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何家兔運氣恢復片刻後,躺在蒲團上小松發出一聲疼痛的叫喊,它雙眼緊閉,渾身顫抖著,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何家兔一看它著樣子,臉色陰冷起來,眼眸之光冷中泛熱,從沒有見小松這個樣子,在睡夢中都在害怕,這次的傷害對它來說竟害怕如斯。
何家兔怒氣徹底地被激起,左手拳頭緊了緊,右手安撫著小松,道:“小松,別怕。我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和怪傷害你的。”
“小松,一定要乖啊。”
“小松…..”何家兔用溫和的聲音呼喚著它。
小松掙扎了良久,像是感受到了何家兔的存在,才慢慢忍住害怕,呼吸平穩。
何家兔仰頭重重呼出了一口氣,道:“這人得死。”
他的目光變的堅定起來,閉目中回憶經卷中的殺招,望能在遇敵時用上,不管對方修爲如何,他將拼盡全力去殺死對方。
“有了,赤日炎炎。威力在赤級層次中屬於頂級大招,打出後若同烈日燃燒,會引發敵人自身光流自燃,在地方無察覺下,修爲越高,怒氣越旺下,光流被點燃下,撲滅不及,會有崩裂敵人經脈的效果。受此傷害,輕則毀人經絡,廢了根基,重則直接要了敵人性命。”
“不過,若是自身修爲不足,使用之人,將會遭到反噬。這一點,我已達到赤級巔峰修爲,應該沒有影響了。”何家兔喃喃自語道。
“還是不當,若是敵人修爲高於自己達到橙級,甚至紅級,這…….”想到這裡,何家兔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隆。
想了半天還是未想出辦法,站起身子,來回走動。
又過了半天,他忽然停住了腳步,敲著頭,道:“真笨,我怎麼把它給忘了。不能硬拼,難道還不可智取嗎?”
說完,在洞府四周走了走,四處掃視,又到外圍的煞氣大陣觀了觀,纔回返洞府之內。
接下來的幾天,何家兔一邊加強自身修煉,一邊運功爲兩獸療傷。
小松甦醒過來,不過再沒有以前的那副活潑勁,整日病懨懨的模樣,又毛色焦黃。
看著看著,便讓何家兔心裡痠疼,對還未謀面的敵人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而小癡同樣精神不振,兩條腿傷口已經結疤,只是少了的半截耳朵和失去的一條尾巴再不可長出。
這一日,何家兔見兩獸康復良好,便決定出去打探消息。
不料,小松尖尖牙齒咬住何家兔的衣袖,拖住他不讓他外出,而兇獸小癡也站直了四腿擋在洞門前。
何家兔見兩獸絲絲髮抖的毛髮,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出去找點吃了回來,我們的儲存食物快完了,難道要等在這裡餓死嗎?”
可是,小松死死咬住,就是不讓。小癡更是乾脆,把身子一橫,小山似的的身體把洞門堵得嚴密。
何家兔望著架勢,心陣陣疼,被人打得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坐在石桌前,抱起一罈烈酒,狠狠地灌了下去,剎那間,喉嚨發熱,勁氣上漲。
把小松提到石桌上,道:“今天,你必須要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松嘰嘰叫了兩聲,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
“不爭氣的傢伙,難道我們就永遠不出去?”何家兔有些氣急。
但剛罵完,卻發現小松人性化地眼裡冒著水霧,一顆淚珠滾了出來。
何家兔愣了一下,動物也會哭?
但酒氣一衝,他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一狠心大聲道:“我必須知道那天的事,不然你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以後也別跟著我了。”
又猛喝了一口辣酒,乾脆轉個身背對著兩獸,裝作十分生氣,一副不要它們的樣子。
嗷……
嘰嘰……
兩獸害怕得哀叫起來。
小松跳到石桌上,又嘰嘰叫了兩聲。
何家兔轉過身,開始看著小松的比劃。
對於何家兔來說,跟小松相處那麼長時間,小松雖不能言語,但一些比劃動作還是能夠理解,看著小松比劃動作的寒意。
何家兔一下怒氣沖天,衣服無風自動起來,道:“他們從上面下來的,很兇。捉住了你,想要烤松鼠肉?還要小癡當坐騎?還割了小癡的尾巴,圍在脖子上?還喝你們的血?”
“畜生啊,竟敢如此。”何家兔看著動作的含義,一下站直身子大罵。
“他們修爲比小癡高,小癡一會兒就被抓住了。而後,你們趁著那人不注意,咬斷繩索逃回來了?半路還被他用飛劍殺傷。”何家兔見小松比劃的動作,理解說道。
小松點了點頭。
何家兔瞧了一眼小癡,道:“就算如此,你們也不如此害怕纔對呀?小癡,你可是崖底的兇獸,流血受傷更是常事。小松膽小,但怎麼連你也如此害怕?”
小松低著頭,支支吾吾,再不比劃。
小癡嗷叫了一聲,眼裡兇光大盛,不過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何家兔,便匍匐在地上。
何家兔見他們這個樣子,知道再不能得到其他消息了。
於是乎,他靜下心來,暗思對策。
看來還是得出去一趟,但這兩個傢伙….
