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隨意動,氣隨意行,丹田的光流之氣,於經脈中衝擊,把經脈拓寬,以便容納更多氣力。衆所周知,凡是力大者,他經脈粗壯,呼吸有律。
當有了更多的氣勁充滿經絡,代表著修行更進一步。
何爲修行,又怎麼感覺到修行?喝酒之人,每當欲醉,深吸長氣,便覺心腔氣脹,閉住口鼻,半刻不呼,此段時間內想象一股氣流從肚下三寸升起,沿著自己設想的經絡驅使,便會發覺真會有氣流流轉,最後慢慢呼出,方又覺得氣流回到原處,而酒氣被逼,醉意疏解,可謂運轉一週天。
何家兔坐在蒲團上,調整心以達寂靜,才慢慢呼吸,霎時之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光氣,從丹田騰起,按照經卷上傳授的脈絡上升,暖暖的氣流,讓筋脈又癢又熱,卻又舒服依然,透著妙想。
對於修行來說,何家兔一竅不通,而這個大陸的人們來說,只要光種覺醒都有機會慢慢在本能中修行道赤級四五層,除了想何家兔著樣天生絕脈體質。
一般光種在孩子五歲時,便用特殊的工具和手段覺醒,太早太晚不睡好事。
而後,在達到一定年齡下光種還沒有覺醒,將再不可覺醒。
何家兔纔剛覺醒光種,變被告知不可修行,接下來連番遭苦,更被困在崖谷,命運真會作弄。方今,在修行猛然到了赤級頂層,不瞭解的人還會以爲不知修行了多少年,其實他還是個路盲。
蒲團不知是什麼質材製作的,涼涼的氣息,從裡面感染到全身,有提神醒腦的神效。
何家兔腦後的光暈越來越亮,光暈圈數越來越多,炙熱之力更勝,攻擊的氣勁更大了,全身從沒有如此舒服過。
光流先是慢慢流轉一週,第二週速度加快一點點,第三週天光流更快一點點,最後堵塞的經脈衝開,光流在經絡裡已經暢快流淌如河,舒服的想要**。
高臺的洞頂有一陣懸掛,周遭靈氣,匯聚於頂,又擴散到高臺三丈內,被何家兔呼吸之間吞吐,當靈氣到達丹田處,一遍又一遍壓縮,剔除雜誌,才驅使光流運轉,最後回到丹腹貯存。
心若冰清,其肉不驚。
意似奔馬,縛繮上路。
神與同行,氣隨脈動。
起於混沌,上清下濁。
歸家道途,心寬體胖。
如此種種,日月穿梭,終有成就。
按照經卷序幕,何家兔的意識裡,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世界,世界的主人便是他,靜時歲月停頓,一切歸無。動時,火山噴發,天昏地暗,恆宇爆炸,一剎那,一瞬間,混亂如麻。
山中無歲月,夢醒百年過。
正值何家兔修行的日子,外面的世界更加動盪了。
神秘組織囂張行事,殺害了兩位實力很強的國王之子,終於惹惱首腦人物,聯合五國之力,徹查此案。
隨著追查的如火如荼進行,端倪乍現,幾國得力干將幸運地抓捕了一個據點的頭目,並做好防他自殺的手段,在嚴刑逼供下,少許內幕浮現。
神秘組織竟有王侯將相在背後支撐,且王侯將相具體有幾個,連頭目也不清楚。
這是一個極其強大的組織,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此,各國皇室坐立不安起來,害怕皇位不保,整天憂心忡忡。而一些有野心家,憑此時機,也開始籌劃擴張領土之事。
最先發難的,是相比較他國土地貧瘠,資源匱乏的德江國,憑著敵國神秘組織者殺害一位國人的藉口,發兵攻打和他相連的楚龍國。
楚龍國事先防備怠慢,被德江國大將孔笑先襲擊隘口,殺個人仰馬翻,一夜之間,又攻下五關四城,待酗酒成性的楚龍國趙楚龍酒醒後,氣得臉紅脖子粗,當即下令大將趙昭爲先鋒,趙爽爲大帥,趙德平爲副帥,精兵良將百餘人,率虎狼之師五萬,浩浩蕩蕩開始反擊。
德江國王孔德江事先探得消息,命孔笑築高牆,挖深壑,派名將安月增兵救援。
雙方拼殺不休,先是孔笑憑著驚人的領兵能力,斬殺趙昭於平陽關外,俘虜三千人。
然後,楚龍國黑夜奔襲德江國軍營,燒燬糧倉,逼的孔笑不得不退兵於紅豆城。
名將安月增援後,用誘敵之計,誘的趙爽深入佈局,想要坑殺。豈料,這趙爽是精明之人,料敵先機,又是武藝超羣之人,用反攻之際,事先擴圍,在敵人外圍設圈圍,待安月發動殺勢之時,反被趙爽捉拿。
趙爽以歸還狼牙關爲條件放回安月,孔笑顧忌安月爲國之名將,不得不妥協讓步,歸還狼牙關。
而一旦確定敵人,就不能給敵方喘息之機,趙爽在歸還安月之前,暗中令士卒下藥於飯食之內,等安月放回後,不到半柱香時間,便死於非命。
孔德江得報後,痛心疾首,大罵趙爽陰險卑鄙。此出兵,雖然有小獲,但戰損了大將安月,令他氣憤不止,頒發動員令,舉全國之兵,想要滅了楚龍國。
