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己自稱的名號麼?”
“哈哈,對啊,怎樣?是不是殺氣沖天?”
“好假......”
“什麼啊?這隻雞就是見證,證明我是名符其實的!”
唐雨墨說完聳了聳肩,也不和他計較,就繼續烤雞,往上面塗孜然粉。嶽千重開口:“現在我的傷勢已經是好了五分,如果現在出去,是有點冒險,不過如果完全好以後,出個城門,還是沒什麼大礙的。”
唐雨墨笑笑:“那這樣的話......我還有幾天時間可以從你嘴裡套出武功秘籍呢!”
“你這個女人......真是固執得讓人討厭。”
“呵呵。”唐雨墨乾笑幾聲,也不再招惹他,繼續專心烤雞,這個烤雞的調料是文記的大廚新研究的秘方,沒一會,已經是香氣四溢。突然外面雷聲大作,狂風大起,眼看又是一陣滂沱大雨了。
唐雨墨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嶽千重:“呃,對了,有個事情我一直都想問你一下,你爲什麼要殺袁其呢?”
聽到這句話,嶽千重微微瞇起了眼睛,向唐雨墨看了過來。
唐雨墨一直都沒有深究這個原因,只是現在覺得彼此比較熟了纔敢開口問話。可是那嶽千重現在聽了還是面色凝重,眼睛微微瞇起,配合上外面天空陰沉的氣氛,屋子裡的烤雞正茲茲地往下滴油,滴在炭火上“嘶”地升起一股煙。
唐雨墨面對嶽千重的眼神,不以爲意,反而無辜地衝他炸了眨眼。似乎經過了深思熟慮,嶽千重的神色才稍微放緩和,他偏過頭去,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與此同時,一聲炸雷,然後嘩啦啦地下起了傾盆大雨,頓時整個金陵城都籠罩在了水汽當中。
“我家原來是在雁門關西面,也就是白艮山那邊。”看著雨天許久,嶽千重纔開口。
“從當初丟了燕雲十六州後,漠北人年年都去那一帶燒殺搶掠,百姓悽苦,紛紛逃難,流離失所於附近的山溝,好像無主孤魂。但是老人都說故土難離,不願意離開家鄉......這種感覺,可能你不懂的......”
這話題有些沉重,唐雨墨有些沉默,終於開口:“可能吧。”
“呵呵。”嶽千重苦澀地笑了笑:“最初的時候,其實大家已經搬進山裡了。一直往南,不過也沒離開多遠。有年輕的人上山後,就成了這些年來的白艮匪寇。大家都是大信人,信朝軍隊不過去,漠北人年年南下燒殺搶掠,不把我們當人看。所以我們是年年都和漠北人的軍隊打仗,如果遇到少數人的,就和他們拼殺,如果遇到人多的,就躲進山裡,當然也會劫殺一些過路的漠北商人,當然,信朝的商人也沒少搶劫,不過是漠北人就都殺了,信朝的商人都會留著一條命的......”
“信朝其實也不把我們當自己人,有時會派人過去招安,還是要我們賣命和漠北人打仗,但是什麼都不給。有時還會說我們是匪寇,也過去剿殺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