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方傳來捷報,徐州叛亂已被我軍壓制!”兵部尚書李**上奏。
“恩?!标愳宵c點頭。
原以爲西北戰(zhàn)事導致人民流離失所,替將流民發(fā)放徐州,卻不曾想,又起了叛亂。
好在,已經(jīng)被壓制了。
徐州之事層出不窮,想必事出有因,只是現(xiàn)下,陳煜也只得將此事後放了。
“張大將軍乃開國元勳,此次平定西北戰(zhàn)事更是大功一件,朕欲封其爲太尉,官加一等,爾等可有非議?”陳煜端坐朝堂之上,黃色龍袍穿在他身上滿是威儀,冕旒上十二串珠穗遮擋不住他眼中鋒利的光。?珠穗上九顆玉珠竟是把他眼中的光散到極致,朝堂上一片靜寂無人敢言其他。
見無人出言,“衆(zhòng)卿還有何事要奏?”陳煜淡淡開口。
好在今日朝堂無事,他也可早些散朝擺駕將軍府。不,現(xiàn)在是太尉府了。
辰時已經(jīng)過去大半,巳時將到,想必,張黧已經(jīng)在往太尉府的路上了。
“如果沒事,那就散朝。”
待回了金華殿,王喜便去安排出宮轎輦,只是回來時,笑的一臉不自然。
“怎麼了?”陳煜問。
“皇上…您怕是不能去找黧妃娘娘了…飄渺國使臣這剛到,就在殿外等著呢。”王喜一臉粲然。
“飄渺國…”陳煜一滯。
陳沂的生母生前國度。
“傳吧?!?
“宣,飄渺國使臣覲見!”
“飄渺國使臣季容參見皇上!”一名長髮紫杉男子右手附上左臂,又低頭將額頭印在右手背,行了禮。再擡頭時,陳煜看到季容眉間有一顆血紅的寶石,可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並非寶石,而是一隻吃的肥胖的靈蟲。靈蟲的肚子圓滾滾的發(fā)著亮,便是讓他誤認爲是紅寶石。
只是將靈蟲寄生與眉間,實在是…陳煜自以爲見過了徐州的食心蠱便已是巔峰,怎料今日又見寄生與眉間靈蟲?
飄渺國,遠在那遙遠雪山之巔,雪花在國內(nèi)飄渺,國家也飄渺在雪間。
“原定今日早朝趕到,卻不料誤了時辰,這會子才趕到?!奔救莸?,隨後招招手,身後擡著物件的人魚貫而入“皇上,此乃吾皇帶來的禮物?!?
金貴的東西宮中實在多見,陳煜也並沒有著眼細看,心中只嘆這季容來的不是時候,他心中只想著快些應付過去,好追上張黧。
“飄渺國與東汙向來交好,送這些禮物實在是太過客氣了,王喜,速速著手好生接待貴使,萬不可怠慢了去?!泵嫔鲜遣蝗倍Y數(shù),想脫身的意願確是很明顯。
“皇上可是不喜歡這些物件?”季容反問。
陳煜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又聽聞季容話鋒一轉(zhuǎn),“那這個皇上可該喜歡?”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卷錦書。
“地契?”陳煜眉毛一挑。
“皇上果然識貨,此乃雲(yún)頂瀾山的地契。瀾山乃吾國咽喉之地,乃吾國要塞,佔領(lǐng)了瀾山,便可一鼓作氣攻入吾國內(nèi)部。貴國與吾國交好,吾皇未表誠心,願將此要地奉上,永不背叛。”
陳煜點點頭,朝王喜揮揮手,要他接下地契。
王喜拂塵一甩,行至季容身側(cè),伸手想接過地契,卻不料季容手一縮,避開了王喜。
“季大人這是做什麼?”王喜問。
“誒~別慌嘛。”季容脣邊的笑意突然就竄到眼底,“這個,可不能白給皇上?!?
陳煜脣角一勾,“哦?”這個季容,不,飄渺國此行,是什麼名堂?
“貴國與飄渺國長久以來交好,長公主更是嫁與貴國先皇。如今貴國無後,而吾國幺公主已到待嫁年華,臣下奉吾皇之命,特來商議兩國聯(lián)姻之事,如此,也可與貴國親上加親,自此,兩國再不刀劍相向。若皇上答允,這地契便是幺公主的嫁妝?!?
幺公主…最小的公主。
長公主嫁與先皇,而最小的公主,嫁與他?
怎麼想都是亂了輩分。
眸中鋒芒一閃而過,接著瀰漫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冷意,古代聯(lián)姻是不少君王治國的手段,而飄渺國言外之意的意思也很明白,若是聯(lián)姻,兩國便長久交好,若是不聯(lián)姻,飄渺國就怕是要攻打東汙。做不了親人,就做敵人。那珍貴的地契,一個戰(zhàn)略要地,誘人的選擇。
“你怎麼就知道朕想要這地契?”
那季容也不慌,從容一笑,收起了地契,“無妨,吾皇也只是派臣下來商議,一切決定權(quán)都在皇上手裡。若皇上不想要這地契,那臣下便只當這是禮尚往來,在此小住幾日便回國去。”
“好?!标愳衔⑽⒁恍Γc那季容對視一眼,便招手命人將他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