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翰看到她跑過來，就風度翩翩地行了一禮：“唐大才女好。”好一個男貌女才的感覺。唐雨墨也坦蕩點頭:“嗯，美男子你好。”謝文翰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一雙好看的鳳目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哪裡，看了看唐雨墨又馬上轉到別的地方。

“沈、沈三少奶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哈哈，你剛纔叫我唐大才女你好......莫非我這樣回答不對麼？”

“怎麼可以這樣說啊！沈三少奶奶應該這麼.......這麼說......說......”謝文翰站在那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正這樣說太不莊重了啦......”

經過唐雨墨的這次反擊，謝文翰倒也不敢再用大才女的身份來調侃她了，而是和平時一般和她聊天。當然少不了感興趣地問他昨晚詩會的場景還有衆人的樣子等等，然後隨口笑道：“聽說白錦堂白大班也在，據說他對詩文是極其喜愛的，可曾也拜倒在沈三少奶奶的才情之下？”

“不知道啊，應該會拜倒吧，本姑娘如此才華橫溢，他除了拜倒還有別的選擇嗎......你說對不對？”唐雨墨只顧著留心當晚的刺客，完全不知道那白錦堂也在，更加沒有留心，所以不過是隨口敷衍謝文翰幾句。

謝文翰笑起來：“沈三少奶奶說的不差。”

“嗯，我也覺得我說的不差。”唐雨墨笑著起身，不再多說：“我得走啦，還要再去跑一會呢。”

“嗯，明天見。”

“明天見。”

現在初春還寒，天亮得也晚，所以現在的天空還是帶著朦朧的夜色，謝文翰的小樓裡還搖曳著星點的燈火，謝文翰站在臺階上目送唐雨墨離開，一雙鳳目帶著深深的笑意。一直到唐雨墨的身影消失在那小路盡頭，他才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稀疏的幾顆星子，呼了口氣，在這還帶著寒意的空氣裡化作一團白霧，隨後搓了搓手，回身走進房子。

看來這一天，謝文翰的心情都會很好。

又過了幾天，唐雨墨在街頭遇到了薛子羽，那老人家正坐在轎子裡浩浩蕩蕩地不知道去哪，從簾子看到唐雨墨走來，就讓人把她給截住，薛老下轎，讓下人們擡著轎子跟著，遠遠就喝了一句：“囂張丫頭！”

“薛老好......不知道我哪裡又得罪了薛老了麼？”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詞雖好，可是卻不該在那樣場合作這樣的詞，不給他人留餘地。恃才傲物之名給了你這樣的丫頭，你這樣小的年紀，縱使才情過人，也不該如此展露啊。”

二人沿著街道往前走，薛子羽想的事情和之前差不多，但是對唐雨墨詩詞這事，說是那麼說，但是神情卻是帶著笑的。

唐雨墨笑著問：“就這個事情啊？”

“當然不止這個事了！今天都已經是正月二十了，年都過了二十天了，你居然都沒到老夫府上拜訪。嗯，老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對了，年前我有次經過這邊，你那藍顏知己的早點攤子在前面街口擺著呢，如今是改了地方還是沒出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