”
臉色猛地一下子變白,她沒想到嚴(yán)馨會將這件事告訴樑瑾瑜,心在此時忽然涼了幾分。冬日的風(fēng)吹打在毫無血色的皮膚上,頓時顯得整個人都蒼白了許多。櫻脣哆嗦的看著樑瑾瑜,直到他整理了衣衫朝著她不屑一顧的伸出手臂,“走。”
冷冰冰的一個字,揭示了他此時內(nèi)心的無情。杜思同挽著他的手臂,一路上幾次開口想要解釋,可是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吞嚥在了口中。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太過冰冷,讓她覺得渾身都透著一股冷意。
進(jìn)來了別墅裡,她才感覺暖和了一會兒,將包放在了玄關(guān)處,身上的大衣也由著保姆去拿著放了。走進(jìn)了屋子看到一旁的人眸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杜思同隨即朝著兩位長輩一笑,“爸,媽。”
樑振宇微抿脣角,一旁坐著的打扮豔麗的女人則是樑若琳的親生母親,此時對杜思同只是淡淡一笑。只是樑若琳朝著她上下打量,眸光裡卻帶著一股敵意,“大嫂啊,進(jìn)來都不理我這個小妹,好歹我也是你的小姨子啊。”
說著,眸光裡閃著幾分嘲弄。杜思同神色一愣,沒想到樑若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顆心頓時心思百轉(zhuǎn),眼底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幾分,“之前好久沒有見到若琳了,若琳越發(fā)的漂亮讓我一瞬間沒認(rèn)出來,不好意思。”
臉上的笑容帶著微微的僵化,隨即眼底閃過一抹輕笑。杜思同這樣說倒是讓樑若琳不知該說一些什麼了,她如果反脣相譏不就是說自己越來越醜了嗎?不不不,她樑若琳只會是越來越漂亮,決不會是越來越醜的人。想著不由得抿緊了脣角。
杜思同已經(jīng)和樑瑾瑜坐在了一旁,杜思同始終是面色淡然,一旁的樑瑾瑜則是低眸把玩著桌子上的茶具,似乎是極有興趣的模樣。一旁的樑振宇見狀眼底不由得露出了幾絲微笑,“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去吧。”
樑瑾瑜脣間勾起了一抹輕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著便聽到樑振宇朝著一旁的樑若琳笑著,“若琳,你之前不是一直吵著要見你的嫂子嗎?怎麼你嫂子來了你就躲在這裡一句話也不說了?”
樑若琳被戳中了心事,在對上樑瑾瑜和杜思同的眸光後面上瞬間變得尷尬了幾分,不由得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面頰,“爸,你說什麼啊?”
樑振宇好笑的看了樑瑾瑜一眼,“瑾瑜,我跟你說,這次的家庭聚會還是若琳提出來的。”
樑瑾瑜朝著樑若琳漫不經(jīng)心的看去一眼,隨即收回了眸光,面上幾乎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杜思同放在雙膝上的手指不由得收緊了幾分,眸光落在了一旁的樑若琳的身上淡淡掃了一眼又收回了眸光。樑若琳被看得不好意思,“其實(shí)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得了一個珠寶,想讓嫂子看看。”
樑振宇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大笑,“咱們家有這麼多的珠寶鑑賞師,你就爲(wèi)了這個找你嫂子?”
樑若琳沒再理會樑振宇,看了杜思同一眼,眼底閃著幾抹複雜的神色,“走吧。”
杜思同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便去了上層的臥室。
是一件藍(lán)寶石項鍊,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精緻豪華,應(yīng)該是很多地方都可以買到的不超過百萬的商品,有些不解的朝著樑若琳看去,似乎不清楚她的目的所在。
樑若琳卻好像是什麼都沒發(fā)生似的,依然是剛纔淡然的眸光落在了杜思同的身上,一雙眸子裡閃著幾抹笑意,“怎麼樣?嫂子,你看出一些什麼?”
杜思同的雙眸裡滿是疑惑,蹙著秀眉朝著樑若琳看去,“這個藍(lán)色寶石很一般,不知道若琳是從哪裡得到的?”
樑若琳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嫂子怎麼就斷定這是很一般的藍(lán)色寶石?說不定是你沒見過的呢?”
杜思同神色一怔,朝著樑若琳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眸光,“嗯,既然這樣的話那若琳拿去給別人鑑定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