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兔暗想:是你們自己送上門,可別怪我無情。
他轉身向小松和小癡道:“你們呆在洞中,我去去就來。”
說罷,腿下生風,急速而行,兩獸不及反應,何家兔身影已在洞門口消失。兩獸見不能阻止,想要幫忙,怎奈它們傷勢還未好,一動便傷口崩裂,去了反而添亂,只好呆在洞裡。
何家兔在煞氣大陣內思索了良久,才決定開始行動。
外面,那個王少主吩咐黃狼於有吸力的地方攻擊試探。
只見那黃狼手拿寬劍,腦後亮起九個赤色光暈,光流沿著劍身,向外發出道道劍刃,與周圍的氣流碰撞下,偶有音爆產生。
何家兔從陣的生門閃出,也是亮起九個光暈,也不搭話,雙掌一輪赤日,襲擊黃狼背部。
那黃狼聽到風聲,側腰躲閃,可何家兔掌速若奔雷,他只來得及挪移半寸,一掌便擊在黃狼肩背。
黃狼發出哎呀一聲,先是肩背一麻,接著受掌之處有暗勁點燃他體內的光流,光流在經脈中燃燒,崩裂著經脈。
然則,黃狼雖然吃了暗虧,但畢竟曾是橙級層次的高手,經脈強度與赤級還是區別很大的。
黃狼點穴壓脈,光流暫緩,止住燃燒態勢,又立刻向王少主的方向回退。
何家兔一招得手,怎可放他喘息機會,左掌化作光刀直砍他受傷的右肩,有掌橫切他的肚腹,加之右腿彎踢臀部。
黃狼才喘一口氣,還沒弄清的敵人已經開始新一輪的暴雨攻擊,他急出一身冷汗,大叫一聲:“找死!”
右臂放光,斜拐迎擊奔殺的右掌,弓腰收腹,左掌撈出,護住心窩,左腳高擡便劈砍何家兔右腿的“斜月高升”,又一招“母豬臥臀”扎住馬步。
何家兔立刻變招,右掌“攬月星碎”切向黃狼雙肋,左手長伸,作“甩鞭斬草”直奔黃狼左耳。
黃狼本就是倉促迎敵,招式被壓制,處於被動局面,馬上“鯉魚翻身”“垂頭魚竿”,加上“蛇身滑柔”,險險抵住攻勢,但還是被何家兔“彗星飛逝”一腳踢在他的臀部,黃狼站立不穩,向前撲走,鬧了一個狗搶屎。
黃狼氣得臉紅,大罵:“混賬東西!老子和你拼了!”
何家兔錯腿環走,蓮步開花,退出五步之外,迎風而立,仰頭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狗搶屎!老雜毛,你倒是搶奪得挺歡的嘛。”
黃狼氣憤得眉毛就要直立,生平還未吃過如此大虧,便要捨命去大殺特殺。 Wшw¤TTKдN¤c○
旁邊的王少主和灰狼也反應過來,攔住他。
剛纔的拼鬥說時遲,但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便發生,就算王少主現在還有橙級修爲,也未想到會有敵人突然襲擊,待反應過來時黃狼已經受傷,而從這一點上王少主判斷來人心思敏捷,功法奇妙,已經有很深的火候。縱然,來人從光暈來看是赤級九層,但和橙級一二層也有一拼之力。
王少主一眼望去,見來人十六七歲的模樣,獸衣獸皮,便道:“來人報上姓名,是否住在崖谷處。”
何家兔在煞氣大陣內早已知曉他們的歹毒心思,豈會好臉相向,道:“三個窩囊廢,可得聽好了,我姓你,名小爺,住在…住在你頂上。”
灰狼接話道:“你小爺,你說清楚啊。”
王少主一個耳光啪地扇在灰狼左臉上,道:“蠢貨!”
灰狼不解道:“少主,他叫猊曉葉,不對嗎?和族裡一個人的名字一樣。”
王少主錚地抽出寶劍,道:“你想死嗎?”
灰狼不敢言語。
黃狼雙目緋紅,盯著何家兔,道:“乳臭未乾的小子,剛纔你偷襲不算本事,可敢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何家兔一面運氣補充消耗,一面泰然面對,道:“吃屎的東西,別上來髒了我的手!叫你們小豬上來還差不多。”
灰狼嘀咕道:“小豬有什麼用,只能吃的。”
王少主道:“小子,休得逞口舌之能。見你修行不易,快快叫你長輩出來,不然丟了小命。”
王少主見何家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猜到他必有依仗,且他功法玄妙,要激將出背後的人物。
何家兔可不是表面上的年紀輕輕,怎麼猜不出王少主的意圖,道:“何須長輩出手,小爺一隻手就戳死你們。”
“我看,你是一個人吧,不然怎麼不敢叫長輩出來。”王少主再次使用激將之法。
何家兔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一個人,你試試就知道了。”
一旁的黃狼,吃虧在前,恨不能王少主下令,他便衝上去報仇。
灰狼見黃狼受傷,幸災樂禍道:“你還是算了吧,別再搶了……,該我上了。”
何家兔聽這話,不由道:“你也想吃?”
