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錦堂就是多動癥兒的性格,他把手頭的餘錢都用來在文記入股,而後想跟著謝文翰出來學學做生意,享受一下做老闆的感覺。
不過今天他們會到霞飛樓來談生意,也是舊關係了,白錦堂與霞飛樓的黃媽媽相熟,就拉著謝文翰過來拓展業務。對於霞飛樓而言代售這松花蛋本身不是什麼大事,既然熟人開口,賣個人情就行,倒是因此產生的一些附帶的事情比較麻煩。
“......唉,林班主這個人的性格大家誰不懂。你這王八小犢子,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松花蛋又不是什麼大事,改天錦堂你還是趕緊去跟他道個歉,時間若久了怕傷了他的心啊,他最是口硬心軟......不過說真的,我是不管我樓裡的人出去後幹嘛的,不過你們這樣也真是麻煩......”
那黃媽媽一進房就叨叨個沒完,她和白錦堂也算是舊相識了,所以說話自然隨意些。
白錦堂聳了聳肩:“曉得了曉得了,羅羅嗦嗦的,真是上了年紀的女人特別煩!”
“呀!你就拿這態度來和我做生意啊?!”
“嗯哼,有什麼問題麼?”
那黃媽媽其實不過也就四十左右,還算是風韻猶存的,她接管霞飛樓也不過才幾年,打理得不錯,聽說背後有著朝廷的高官“乾爹”做撐腰的,性格倒也是直爽潑辣,此時眼睛一瞪,哼到白錦堂面前去了,白錦堂倒是毫不示弱地把頭偏向一邊。
謝文翰苦笑著打圓場:“行了行了,你們倆老這麼鬥嘴有趣麼?”
“哼,如果不是文翰在這攔著,我今天一定把你這小兔崽子的嘴打腫了不可。”
“來啊來啊。”白錦堂做了個鬼臉,而後問道:“哎?方纔外頭髮生啥事啊?”
“嗨,沒啥大事,不過就是金陵布行裡的那兩家,方家和沈家的人槓上了唄,他們是老冤家咯。不過今天來的人可是有面子的,有楊顧禎和馬隨風,哦,還有那個平時非常低調從來不到這些地方應酬的唐雨墨!”黃媽媽說的眉飛色舞起來:“哎呀,若是她今兒個能在霞飛樓寫首詩詞,哎呀呀,那霞飛樓的名氣可就要打出去了呀!”
黃媽媽說的喜不自勝,又笑著問白錦堂:“對了對了,聽說那楊顧禎和你關係很不錯,他這個人如何?”
白錦堂聳了聳肩:“他是可以隨手寫出詩來的,應該還不錯,那個馬隨風好像經常在這種情況留詩不是麼?不過那個唐雨墨......”他說到這兒,看了謝文翰一眼:“那你還是別指望了。”
那黃媽媽一邊拿出隨身的小鏡子照著,一邊撇了撇嘴道:“無所謂,只要有馬隨風和楊顧禎兩人寫了就行,至於唐雨墨嘛,我就找人明天宣傳一下她今晚到我霞飛樓捧場的事情來......等會我得去找樑安他們囑咐一番,讓他們表演都上心點,最好把那氣氛真炒出點火氣來,最好讓那唐雨墨也忍不住......”[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