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又擡起眼皮看了看哥哥一眼,終於伸手拿起剛纔放在桌上的那張詩詞稿紙,放在眼前抖了抖,彷彿眼前的詩詞猶如經文一般讓人捉摸不透,許久,終於苦笑道:“呵呵,倘若我要告訴諸位,咱們對沈家事情的發展,竟是都猜錯了,咱們在坐的每一個人,都中了圈套,被套得結結實實,你們信麼?”
衆人一片沉默。
方孟德聽到這裡心中大概明白了幾分,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方歌,只見方歌放下了那箋紙,目光似乎投向了窗外,聲音又低了下來:“呵呵,估計田家是被套得最牢的吧,沈家那些沒本事的二房和三房估計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曲藝,你把事情具體和大家說一下。。究竟是。。怎麼樣了?”方孟德問道。
方歌把視線轉回來,朝桌上的詩詞努了努嘴,苦笑道:“就是如這詩詞所寫一般,沈家大房的人估計牙齒都要笑掉了,我們以爲沈潤山有難了,其實都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如他所願,掃平了內憂外患。之前田家盜取的那黃金錦,居然。。”說到這裡,方歌停住。
方孟德已經全然明白,那關於田家布匹褪色的流言,不是流言,他失色道:“究竟是誰?誰這般地。。”他嘆了口氣:“這般地算無遺策啊?”
“唐雨墨。”
方歌瞄了他的哥哥一眼,並沒有沉默太多,而是立刻給了他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這個答案,不但是方孟德意想不到,包廂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廂再次陷入了沉默,是一片震驚的氛圍。他們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懂得的並不如方家人清楚,而方歌實在沒有心思再繼續和大家說自己這個曾經的情敵是如何的算無遺策。
方孟德一向疼愛他這個妹妹,這個時候,他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曲藝喝得有點多,所以可能有些失態,就讓我來和大家說,大家聽了就明白了,我現在情緒可能也有些不穩定的地方,因爲這段時間以來的籌謀,全都一潰千里,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方孟德在和他的朋友和合作夥伴們敘述,那我們也回到沈家宗族大會還在爭論的不久之前。。
沈家的議事廳裡關於大房賬目的討論和爭論越演越烈,甚至在外面偷聽的人也各持己見,雖然不至於在大街上的人都能夠聽到,但是在一向表面平和的沈家,這樣的情況也是極少見的。
“那麼多的銀子,我之前就說過大房這些年簡直是在胡鬧!”
“哼,之前在徐州那邊的緞子生意我就看出苗頭了,一直說沒有餘錢週轉沒法週轉,如今,哼,倘若不是如此。。”
“可不是麼?若今天以後還讓潤山當家,以後還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
“我猜這起碼有三十萬兩的虧空,恐怕還估計得少了..哼,他們可真是神通廣大,把我們瞞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