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說得眼睛發亮:“哎,若是那個書生高中回來,更是羨慕死人······”
沈潤山對這樣的故事並沒有興趣,但是他是個有禮貌的人,既然紫鵑喜歡這樣的故事,沈潤山自然也不會說這也有可能是那個尤三娘說出來給自己貼金的把戲這種煞風景的話,只是笑道:“那紫鵑你也想認識進京趕考缺了盤纏的書生嗎?”
“我纔不想呢,紫鵑以後······恩,紫鵑以後一直呆在沈家,呆在三少爺和三少奶奶身邊,如果三少爺和三少奶奶都進京缺盤纏,那紫鵑就把自己攢的私房錢拿出來,當然最好三少爺和三少奶奶也可以把紫鵑帶去京城,如果到了京城,紫鵑還是可以爲三少爺奔走的······”
“恩。”沈潤山笑著點點頭,低聲道:“原來你還有私房錢啊。”他和紫鵑丁香華安本來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的感情,而且和唐雨墨在一起以後也更懂得幽默了,於是現在也在開著紫鵑的玩笑。
紫鵑剛纔只是隨口一說,現在聽到三少爺這麼說,登時低聲怯怯地道:“其實······其實也沒存什麼呢。”
而後又說了一會,沈潤山當然心裡也是明白紫鵑對自己的這份情誼的,但是可惜他心裡對她只有兄妹之情,所以今天和她單獨一起也是想暗示她去勇敢地追尋自己的幸福,讓她高興一點,所以言語中把她說的比那尤三娘還厲害,紫鵑當然不好意思地擺手道:“怎麼可能,三少爺就不要取笑我啦!”當然紫鵑心裡也是高興的,又開開心心地說起打聽到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管和沈潤山一起經歷過多少大家族的生意宅鬥或者是什麼,她到底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女,當然對這些八卦趣聞還是很感興趣的,有時心裡也會幻想自己能成爲故事裡的小姐佳人,又或者聯想到自己周圍的人。
“恩,我看來啊,世界上最最幸福恩愛的感情,就是三少爺和三少奶奶了,只要是知道的都會羨慕吧,不只是我這麼覺得,丁香和華安也是這麼覺得的······”
正在此時,沈潤山身後陡然響起一個聲音:“沈潤山!”沈潤山回過頭去,紫鵑也回過頭去,突然看到一個身著華服手持摺扇的公子一拳打在了沈潤山的臉上······
唐雨墨和丁夫人此時正在小瀛洲上的一個涼亭稍微休息了一下子。
現在這樹蔭林道間基本都是誰誰誰的夫人,剛纔也簡單打了些招呼,但是基本都還不怎麼熟悉。
在杭州來說,丁夫人算是熟悉的,她出身官宦之家,和杭州上層圈子裡的女子也是認識的,不過她性子一貫柔弱內向,自從嫁給丁峰以後,因爲是嫁給了商人,和以往的姐妹聯繫也就更少了,這幾年宅在家裡,心情不好,和周圍的人來往也就更少了。現在雖然心情比以前開朗了些,但是如果說到和人打交道,倒還是一旁陪著她的唐雨墨更爲自如。
當然,在這些女子裡,唐雨墨雖然心性淡泊,但是卻沒表現得多麼的清高——畢竟她知道該做什麼事,說什麼話纔不至於招人討厭。在丁夫人的介紹下,她也算認識了幾個性格品行都不錯的女子。
“話說咱們杭州這邊,一直都有個巾幗會,意義在於巾幗不讓鬚眉的。當然,並不是什麼真的要領兵打仗掛帥,只是在一起學習詩詞女紅之類的,當年我年幼時和姐姐一起加入的,但是認得的人不多,後來我嫁人了,也就沒有和她們相聚了。你瞧,那邊樹下的玲姐姐,她就是之胡老爺子的孫女,她爲人倒是很平易近人,不過當年我性格膽小,都不怎麼敢和她說話的······”
丁夫人平時不怎麼和人來往,此時遇到唐雨墨,又覺得她爲人信得過,現在也是挺健談的,說點紫鵑少女時期的有趣事情。說道當初只是唏噓感嘆,本來丁夫人以爲自己性格很沉悶,想著童年的小夥伴也許不會再認識自己,但是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卻也有兩名女子過愛和她打招呼,一個是現在杭州一名官員的兒媳婦,一個是林家的孫媳婦,簡單地互相介紹後,那些大家閨秀倒也不介意唐雨墨出身並非官宦之家,只是大家坐在涼亭裡聊天。
聊了一會丁夫人童年時的趣事,又聊到當年丁夫人的才女之名,而後當然也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今天的詩會,雖然大家都已經嫁人了,但是官宦家的圈子當然不可能在這裡庸俗地談論男人,大抵都是在說說詩詞歌賦什麼的,剛纔查瑞安他們那夥人在那邊寫詩的時候,這兩個女子也在場,看著那些人興高采烈地把詩詞傳揚開去,當然也免不得要品鑑一番。
“······剛纔瞧見沈三少奶奶和那查瑞安說了點話,看來兩家是認識的。說實話,查公子剛纔那首詩,寫的的確是極好,簡單幾句,就寫出來今日詩會的萬千氣象······哦,談到詩詞,當年巾幗會中,丁夫人當年的文采最好了,丁夫人怎麼看?”
大家討論了一番,等到問到唐雨墨,唐雨墨自然也說好:“我對詩文也沒太多造詣,不過還是聽來是極好的。”其實對於唐雨墨而言,這首詞不算的很好,但是她的個性不喜歡掃大家興,再說這首詩詞也確實很不錯。
丁夫人笑道:“妹妹太過於謙虛了,可是金陵第一才女呢。”
其他兩個婦人這才訝異起來:“莫非沈三少奶奶就是寫那水調歌頭的唐雨墨?”
“就是那寫赤壁懷古的唐雨墨?”
這邊唐雨墨正在謙虛應對,小瀛洲的那邊似乎騷亂興起,不少人趕過去看熱鬧,四個女子也說說笑笑朝那邊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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