灰狼發覺錯話,惱羞成怒道:“老子撕了你。”
雙掌發紅,怒氣大盛,喘氣要衝。
王少主放出靈識左右探查,初了怪異吸力外,其他一切正常,猜不出何家兔到底有什麼後招,便攔住衝動的灰狼,向何家兔道:“你我互不認識,你爲何在此攔住我們。”
不提這還好,一想到受傷害怕的小松和小癡,何家兔再沒補充消耗,這次下崖的還不知幾人,恐遲則生變,便道:“還說無仇,爾等欺我寵物夥伴,把他們打成重傷,這筆賬要你們賠命。”
王少主也怕何家兔真有長輩住在此間,到時萬一不敵,可就麻煩了。
於是,笑了一聲道:“小兄弟,我看這是個誤會,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所說的什麼寵物,何從談起傷害啊。”
說著,在灰狼的後背暗暗輕輕拍了三下,又暗示了一個眼色。
灰狼不摸痕跡的回了眼色,走上前,道:“若是小兄弟不行,我願對天起誓,絕沒有傷害任何動物。”一下跪倒,便要舉手發誓。
何家兔目光有些猶豫不定:“難道真不是他們乾的?那剛纔在大陣內聽到的話,又怎麼理解?他可是要發誓的…….”
啵!
啵啵!
嘭!
何家兔被突然暴起的灰狼襲擊,一掌擊在心口,另一掌砍在右肩,疼痛難忍,一股逆氣衝出,倒退三丈,噴出一口鮮血。
黃狼瞧出便宜,踢腿橫掃,把何家兔又踢出三丈。
何家兔連噴三口血,拔腿便逃。
王少主眉頭一皺,隨即大叫一聲,道:“不好,這小子太狡猾了,使用空城計,他根本沒有長輩!快追!”
說完,也沒顧忌吸力的詭異,率先追了上去。
這時,正在逃跑的何家兔,抹掉嘴角的血跡,眼睛放亮,完全沒有受傷的懊惱,反而口角拉起絲絲邪笑,自語道:“快追來吧!真怕你不追,豈不浪費了我一番苦肉計表演?等你在陣中迷亂,我各個擊破。”
於是,更裝作驚慌失措,害怕得拼命的狀態。
爲了消除那王少主的疑心,帶著他繞著大陣外圍繞了幾處,見他再不生疑,扮作要支持不住的樣子,待王少主要到,一下鑽進了大陣。
王少主追進陣中,汗毛直立,心膽生寒,不見了何家兔身影,才發覺不對勁,慌忙回身,哪還有什麼出路?四周寒霧一片,望不清方向。
他不敢亂走,已明白陷入了一座詭秘的大陣中,奢望那兩個家奴能夠想到破解之法,立刻大聲道:“你們兩個快快後退。”
只是在滿眼迷霧中,隱隱聽到兩人呼叫:“少主,你在哪裡?”隨後,再沒聲響。
王少主呆住了,道:“蠢貨,怎麼還是追進來了?這小子,太狡猾了。”
觀察了很長時間,他還是沒有發覺陣眼所在,生門所在,不由的出聲道:“小子,有本事出來我們拼殺一場,不要烏龜一般的躲藏!”
“會出來的,等我先收拾你那兩個惡奴,再送你見閻王去。”寒霧四周都是何家兔的回聲,讓王少主聽音辨位的計劃落空
王少主再道:“小子,若是識相快快出來,我曾是紅級高手,雖然受到壓制也是橙級。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不在找你麻煩,怎麼樣?若是不然,等我抓住你,定然剝你皮抽你筋。”
但再沒何家兔的迴音,只是聽到寒霧深處有黃狼的驚呼聲:“什麼東西?”
隨即發出噼裡啪啦的怪響,王少主左右尋找仍然不可發現,沉思道:“這是大陣中的咫尺天涯幻陣,不好他們有危險。”
朝著揚聲道:“黃狼,灰狼不要亂動,我就來尋你們。”說完掏出一個銅鐘,橙光輸出,銅鐘變大,罩在全身,三寸之地可以瞧見,向前移動著。
哐啷!
咯咯!
“少主,救命!啊……”右側傳出灰狼撕心裂肺的呼救之聲。
王少主急忙奔走過去,只是半空躺著一具噴血的屍體,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已經死亡。
王少主咬牙切齒道:“無恥的小子,快快滾出來!”
“啊…..”左側再次傳出一聲慘叫。
王少主飛奔而行,但還是晚了,那黃狼心口一個指洞,脖子被擰斷了。
“啊,好狠的小子。我們只不過打傷你的兩隻畜生,你竟敢連殺我的奴僕兩人,我抓住你後要你生不如死。”王少主現在可謂怒髮衝冠。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你也不要鬼吼,我這就送你去和他們團圓。”
王少主轉身,寶劍指著何家兔道:“小畜生,你怎麼不躲了,過來送死!”
橙色光暈忽地亮起,寶劍發出嗡嗡之聲,劍芒亮出。
何家兔後退一步,在他的側面跑出一獸,嗷嗷直叫,正是傷勢稍好的小癡。
何家兔知道以他目前的修爲很難對付比他高一層的王少主,把小癡拉了來一起對付敵人。
小癡一聽欺負它們的敵人,已經被宰了兩個,也不顧及傷疼,興奮地大叫,和何家兔一起來到陣中。
王少主是瞭解這頭兇獸的蠻橫,加上何家兔這狡猾的小子,局勢對它來說極爲不利,便道:“小子,可敢單挑?”
何家兔笑了笑,道:“有何不敢,小癡我們一起上,單挑這個垃圾少主!”
小癡嗷叫一聲,和著何家兔的節奏衝上去。
“無恥!”王少主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