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兩天官偉豪已經因爲公務來過巷子幾次了,所以負責巷口守衛的人基本都認識他,所以就沒怎麼阻攔就把他放進去了。一看到唐雨墨,此時正風塵僕僕的官偉豪也沒擺什麼官爺的架子,而是一開始就拱手行禮道:“雨墨你就不用多禮了。今兒早上,城西劉大人家裡遇到亂匪的偷襲,匪人還縱火,唉,死傷十餘人,我們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說到這裡,官偉豪壓低了聲音:“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基本簡單確定對方的主謀了······”
“官大人現在可有十足的把握?”唐雨墨微微蹙眉,而後先邀請對方幾個人進屋。沈潤山在不遠處的房子前面拱手一禮,但是並沒有跟過來。
前幾天,唐雨墨在這個時空頭一回拼盡全力,集合了周圍的幾條街道自己能說服和動用的力量,盡力去做了那件結盟的事情。當再次遇到官鈞賢的時候,她也簡單和他表達了自己的一點想法——看來蕭匪在杭州城活動的時間並不短,而在城中內應的定然是一個深謀遠慮的高手在運籌帷幄。如果在現在城外攻勢未減的情況下,想要集中力量做地毯式的搜尋把人找出來,成功性還是很低的。
不過這也未必無計可施,唐雨墨想著既然那個人在杭州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杭州城也頗爲了解,那麼按照人之常情,他一定會認真確認一些真正值得下手的地方。只要有謀略就可以推斷,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其實唐雨墨認爲世界上最可怕的反而是那些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顧後果的神經病:比如上次被寧採晨請人綁架,那可真是毫無邏輯可言,之前一點苗頭都沒有。不過如果對方是真的處心積慮去做一件事情,掌握了我方的大量情報,那麼真正找起來範圍反而沒那麼大,雖然一時間找不出來,不過還是可以想法子請君入甕試一試的。
現在只要搞清楚在哪些地方下手,就能讓現在的杭州城更亂,那麼就不妨在敵人面前裝弱。對於這點,唐雨墨目前能瞭解到的,就是南邊海船的出港口,至於其他更仔細的事情,還是得讓熟悉杭州的本地人來做。如果可以,就讓那些亂匪去破壞,甚至引誘他們去破壞,這邊要先準備好足夠的善後的手段。並且在這個過程裡抓住對方行事的規律。唐雨墨和官偉豪他們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後舉例了幾個簡單的計劃,比如簡單讓南邊的港口亂一次,她說的時候是戰事開始的第三天了,而就在當天下午,城南的碼頭果然就被人挑起了混亂,一名杭州城的官員想趁亂棄城逃跑,藏在人羣裡的亂匪趁機發難,而同樣藏在人羣裡的密探,也第一次地觀察到了對方的蛛絲馬跡。
這條線索很快就斷了,不過因爲善後得當,還算沒有引起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