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班啊,班主讓你別吃那麼多,是擔(dān)心你唱戲的時候肚子脹,你如果真的餓,就吃點麪條或者粥,你現(xiàn)在吃那麼多牛肉乾,脹氣不說,都是五香的,倒了嗓子怎麼辦,嘴巴里的也別吃了,你也不怕晚上唱不出……”
白錦堂原先還想去搶那盤子,可是一聽那句話,他趕緊三下五除二地把那牛肉乾全吞了下去,然後好一陣劇烈的咳嗽:“啊......噎著了......咳咳咳咳......”
那隻手趕緊給他倒了杯水:“趕緊喝吧,都說叫你別吃了。”
“懂了懂了,文翰老弟……。”
此人一身玄色長袍,頭帶學(xué)士方巾,頗爲(wèi)瀟灑,容顏俊美更勝女子,不是謝文翰又是哪個?
換做平時,謝文翰是不會來接觸這些聚會了的,不過現(xiàn)在和剛自贖出去不同,這些天來,松花蛋的生意漸漸發(fā)展。唐雨墨指點他僱請了一些人,後來需要到幾個人手的時候,通過了白錦堂這邊,畢竟他之前的人脈也就是這些圈子,戲班相對於玉露樓而言,也還算乾淨(jìng)的了。而且現(xiàn)在謝文翰慢慢地在轉(zhuǎn)變自己的角色,逐漸適應(yīng)了商人的身份----儘管平日裡還是沒有半分商人的影子,也沒有用到或者鍛鍊一些經(jīng)商技巧的機會。
這些天來,儘管松花蛋的生意已經(jīng)像唐雨墨所預(yù)想的一樣出名了,可是她卻讓謝文翰做生意時保持低調(diào),因爲(wèi)他們還有一些東西在醞釀之中。謝文翰倒是和白錦堂恢復(fù)了從前偶爾的來往,本來他也有時來戲班幫忙伴奏什麼的,而且班主和他約定好了,若是這回白錦堂選金陵第一公子他幫上了忙,往後也一定會幫他一些事。
白錦堂長得標緻而帶著幾分邪氣,現(xiàn)在笑起來更有幾分魅惑衆(zhòng)生的味道:“那個女的啊,不過是來找點面子罷了。”說著他抖了抖衣袖,作了個唱曲的架勢,然後定格,練習(xí)著謝禮般的姿勢向謝文翰鞠了一躬。
“其實這所謂的第一公子我纔不在乎呢,有點名氣就可以了,若是做了那第一公子,也不知道未來怎樣呢。聽說那秦清宇當(dāng)年成了第一公子,在贖身入贅之前,被那酷好男風(fēng)的陳大將軍看上,差點菊花不保不說,如果不是旁人圓場,只怕都給殺了。若是我成了那第一公子,怕是以後都沒戲可唱,到時可要跟著你去賣包子了,你可提攜我......”
“到那時若是想離開戲班,恐怕要賠給班主的毀約金就更高了吧?”戲班的名角和養(yǎng)公子有所不同,可是他們也是簽了長約的,有的還是簽了幾十年的長約和賣身契沒什麼兩樣。
“毀約金高?若是我的嗓子啞了,那賤賣都來不及吧?而且好歹是第一公子呀,應(yīng)該還是有富戶人家願意讓我入贅進去的吧?哈哈,改善一下後代的血脈長相都好啊......”白錦堂開起玩笑來都沒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