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潤河他已經有兩個妾了,還這麼體力充沛,真是太······不注意身體了吧?”
“就是,三少奶奶和三少爺一直都很注意身體的……”丁香吧嗒吧嗒地說著,唐雨墨差點沒一口豆漿全都噴出來:“噗,丁香,你這種話可不能瞎說。”
主僕二人在樓上說笑了一番,此時酒樓上的客人已經不少了,幾名富家的女人正在旁邊吃喝說笑,說些閨房裡的笑話,丁香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聽了都不禁有些臉紅。
過了一會,其中有人壓低了聲音道:“哎,聽說那自清公子這回過來,咱們有沒有機會去見上他一面啊?”
“估計難啊,聽說這蕭自清只是來探親訪友,並不是過來迎賓待客的,估計咱們是見不到了。”
“話雖如此,可心裡真是覺得可惜。”
“嗨!見也是見那些達官貴人吧!”
“我看也是,不過像才女蘭恩或者許歡顏等人,估計還是有機會見一見的。”
“說的是,不過像西子妹妹書香門第,你叔叔又是府衙大人的師爺,估計也是有機會見到的。”
“哈哈,姐姐算是見笑了,不過去年那寧採晨妹妹回金陵的時候,有說到在京城的時候已經見過那蕭自清,我的福氣可比不上那寧採晨妹子。”
“哎,你說那蕭自清被譽爲京城第一養公子和咱們金陵的藍田玉和嚴商隱相比怎麼樣?”
“我覺得藍田玉他們肯定是比不上的,而且我覺得那蕭自清這次來金陵訪友,還真選對時間裡,你們想,現在的金陵第一公子藍田玉,畢竟是張家故意捧出來的,雖然也算是美男子一名,但是我想必定是個對錢財在意的人,那麼肯定就在氣質上輸了幾分。那嚴商隱雖然唱的不錯,但是還是缺乏點氣勢,那臨風班的當家小生白錦堂聽說倒是倜儻瀟灑唱腔渾厚,但是竟是已經退隱了。現在的藍田玉和嚴商隱如果要和蕭自清一較高下根本就不是對手嘛。哎哎哎,我說,我懷疑是那?餱鄖逄匾饊糉飧鍪奔涔吹模枳拋叻們子訓拿罰翟蚶叢勖牆鵒晗掄絞檳兀?
“哼,如果真是如此,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撐咱們金陵的,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那邊的交談,雖然那幾個女人都是用著說秘密的語氣和神態在說,但是實則和八卦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嗓門還是大得很。唐雨墨聽到蕭自清和寧採晨的名字,也饒有興致地聽著。丁香看到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偷偷聽了一會,而後壓低了聲音問她:“三少奶奶,三少奶奶,若是那個蕭自清來金陵,你還是輕易可以見到的吧?”
唐雨墨一怔:“我和他又不認識,幹嘛要見他,唔,你問這個?你聽說他要來的事情?”
“對啊對啊!我聽說好幾天了呢!”丁香有些爲了自己消息靈通而驕傲:“聽說這蕭自清公子過咱們金陵來散心訪友,不過是挺隱秘的私事,但是人紅沒辦法啊,再怎麼想隱秘都在整個金陵傳開了,三少爺也曉得的,昨兒我還聽到他和富貴坊的掌櫃聊天時說到這些,三少爺有說:“如果是我家娘子想要見那蕭自清,肯定也是可以見到的。不過您也懂得的,小弟那位娘子性子向來與衆不同,像這樣追逐美男子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她經常對我說,那些所謂的名公子大班什麼的,不過都是炒作出?吹摹e叮粵耍醋骶褪譴蠹彝撇ㄖ較蠱鷙宓囊饉肌!?
丁香模仿著沈潤山的語氣,言語間全是自豪——咱家的三少奶奶有的是機會去見,不過她眼裡只有咱們家三少爺一個,纔不會去呢。唐雨墨看穿她的小心思,不由得笑了。
丁香笑了笑,看看唐雨墨,又歪著腦袋打趣說:“不過三少奶奶如果真的想去呢,丁香覺得吧,去看看其實也沒什麼,這些事情偶爾去參與一下這種聚會也蠻好的,三少爺也是這麼說的。”
唐雨墨笑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三少爺這口是心非你也信?如果我真的去了估計都沒飯吃了。”
“纔不會呢!三少爺才捨不得不給三少奶奶飯吃!”丁香嘟著嘴說:“再說了,三少奶奶要找飯吃還不簡單麼?而且啊,三少奶奶平時根本就不把那些臭男人放在眼裡嘛,除了三少爺以外,三少奶奶會看得上誰麼?三少奶奶你有名氣,三少爺和丁香華安紫鵑都很高興啊,儘管三少奶奶你看不上那種應酬互相吹捧的聚會,但是偶爾大家一起彼此彼此也蠻高興的嘛,三少奶奶不妨偶爾去參加這些詩會,亮一亮文采嚇嚇那些人,然後自己高興高興,也蠻可以打發無聊的啊。其實丁香也是這麼想的啦,換作別人如果誇丁香很厲害很本事,那丁香可高興了!”
