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以前我見過壯士。”
嶽千重沉默了一會,開口:“何時?”
“就是......今年元宵啦,當時在玄武大街上,壯士以一敵十幾,我當時遠遠地看著,再然後看到壯士打扮成酒樓的小廝在那。”
“......是這件事。”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嶽千重停住擦拭傷口,刷地向牆壁刺出一劍,那劍穿破土牆,停在唐雨墨的臉旁邊。
唐雨墨歪著腦袋看了看那劍,笑了笑。
“你就是當晚作詞的那個女子......你爲何要跟蹤我!”
“拜託,今天是你自己跳到我的馬車上的好嗎?”唐雨墨說完這話,嶽千重在裡間微微一怔沒有回答。唐雨墨嘆了口氣道:“雖然你這人像個刺蝟,可是也應該知道我沒有惡意的了吧?”
過了一會,嶽千重把劍抽了回去,唐雨墨還可以聽到他把劍“啪”的一聲拍在桌上的聲音,從剛纔牆壁被刺穿的洞裡還可以看到寶劍微微的冷光。
“雖然如此,可是當日你爲什麼跟蹤我,究竟有何目的?!”嶽千重繼續發問。
“其實吧,和袁其確實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我想學功夫。”唐雨墨倒也不掩飾,回答得相當坦白。
這個答案顯然讓嶽千重驚詫萬分,所以很久都沒有回答,過了一會,聽到他的聲音:“胡說八道!”
“是真的,從小我就覺得那些飛來飛去的輕功好神奇啊,早就想見識傳說中的內功心法了......”
“你是不是挺有才華的?”嶽千重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啊?這個啊?怎麼好自己說啊?”
“當晚在酒樓,衆人讓你作詩,你寫了首詞就讓所有人都沒話說了......你們這些才子佳人,向來都是自命清高,對武夫粗人向來鄙薄,既然你也算是個才女,剛纔看那些官差的反應,估計也是有些名氣,現在說想學功夫,你又是個女人,不用當兵打仗,估計平時也有些保鏢,用不著自己出手和人打鬥,學來有什麼用?所以我不信。”
嶽千重聲音淡淡地敘述,現在他的語氣和之前的嚴厲相比,倒是和緩了一些。
唐雨墨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笑了:“好像真是沒什麼用,而且聽說真正的高手練功都是從娃娃抓起,練個幾十年,天天風雨無阻勤學苦練纔可能有成績,對吧?”
“如果說真的要習武,你確實是已經過了年紀了。”
“真可惜。”唐雨墨撇撇嘴,不過很快又笑起來:“這也沒關係,其實我對吃的比較感興趣。”
“......吃的......”那邊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無語。
“嗯,民以食爲天嘛。”
嶽千重處理身上的傷口,他的衣褲畢竟沾滿了鮮血,已經脫下來扔在地上,自己在身上裹了繃帶,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穿上了那件長袍,他把面巾除下來了,現在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可是神情仍然帶著如同獵豹一般的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