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旭今天沒有別的客人要招待,也有事要忙,在把許衛送走之後,也就和藍田玉各回各家了,藍田玉照例坐著張家給他安排的馬車回家,在路上的時候,居然真的看到了唐雨墨和白錦堂。
現在年已經快過完了,街道上的行人已經不少了,大家都在爭分奪秒地串門走親戚,馬車沿著瀏南河畔行駛,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藍田玉掀開馬車的簾子想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卻正看到唐雨墨的身影和一個男子的身影走向河岸上的一座酒樓。和唐雨墨一起的那個男子背影看著和白錦堂有些像,但是好像和以前他認識的白錦堂又有些不同,因爲覺得好奇,所以藍田玉讓馬車停了下來。
因爲今天剛聽到張永旭和許衛都提到唐雨墨,所以藍田玉覺得還是和唐雨墨很有緣分的,這時他下了馬車,看到那是一座還在裝修的酒樓,現在並沒有開工,而是裝修了一部分,應該是過年給工人放假的緣故。但是藍田玉還是發現這座酒樓的設計還是蠻獨特的,應該是花了一點心思。因爲天氣冷,唐雨墨穿得很多,穿了一件寶藍色的絲綢面子的小棉襖,下面配著水藍的小棉裙,在領口和袖口都有毛絨絨的點綴,還帶著一個毛絨絨的護耳,粉嫩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笑顏如花。旁邊的男子穿得也很多,穿著軍綠色的長襖,領?諍兔弊傭際嗆諫鈉っ艽┑悶?實但是還是掩蓋不了他妖孽一般的俊美容顏,猶如冬日裡的翠竹一般讓人神清氣爽。
藍田玉鳳目微微瞇起,他發現和唐雨墨身邊的,確實是那已經退隱的名角白錦堂。
作爲金陵第一公子,藍田玉今天仍舊是一身有氣質的衣袍,俊逸脫俗也很保暖,在保證溫度的同時也兼顧了風度。白錦堂原來也算是瀏南四少之一,如果換作平時,自然不會做這種看起來自掩帥氣的隨意打扮。唐雨墨和白錦堂進了那酒樓裡,藍田玉遠遠地看到她手裡好像拿著幾張圖紙,正對著酒樓大堂裡的擺設指手畫腳。藍田玉俊眉微蹙,讓貼身僕人在旁邊等著,自己倒是跟了過去。
這酒樓裡還在裝修,一樓的有些窗戶自然還開著,唐雨墨正在和白錦堂商量,有時還在桌上寫著什麼。白錦堂則坐在一張桌子上把果仁進嘴裡。藍田玉還可以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我沒想大改,但是呢,我就是想讓這酒樓的設計簡約點對啊,最近好忙,那兩個徒弟啊?詩齡天天想著吃,大點的那個小帥哥最近很不痛快呢,今年好像才十五六歲吧,聽說他家裡最近在給他挑妻子呢,所以他整天苦著臉,哈哈”
“喂喂喂,十五六歲也不小了好吧,當然可以成親了,最起碼可以先選通房丫頭收著或要上一兩個妾了。”白錦堂一本正經地往嘴裡丟了一顆核桃仁,一邊咀嚼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