丁香說的這句話是大實話,雖然作爲一家之主的男人肯定希望自己的女?搜劾鎦揮兇約海?是大信相對於其他封建時代還算比較開明的了,正常的男女交往也可以有一個度。像那種才子才女佳人公子的聚會,在大信也算是在社會上得到認可的一項高尚的娛樂活動,就像丁香說的那樣,大家互相拍拍馬屁,也是件蠻高興的事情。
不過如果唐雨墨整天都去參加這種娛樂活動,去追星一般地捧那些戲班名角什麼的,沈潤山當然也會不爽,他的忠僕們肯定也會不開心。但是如果唐雨墨什麼都不去參加,沈潤山反而覺得好像自己埋沒了娘子的才華,影響了娘子的正常娛樂一樣。再說如果唐雨墨偶爾去參加次把這樣的聚會,在聚會上讓大家覺得文采斐然驚才絕豔,這樣纔是一個人正常的人際生活嘛。再說他們明白唐雨墨對那些戲班名角養公子什麼的其實沒什麼關係就可以了,唐雨墨出名的話,家裡人其實也很有面子的。
唐雨墨不是一個蠢人,在心裡想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後颳了一下丁香的鼻子:“丁香真的很本事很厲害。”丁香就很高興地笑了。
“三少奶奶難道真的一點不想見那個蕭自清公子麼?”
“唉唉唉!你也知道你家三少奶奶實在是太有魅力,萬一他看到我以後迷上我了,在地上打滾都賴在金陵不走了怎麼辦?”
“如果三少奶奶不喜歡他,那就任由他打滾去唄。不過······如果三少?棠桃蠶不渡纖強墑?不行的,那樣三少爺會傷心的。再說了,三少爺是娶了三少奶奶的,不是入贅的,三少奶奶可不能再娶側夫的。”丁香說到後面的時候有些擔心,語氣也低了下來。唐雨墨和丁香聊天,免不了自我吹噓一下,開個玩笑,但是丁香突然嚴肅起來,她倒是一時愣住,而後只好搖頭苦笑,不過周圍的人都在議論那蕭自清和藍田玉相比誰纔是第一公子,她心裡也不由饒有興致地想著這蕭自清和謝文翰和白錦堂相比究竟誰更厲害起來。
唐雨墨之所以這樣比較倒不是因爲他們都是或者曾經是風月場裡的人,實在是因爲那蕭自清實在是太出名了,想來應該除了一副美皮囊以外,肯定也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唐雨墨本來對古代的歌舞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呆久了,聽謝文翰彈琴多了,纔算是發現古風純粹的歌曲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至於看過電影的人,對古代的戲曲自然沒多大興趣,白錦堂也不願在她面前唱,但是白錦堂當初那麼多人追捧,唐雨墨覺得應該這門藝術在大信還是很有市場的,相當於現代的電影明星那麼紅。所以纔在心裡想一下而已。
此時這頭的幾個女子還在對那蕭自清的事情津津樂道,另一邊,卻又是幾個江湖人士上來,坐在一張桌子上,一人身上還裹著帶血的紗布,“碰”地把兵器放在桌上,然後大聲吆喝小二來點東西。
小二點完單後,只見那受傷的人對同伴憤憤道:“真他孃的晦氣!昨天我們埋伏了幾十人,居然還讓那兩名漠北人給跑了!”
“哼!他們插翅難飛,抓回來是遲早的事!地虎門的門主已經親自帶人去追了,官府也配合,這幫漠北狗進入我們金陵來行刺,如果還讓他們全身而退,那咱們大信真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爲首的漠北人當真是彪悍,居然被這麼多高手包圍著還能殺了出去······”
唐雨墨聽到這些,才真正是感了興趣,她留神傾聽,秀眉微蹙······
從這些人的對話中,唐雨墨從漠北和行刺這兩點對得上的,應該就是前幾天在文記的那場刺殺有關了。唐雨墨爲了文記的生意,這幾天通過和平的駙馬府的關係把整個事情做了一番宣傳,但是至今還沒有什麼新的消息,但是聽著這幾個人的對話,倒像是最近有了什麼進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