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時等待的東西需要等更久一點。
年關過後,越西和漠北簽訂停戰(zhàn)盟約。原本看起來即將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爭,好像又開始變得遙遠起來
此時還是冬天的早上,如果以日出而作來衡量一天的早晚,那麼現在還可以算是晚上。因爲現在天都還沒亮,潤山小院的主人房裡,卻已經亮起了油燈,可以聽到裡面?zhèn)鱽碚f話聲。
“關於那個消息,這幾天金陵城裡都快吵翻天了,尤其是那些讀書人,都在鬧呢”
沈潤山坐在牀邊,伸出手替娘子整了整衣領,現在還是很冷的,金陵城外的冰雪都還沒融化,雖然房間算是關得嚴實暖和,但是沈潤山的手替唐雨墨整理衣領的時候碰到她的脖子還是讓她冷得縮了縮脖子,沈潤山就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沈潤山雖然已經算是沈家大房還沒上臺面的當家,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好些年了,但是一直到去年年底纔剛開始和娘子圓房,雖然平時還是表現得沉穩(wěn)冷靜,但是在家裡和娘子在牀上說話還是顯得像少年一樣有幾分稚氣。有時候唐雨墨也會想,也就是因爲在大信這樣的朝代,所以不管沈潤山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少精力,但是在家裡,還是保持著少年的那一份純真。
因爲唐雨墨和沈潤山都起牀了,丁香和紫鵑也就把熱水臉盆什麼地端進來,熱氣騰騰地倒??暖和了很多。唐雨墨接過丁香擰好遞過來的手帕,擦了臉,坐在牀邊和相公閒聊兩句。
“是喔,最近書院那邊也是都在討論這些,那些先生啊,或者是稍微大一點點的學生,大家都覺得停慌的,應該都是擔心越西和漠北就此停戰(zhàn),還有人說,越西相對漠北而言算是小國,而且歷史也不長根基不怎麼穩(wěn),雖然和漠北在那種小打小鬧上贏了幾次,但是到底,還是不敢真的和漠北打起來的。還有人說是因爲咱們大信不夠主動積極,若是咱們面對越西的示好也主動積極一些,那越西肯定就和漠北幹上了呵呵,他們倒也還挺關心國家大事的。”
“恩,昨兒我在布行那邊,還聽鄧家的管事說,鄧公他們想要號召一批才子名士上書朝廷,要求朝廷誓死奪回十六州呢,還和我打聽娘子的意思”
“唔,說到這個,確實是有兩個老爺爺來書院找我,不過我一個女人家的,算什麼名士啊。”
“娘子你堂堂金陵第一才女好嗎?!其實他們來找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娘子你答應了麼?”
“恩,文和叔看起來想跟著出風頭,幫著說了不少好話,我就答應到時也跟著籤個名咯,反正也就是個形式,又幫不上什麼忙。”
“衆(zhòng)人齊心啊。”
“嗨,算了吧,這還不一定有幾個人呢。”
唐雨墨說完準備拿著手帕去洗,丁香想來接,唐雨墨繞開拒絕了,那小丫頭就很是鬱悶地撓撓腦袋——自己的工作怎麼被三少奶奶給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