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拿著診方想了一會兒,這纔開口問道:“這幾天,究竟出什麼事了?”
沈潤山染上風寒的原因或許是因爲這段時間不注意休息穿衣導致的,一開始已經有些徵兆了,但並不嚴重。沈玉琦遇刺之後,沈潤山面臨的挑戰肯定很艱難,但看不出他有退縮或是會被打倒的跡象,幾天前的那個凌晨她還很有自信地說著要搞定皇商,也因爲有皇商這件事情的支撐,勝利在望的喜悅使得他的精神和自信都在巔峰,應變也是毫無錯處。
這和現代的一個企業一樣,它運行得久了,自然容易遇上這樣那樣的危機。
可是這不重要,危機發生,就開始應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沈玉琦遇刺可以看成一次突如其來的危機,如果說沈潤山會因爲一次危機就毫無還手之力地垮了,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成爲今天的沈潤山,他當然知道只能適應順境的人以後就算能掌沈家也是寸步難行這個道理。
沈潤山不是那樣不堪一擊的人,這點在唐雨墨心裡早就清清楚楚,他的身體可能會受到折磨,但是要在精神上給他重創,不可能是之前的那些事。而對方再有陰謀和打擊過來也應該已經有心理準備。這短短的四天裡,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她這樣一問,紫鵑微微有些疑惑,扭頭去看這幾天多數時間跟隨著小姐的華安。華安此時還在流著淚,望了紫鵑與唐雨墨一會兒,這才擦著眼淚哽咽道:“我……三少爺說了不讓說的……”
唐雨墨想了想,隨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嘆了口氣,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口中喃喃說著:“心力交瘁……那應該是皇商,皇商的事情出問題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外部或者內部,外部的話,可能是把什麼織造的大官給得罪透了,但是這幾天拜訪那些官員的事情都是掌櫃們在做,到不了撕破臉這一步……只能是內部出了問題,出了問題解決不了,技術上的事情我也沒太多興趣知道,暫時就不說吧……”
兩個下人在旁邊聽唐雨墨喃喃地說完這些,華安隨後忍不住哭得更厲害了:“其實、其實……就在前些天……”
話沒說完,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華安和紫鵑都連忙出門,那是大房掌櫃中資歷最高的譚掌櫃,也已經從康大夫那邊知道了情況,過來詢問一番。沈老太公眼下還未回府,華安和紫鵑肯定也做不了主,與譚掌櫃小聲商議幾句。唐雨墨坐在房間裡推測著事情發展的可能,站起來走了幾步,看看牀上沉睡的沈潤山。
這間臥室平常倒還算整潔,這幾天可能是因爲太忙,顯得稍微有些亂,唐雨墨看到桌上有幾本賬本有點亂,就想走過去整理,無意間望見牀腳掉下的一樣東西,她撿起來,那是一小塊布片,正方形的,淺黃色,上面有簡單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