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嬌的表情有些不屑,說實話,她很不喜歡聽到唐雨墨。這個無用的書呆子傻妞,偏偏就嫁給了沈潤山。到這個時候,沈家居然還臨時推她出來做當家。這讓閆玉嬌很是不服氣——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奪走了自己本來可以擁有的東西。但是她還是撇了一撇嘴:“田公子還是不要太得意,人家可是金陵第一才女,才華橫溢,你做這樣卑鄙的事情,小心以後人家寫詩罵你?!?
“哈哈哈,是是是?!碧镏列⑿Φ脧澫卵?,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而後微微正色:“不過這個唐雨墨也不是蠢笨至極的人,我看她也算是氣質出衆,比起沈家沈潤山的那些同輩,還是懂事的,雖然這段時間她在生意場上看起來比較笨拙,但是也不算十分冒失蠢笨,可見她還是有心去思考,還是在學做生意上挺上心的。只是現在沈家的局勢如此,她心裡肯定著急,如果換在平時有些小事情,就算她當家坐鎮也應該不會出什麼大漏子,但是現在她一個稍有文采的弱女子面對這樣的局勢,有點小聰明又有何用,我們這些對手對她而言都不是一個世界的,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碰不得的,嘆只嘆她命不好了吧?!?
“經過這次的教訓,我想她應該會懂很多?!遍Z玉嬌聯想到這些天以來唐雨墨的一些行爲舉止,淡淡一笑,而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燭臺上已經燒得過半的燭火,站起身來往外走:“既然沒有別的事情,謝過田公子盛情,我也該走了?!?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既然說是盛情,你當以身相許纔對。”田至孝開了個玩笑,而後自嘲地將手一揮:“你好好考慮我今晚所說的,往前一步就是廣闊的天空,不需要一直憋屈在一口枯井之中,田家永遠歡迎你。對了,還有,既然明月照溝渠……”
閆玉嬌沒有回頭,走出船艙的時候,心裡也默默回想了那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擡頭看看黑夜中的那一輪圓月,心中嘆息道:“最好不需要再和田至孝見面了?!?
“看來這事不會再橫生枝節了?!碧镏列⒖粗Z玉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這才喝了一口酒,搖搖頭:“真是可惜?!?
田至孝語氣裡的惋惜是真的,不管怎樣,閆玉嬌是他一直都挺想勾搭到的,以後田家應該就他的,他當然需要自己信得過的左膀右臂,有什麼比一個能幹能幫忙的妻子更好的呢?就算閆玉嬌不嫁給他,但是到了田家,也會是他的得力干將。
田家現在拿到皇商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這樣很多計劃都可以提前,算是一件美事,但是就算這次拿不到,田家的地位也並不會因此受損。他還是很年輕的,以後多的是這樣的機會,但是像閆玉嬌這樣的女子這樣的人才,在他眼裡是可遇而不可求,田至孝並不是一個短視的人,他看中的是將來長遠的發展,皇商這樣的眼前利益,他纔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