正爲難之際,忽然察覺洞府外面有異動,似乎有人尋到了此處。
何家兔神思異動,靈識透體得出,在煞氣大陣內,向外望去。
外面是有三人,一人衣冠楚楚二十左右,另外兩人滿臉兇相,五十歲上下。他們用憑氣停空之法,在大陣外圍晃盪,一副想要進去的樣子。
只聽那衣冠楚楚的之人道:“那兩隻靈獸應該是跑到這裡來了,但這裡憑空多出陣陣吸力,令我心裡有些不安。”
旁邊一人道:“少主,根據典籍記載,這裡兇獸極其強悍,且妖術詭異,我們應該小心行事。”
另一人道:“我認爲黃狼說的對,從下崖的那刻,就有詭異發生。我等本來是橙級頂層高手,少主更是達到了紅級三層,當在崖下五百丈時,修爲突然之間像是失去了一般,讓我們直往下墜。肖虎門的人,全部摔死在崖下。西山門摔死之後,被野獸肯得骨頭不剩下。”
說著不驚打了個冷戰。
黃狼道:“天幸,半崖有藤條,我們依仗身體敏捷,才……那時上不去,下不了。我以爲,我從此將失去全身修爲,變成廢物。到了崖底,見骨頭森森,真讓人膽寒。而修爲才恢復到赤級九層,少主你也纔到了橙級九層,勉強發揮出紅級一層的勁道。”
衣冠楚楚的少主聽他們談起,也是一陣虛寒,但此刻不是談論的時候,當務之急便是尋回那兩隻靈獸,便道:“行了,別再囉嗦。現在,不是閒談的時間。按我的猜測,那兩隻靈獸,似乎被人圈養的。若是尋到一絲蛛絲馬跡,說不定有些好處。”
黃狼道:“都怪灰狼多嘴,說什麼吃崖下靈獸能恢復修爲。現在,毛都沒撈到一根。兩隻靈獸逃跑不說,要是他們真是崖下人圈養,那這靈獸之主,豈會罷休?”
灰狼一聽他插嘴找他晦氣,也是不高興道:“你知道個屁!那是我故意放走的,正好由他帶路,我們尋到此間之人。然後,抓住他,逼他說出出路。到時,又可吃靈獸肉,更有那兇獸當坐騎,何樂而不爲?若是真能尋到傳說中的寶貝,成仙典籍,到時…..嘿嘿…”
黃狼一聽他罵屁話,一股戾氣上來,頂過去道:“你才知道個屁!能圈養那等靈獸的人,會是平凡之人嗎?抓住對方,你會不會做春秋大夢?哼!現在好了,那靈鼠,被燒燬了皮毛,追逃中更受重傷,說不定已經死了。等那靈獸之主尋到我們,必定有一番爭鬥。”
灰狼聞言,氣得擡手指著黃狼道:“你….你…..你,我是知道個屁,你倒是知道兩個屁了!那靈獸逃回去,那主人若是真有修爲醫治他們,倒是必定損耗光流之氣,和我們爭鬥時力所不及,怎麼還是我們的對手?若是沒有修爲,我們追蹤抓到,還不是我們砧板上的肉嗎?”
“你知道四個屁,五個屁,六個屁….媽逼的,你還知道一百個屁呢。你瞧瞧你對那靈獸說的話,靈獸能聽懂嗎?你聽聽這是什麼話嘛‘小東西,叫嘰嘰,你的主人是個倒黴雞,若是遇到我,一刀剁下他的小GG。飲他神魂血,抽他蛇鼠經,骨肉當酒菜,頓頓把他吃光光’。這是人說的話嗎?還威脅靈獸說‘若是逮到你的主人,我要你們主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刀山滾過,油鍋炸過。”黃狼對灰狼說的話簡直鄙視到了極點。
“我呸!窩囊廢,那叫策略懂不懂,靈獸都會有通靈之能。到時,若是那靈獸主人氣急,修煉走火,我們就空手達到目的,豈不是事半功倍。再說了,無毒不丈夫,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有何不可?”
衣冠楚楚的少主,見兩人越吵越兇,就差動手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在險境,不禁氣得眉毛差點結霜,道:“都關上你們個屁 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爭論。”
兩個蠻橫之人,低頭哈腰,退到少主身後,口呼:“是。”
相比較那位少主的氣,在煞氣大陣的何家兔,聽了那些話,幾乎暴走,幾乎發狂,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連小動物都欺負!
同時,心中更是疼痛不已,原來兩隻靈物,害怕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見識過這齷齪之人的手段後,擔憂他被抓,會對他做狠毒之事,才一直攔著他不讓出去。
何家兔靈識收回之後,看著低著頭的小松和小癡,深深地感動了一次。
把小松攬在懷裡了,緊緊的抱著,道:“真爲難你們了。”
小松和小癡不解地擡起頭,望著這個謎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