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爸爸和媽媽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看電視,茶幾上擺著他們早早爲我準備好的熱牛奶和水果。
我坐在沙發(fā)上吃著這些食物,不時偷偷地注意著爸爸和媽媽的舉止:和往日沒有什麼兩樣!最高興的是,他們好像真的不知道我失蹤了一天。
“笨蛋,我已經(jīng)消除了他們的記憶,······”
“天啊,”我驚叫一聲,打斷了紫玉的嘀咕。
“怎麼了?”媽媽溫柔地問我。
“沒、沒什麼!”我慌張地回道。見父母奇怪地看著自己,忙穩(wěn)住心神,強自鎮(zhèn)定地說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學(xué)校裡的事,嘿嘿。”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幾口消滅食物便回房間去了。
一進自己的小天地,我一下子就虛脫地倒在牀上,喘了好幾口大氣心跳才漸漸平穩(wěn)下來。跳起來坐在牀上拿出藏在衣兜兒裡的紫玉,壓低聲音:“你怎麼可以在我爸爸媽媽面前說話?你要我怎麼解釋一顆會說話的珠子!”天啊,幸好老天保佑,就今天一天就受了這麼多驚嚇,一次驚嚇短命十分鐘(應(yīng)該是這樣計算的吧),不知道以後我要少活多少天呢,看來得去寺廟收收魂壓壓驚,對,就這樣辦。
我一會兒沉思,一會兒面露苦色,一會兒又拍拍胸口,籲一口氣,現(xiàn)在又一味地點頭,紫玉好笑地看著我臉上的生動表情加上豐富的動作,不用看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難得好心地說:“放心吧,除了你,別人都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
“真的?”我一臉驚奇地看著紫玉,它卻不再理我,說實在的,這個紫玉實在是太不懂禮貌了,算了,我還是趕緊睡覺吧,不然明早又要賴牀了。
等我睡著以後,原本一直帶著淡淡光芒的紫玉彷彿一個一直閉著眼睛的人突然睜開雙眼,強烈的紫光籠罩著我的臥室直至天明。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學(xué)校,一個上午我都沒有找冷豔說話(我和冷豔是同班同學(xué)),有幾個對我較好並且討厭冷豔的女同學(xué)好奇地跑來問我,“小婼,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都沒跟那個大孔雀在一起,······喂,你幹什麼拉我?”舒靜惠側(cè)身衝身後的呂海燕低吼,但見其她幾個人不停地向她擠眉弄眼,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看向我,發(fā)現(xiàn)我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小婼、小婼,你別介意,我、我這人說話有時就是不經(jīng)大腦,別生氣······”
“不,你說得對極了,其實真正該道歉的人是我,”早上我已經(jīng)問過紫玉,知道它並沒有刪除花園那一幕的記憶,所以現(xiàn)在是我該面對現(xiàn)實的時候了,“以前你們告訴我冷豔從來沒有真心待我,只不過是利用我,可我卻執(zhí)迷不悟,反而說是你們嫉妒她,你們能原諒我嗎?”
她們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顯然還不適應(yīng)我的突然轉(zhuǎn)變,倒是呂海燕先反應(yīng)過來,“拜託,我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其餘幾個也回過神,田甜正經(jīng)地說:“阿彌陀佛,施主,幸得你及時回頭,善哉善哉,”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來。班上的同人怪異地看著我們,大概在想大清早的這羣丫頭髮什麼瘋呀。
兩週後,我變的大方開朗有朝氣,與班上同學(xué)打打鬧鬧,卻不再是一味地討好,這讓我的爸爸媽媽很是驚喜,但又擔(dān)心哪天我又縮回自己的烏龜殼子裡,所以在聽說今年暑假我們班有活動,二話不說一腳把我踹進了由阿新組織的這次旅遊。
阿新全名李航新,是歐若集團的繼承人,而且人又帥氣風(fēng)趣,很得女孩子青睞,所以這次旅遊成員還有不少阿新的護草使者,自然也少不了這些護草使者的護花使者囉,於是在暑假開始的第一天,我們這支上百號人的旅遊團便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在車上我高興地和同樣興奮的舒靜惠有說有笑,突然一張眼熟的臉映入眼簾,這張帥氣而又總是噙著一絲邪笑的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和冷豔一起打碎了我一直編織的美夢,硬生生地在我的心中刻上一條長長的難以消除的血痕,我知道事實上我應(yīng)該感謝他的,是他讓我瞭解事實的真相,讓我不再是一隻只知道依附別人的醜小鴨,可是······我真想立刻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好時機,還是等到達目的地時再問吧,阿新不是坐在他身旁和他有說有笑的嗎,他們應(yīng)該是好朋友吧,到時候找阿新幫忙應(yīng)該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