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剛從宋老家那邊過來。”唐雨墨頭也不擡地往竈里加了一根柴:“原本我爲了和薛子羽打賭,所以剛纔特地過去炫耀了一下,嗯,感覺還不錯。”
“那就好了。”看唐雨墨這麼說,謝文翰心裡也有些高興,他之前就一直擔心這松花蛋賣不好,讓唐雨墨輸了賭約、丟了面子,只是沒想到這目標實現得這樣快。“今天上午,又來了一家店的小二說要送蛋過去,這已經是第七家了......”
“那麼快啊......”唐雨墨聽後略一思忖:“不過你攤子那條街周圍,估計也就這幾家賣得出這個價格吧,若這個局面能維持下去,也是差不多的......”
倘若單純只是玩票而不想擴大市場,那麼這幾家酒樓的供應,想來已經是謝文翰和星雲的極限了。唐雨墨不過是隨手幫個忙,至於想做得多大,那到底是謝文翰自己的生意,唐雨墨也不想幹涉太多。
謝文翰想了一下,在唐雨墨身邊蹲下,笑著說:
“確實是太快了,我一時都回不過神來,實話說,前些日子我甚是忐忑,一直都害怕會誤了你的賭約。”
“呵呵,打賭不過就是開玩笑,又不是什麼大事,當然......現在贏了自然是最好的啦,哈哈哈哈。”
“嗯,那薛老居然是駙馬呢,之前我去送松花蛋,看到他住在公主府,宅邸很是氣派。其實年前你介紹時我就在想會不會就是他,居然是真的。看來雨墨確實厲害,這樣的人物都能和你稱朋道友不說,居然還可以彼此打賭玩笑。”
這倒不是謝文翰在奉承唐雨墨,好歹薛子羽的年紀和如此顯赫的地位,都應該可以說是唐雨墨的長輩。謝文翰之前也算是見過一些所謂的忘年交,但是年齡差距如此之大,彼此相處,也定然是恭敬嚴謹,就算長輩隨和,那也是帶著對晚輩的慈祥。可是如同唐雨墨這樣對誰好像都是一視同仁,輕鬆以待的人,真的是見所未見。
想到這裡,謝文翰忽然有些沮喪,感到原來自己認爲唐雨墨對自己的親切隨和,想來其實也是她正常的待人之道罷了。
“嗯,我們就是下棋無意認識的,可能彼此沒有太多的功利算計吧。”唐雨墨拿著根棍子無聊地在竈臺裡撥撥柴火,“而且這老人家也不是迂腐的人,我敬重他有學問有才學,也就足夠了......呃,對了,聽你那麼說,以前你就聽說過他麼?
“這是自然的,其實雨墨你介紹以前,我和他怕是有過幾面之緣,之前的瀏南盛宴,薛老當時也在,不過當時人很多,我也不大記得了......”謝文翰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況且當時很多風華正茂的才子佳人都在啊,星雲啊,還有其他玉露樓裡的兄弟姊妹,大家都光顧著看才子佳人,薛老儘管學識淵博,但是他也是個老駙馬啊,所以當時也就沒留心,估計薛老也是對我沒什麼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