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年輕氣盛不可一世非常像你,九尾刃死在了此人的手上。”
男人的神色呆了一下。
“很吃驚吧,那個嗜殺如命的瘋子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幹掉了,內部的這些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拍手稱道呢,還是唉聲嘆息呢。”
“他是怎麼死的?”
“聽說過水雉吧?魂獸中的毒中之王,他已經領悟到了魔人形態,並且在瀕臨死亡的絕境中逆山而起,完成了二次的變身。”
“他叫什麼名字?”很顯然,這個人讓外表冷漠的男人有了興趣。
女人看了身旁的少女一眼。
少女急忙說道:“他、他叫……殷秋夜。”
“你認識他?”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白寂有點怕他,把頭埋的更低了。
“朋友?”男人瞇起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女人,目光透著審視的意味。
“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做什麼?”女人嫵媚地一笑,“她一個小姑娘難道還讓你暮凌蕭忌憚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不明白你的做法,你把敵人護在羽翼下,還要傳授技藝予她,到底是爲什麼?”
“你在懷疑我對首領對組織的忠誠嗎?”女人冷笑一聲,“我遇到首領的時候你還沒有加入進來呢,可沒資格說質問我說這樣的話。”
“她和我有緣,所以我不忍心殺了她,就這樣。”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了。
“隨便你了。組織內部有奸細這件事現在人人都在懷疑,不管是誰我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帶一個奇怪可疑的人回來,會惹人非議的。”
“非議什麼?首領信我,別人說什麼我纔不在乎。”
“對了,你有呂清寒的消息嗎?”被叫做暮凌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問道。
“查到了一點行蹤,不過又斷掉了。怎麼,你怎麼會問起他的事情?”
“據說他的同伴已經回來了,呂清寒是個很守約的人,在規定的期限之內不管行動有沒有成功都會返回來稟報。唯獨這一次是例外,連首領都很在意這件事。”
“我看你是在懷疑他暗中和人秘密聯絡吧?”女人笑笑。
“我不會懷疑任何人,反正我也並沒有把他們當做是自己人。”暮蕭凌話音冷漠,“我只是在替首領問你,你和九尾刃一道出發應該能夠和他們在半途碰頭。”
“龍挽已經返回總部了麼……那他沒有把發生的事情全講出來嗎?”
“首領有單獨召見他,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去,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還不知道。聽說他斷了一條手臂,回來的時候很是狼狽。”
“沒有把命丟在路上已經算是很幸運了,九尾刃都被除掉了,何況是他。”
“那個會變身成爲魔人形態的小子乾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女人聳了聳肩,“這個人是越戰越強,面對的對手越厲害,潛力的發揮就越大。我十分好奇,他的潛能能挖掘到何種程度。”
“那這麼說……九尾刃和龍挽是走在一起的了?”
“九尾刃接到的任務要去除掉一個人,有些棘手,所以找到了龍挽來幫忙。可笑的是——他連要殺的人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一個無名之輩幹掉了。”
“那呂清寒呢?他去了哪裡?”
“還是讓我這個好徒兒來說吧。”女人輕輕一拍少女的肩膀。
白寂哆嗦了一下,男人的目光投過來像是兩柄刺出的刀鋒。
“你是不是覺得我徒弟漂亮,喜歡多看幾眼啊?”
暮凌蕭眉頭皺了一下,把頭轉開了。
少女小聲說:“呂清寒抓走了我哥哥,之後就和同伴分開了,他去了哀鳴橋和一個人約好了在此碰面。”
“哀鳴橋?”
“是的。他有沒有去那裡我就不知道了。”
“他去見什麼人?”
“去見、是去見……是……”
“快說!”