一時間,德江國氣勢滔天,楚龍國再次丟關失寨,趙爽被殺於荒果平原,楚龍國抵擋不住攻勢,眼看便要攻到都城,便向三大敵國的圍城帝國發出求救。
圍城帝國趙明接到消息,派兵搭救。
而德江國,在圍城精銳和楚龍國的拼殺下,國力大耗,國庫變得空虛。不得不,向友好的友金帝國請求支援,友金帝國陳邵考慮再三,在敏感於神秘組織下,決定出兵。
這下,小國之間的戰爭演變成帝國之戰,狼煙四起,血流成河。
而處於中立的福星帝國國主何燕白,不願牽涉其中,看著局勢發展再做決定。
雖然,福星帝國此時避免了戰火,但在蘭國的雲城現在卻不平靜,修行之人匯聚,著手流星傳說,展開資源爭奪。
可是,爭來爭去,誰也沒有撈到好處。
是以,各個門派族羣決定派出頂級高手聯合探查斷天涯,探明真相。
於是乎,在五位紅級九層高手的帶領下,來到了斷天涯。
這一日,何家兔修行完畢,正在思考橙級一層的修行經卷,沒來由地突然心中不安,感覺像是有什麼要發生一樣,又想起當初洞府主人提到的有緣人不會久留此間的預言,心中更確定,近日有事要發生了。
因此,他收拾好一切,在外不時探查,帶著小松和小癡,巡查一些以前沒有探清的險要之地。
由於實力在一年的刻苦修煉下,有了增長,所以膽子也打了些,加之兇獸傅池小癡跟在身邊,就算遇到問題,保命應該沒問題的。
而到了赤級十層後期,要達到橙級層之前,便有一道坎,有得人被卡在門外,老死也進不了橙級。對於這道坎,每人都有不同,是一個模棱兩可的道,有人的坎途上,只要問答一個問題,有的卻是在夢中渡過後第二日就到了橙級,甚至有些只要在赤級和橙級的臨界點上有喜事或有悲事發生一股氣上來也就到了橙級。但,有的人卻是沒日沒夜修煉二三十年,就是跨不過去,有的人在登上橙級門檻上卻被天降雷電電死……
何家兔不知曉他到達橙級的坎究竟是什麼,每天除了思考,便是巡查情況。不過,對於修行來說他倒是看得很開,雖然他迫切想要有高深的修行,但也明白這是一件急不來的事。
於是,他在閒暇之餘,重新溫習功法,研究變化之道,把基礎夯實,經脈的光流壓縮了一遍又一遍,經過一段時間,何家兔發覺攻擊力威力大增,想來雖沒有達到橙級,可已經有了橙級修行的半分力道,而在他的體內,光流竟隱隱有靈光閃現,這是他人身上所沒有出現過的,在他運轉光流時,似乎能聽到隆隆之聲蕩在心間。當然,何家兔現在還不明白這股神秘光流的特殊性,他沒有見識過其他修行人的狀況,所以理所當然認爲其他人也是如此。
至於掛在心口的神秘石頭,配合著心跳,忽熱忽冷,每當月圓之夜,它變會像睡覺甦醒一般,午夜它便發出神秘之光,從胸口浮出,重新飛到何家兔的眉心前印上去,把月亮精華慢慢吸收。
何家兔對於這塊天外飛來神石,一無所知,古樸又神秘 ,他除了發覺神石之光解決不能修行問題及令人心平之外,好像沒什麼用處。面對它吸收月亮精華,究竟有何用處,更是無從想起,多出現這種情況之後,何家兔也習慣了似的,再沒放在心上。
傅池兇獸小癡,自從跟隨何家兔後,獸身莫名的結實了不少,九尾四耳靈覺增強,往往比何家兔更能發覺一些未知的危險兇獸,併發出提示。小松也和小癡打成一片,好像一對玩伴,只要見何家兔在修行,小松便騎著小癡到外面亂轉,許多地方小松仗著小癡的氣勢,隱隱有成爲山大王的態勢。
何家兔倒也不擔心他兩的安全,在谷底要想找到一隻比小癡兇的還是挺難的,小癡也很識趣,在沒有和何家兔一起時,儘量不招惹大傢伙。
但這一日,還是出事了。
原因是,小松和小癡回來時受傷了,鮮血淋漓,傷勢極重。特別是小松,身上的純白毛明顯有被燒火燒過,一身焦黃,肚腹有一道半指長的劍口。倒在小癡的背上奄奄一息,似有喪命的危險。
小癡也是傷的重,四條腿有兩條受傷,四耳有一耳被削了半邊,九尾更是少了一尾,才氣喘逃回,眼睛一翻,倒地不醒。
何家兔心急火燎,運轉光暈之力,點穴壓經,止住流血,又敷上一些平時啊採摘回來的藥材,合著功力爲他倆救命療傷。
大概二三個時辰的運功,才漸漸穩住傷勢,性命得以平和。
何家兔汗流浹背,喘息半刻中,眼中發出陣陣寒光,自言道:“要來的還是來了,要是小松有個長短,我要你們通通賠命。不管你修爲何等,我發誓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說完,伸手摸了摸小松的皮毛,想起相處的時光,這次它差點丟了命,要失去相伴多年的夥伴,他的心中陣陣疼痛,眼光更寒了。
“你們不該惹我,會死人的!”何家兔恨恨地說了這句後,閉目開始恢復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