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楊說到這事情,倒是笑得開心,唐雨墨和華安這下也才明白過來,這筆格經(jīng)常失而復(fù)得,得而復(fù)失的,官鈞賢雖然老,但是又不蠢,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只不過是故意裝糊塗,給別人一個機會,既維持了他要堅持的家風(fēng),也不至於讓別人過不下去。
來,自然拿走的就是誰了。這些人每次都會暴露身份,當(dāng)然也不敢怎麼頻繁作案,一般都是真正急用的時候,纔敢去拿那筆格,一吊錢,估計也就是官老和孩子們的一個玩笑罷了。
估計也就是這樣了,難怪剛纔唐雨墨把筆格拿出來的時候,官老是那個神情,因爲(wèi)他那筆格只會是被家裡的孩子拿走,基本上不會真的被人撿到。唐雨墨有些哭笑不得,想著估計是剛纔那兩個男孩子追逐打鬧可能掉下的,他們之所以打鬧,唐雨墨也自己腦補成估計是在爭奪拿那筆格換零花錢的機會,一時間忍俊不禁,心裡自嘲自己倒是無意中斷了別人一次賺外快的小機會了。
帶著那盒子錢和官鈞賢送的幾本書,唐雨墨和華安主僕二人乘了馬車一路回去,路上也不免說笑這事幾句。等到回到家裡,沈潤山看到那一盒子錢,也是有些錯愕。而後唐雨墨和他說起自己今天在官家的經(jīng)過,沈潤山也感觸頗深。
“看來那位官老人很不錯,也很會持家啊。”
“這人是挺好玩的,不過······應(yīng)該打交道的機會就是這回了吧,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沈潤山笑著看著自己這灑脫淡泊的娘子,心裡其實有些複雜的情緒。
“恩。
之後的一切就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唐雨墨陪著丈夫沈潤山去拜訪一些和沈家生意相關(guān)的人士。當(dāng)然她是以沈潤山娘子的身份去的,她謹(jǐn)守著陪襯和花瓶的本分,並不會做什麼職責(zé)之外的事情,基本上簡單地招呼和寒暄之後,就立刻收斂自己的存在感,專心吃飯或者專心微笑點頭偶爾附和幾句呵呵之類的,總之,就是由自己的丈夫含蓄而穩(wěn)重地表現(xiàn)他自己的手腕。
沈家雖然在金陵之外的地方也有生意,但是在杭州來說,根基還是比較淺的,只有兩家小鋪子,而接手田家的部分生意,也不是那麼容易磨合的,所以沈潤山在杭州發(fā)展要立下自己的腳跟,也可以稱得上是從頭開始。不過唐雨墨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她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丈夫展現(xiàn)他經(jīng)商上的天賦和能力,就她個人而言,看著這些商場上各種互相算計的交鋒,也是挺有意思的。
唐雨墨對這些事情,在上輩子已經(jīng)做夠了,這輩子沒什麼太多的興趣,但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欣賞一場遊戲一樣的做個旁觀者,還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一個規(guī)矩的,簡單的,溫婉聽話的商賈庶媳標(biāo)準(zhǔn)配置,就是唐雨墨在這個夏天給整個杭州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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