“是去見我的一個朋友,叫、叫暮炎。”
暮凌蕭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帶些吃驚有帶著幾分疑惑,暮這個姓氏在這片冰雪大陸是極有名望的,旁支只有寥寥的幾家,大陸以外的其他地域應該不存在擁有這個姓氏的人。
女人看著男人的眼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你也姓暮,而且還是來自分家最大的一支。”
“從未聽說。呂清寒爲何要單獨面見這個人?暮炎和暮家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少女用力搖頭,“暮炎是從南方來的,沒有來過這片冰雪大陸,和暮家應該沒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要不要稟告給首領?”女人說。
“我看有這個必要,首領也許還會見見你的徒弟,詢問一些事情。這個人倒是微不足道,只是他的姓氏有很大的嫌疑。如果呂清寒和暮家的人暗中往來泄露組織內的情報秘密,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那這件事我去說。”女人點了點頭,“我親自去過哀鳴橋,橋上有發生過打鬥的痕跡,斷了幾根鎖鏈,護欄也碎掉了一塊,呂清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確有些問題。”
“龍挽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以這兩個人的關係來看,即便他知道也不會說出來。不過我想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答應幫助九尾刃的忙,自然是等於和同伴分開了,他們辦完了各自的事情會單獨返回來。”
女人酌著酒,忽地說道:“你覺得呂清寒有沒有可能死了?”
暮凌蕭一怔,搖搖頭,“我想不會。他的身手可能算不上很強,但他的頭腦在組織的這些人當中排的上名。何況他主動
約見暮眼,再被其所殺,是不是太滑稽可笑了?”
男人說著看向對面的少女,“我問你,你的這位朋友實力如何?”
“他和呂清寒交過一次手,敗了。”
“可我不這麼覺得,我親自走到橋上查看過,總覺得有個人順著那個缺口掉下去了……”
“就算有人掉下去,也不該是他。”
“最近,暮家可否有大的動作?”
“如果沒有虎豹團的威脅,我想暮家早已經成爲了這片大陸之主。暮家若不是十幾年前有過一次大的變動,虎豹團可能已經被消滅了。當年灼日同盟建立的國家,你父親還是同盟中的一位首領,後來國家遭到了衆勢力的圍攻,號召摧毀同盟勢力的發起者其中之一就是暮家的首領,正因爲他打贏了這一戰才重振了暮家的威名。虎豹團的首領是另外一位號召者,不過後來他的慾望膨脹也試圖建立自己的帝國,再次被羣起而攻,不得不帶著忠於他的幾百個部下逃到了大陸的最南邊。”
“你剛纔說暮家在十幾年前發生過一次重大的變故,指的是什麼事情?”女人不禁好奇起來,暮凌蕭是分家的人,十幾年前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自然也經歷過那次大的變動。
“據說是失去了一樣東西,和兩個重要的人。”
‘能不能說的再明白點?“
暮凌蕭搖了搖頭,“我也是從父親口中聽來的,主家得到了武皇留下的另一半宗卷,上面記錄著一支太古魂獸的大體位置,當年武皇把力量一分爲四分給了所收的四位弟子,其中一位女弟子繼承了駕馭魂獸的所有能力,後來這位女弟子看到師兄自相殘殺,想要把世界的掌握權緊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心灰意冷便隱居了起來。宗捲上記載她結了婚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不過她的力量被遺傳了下來,後代子孫中都繼承了駕馭魂獸的能力,不過其中有一個人是最強大的,等於是這位傳奇之人的轉世,每一代人中都有一位女子被冠以‘天聖女’之名。”
“說是宗卷,其實是武皇死前所寫的日記,他感悟到了空間的奧秘創造了天崩之境之後,想要參透時間世界的奧秘——時間,讓時間倒流,讓死去的人復活,武皇在參悟當中有了一些收穫,所以寫下了一些對未來世界的預言。”
“據說主家派出了家族最有名望地位的煉器大師去往了宗捲上所提到的那個地方,並最終得到了魂獸的力量,據說收服的那支魂獸是太古時期就存在著的,是魂獸當中的萬獸之王,世間只有一個人能夠駕馭這頭猛獸,就是那位天聖女。”暮凌蕭繼續道,“主家派出去的人可能是利用了這個天聖女,但最終卻沒有把封印魂獸的武器帶回來,連同這位煉器大師也一同失蹤了。這其中據說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主家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我父親是當時的參與者之一,他也見到過那位天聖女,不過後來他被主家的人格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