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婁,你要不進去歇息一會兒?你都抖了快半小時了。”王川憋著笑勸慰婁經理。婁經理目睹了‘肥’男屍體詐屍殺人,張魁反攻殺了詐屍的男子全過程,對徒手能用鈍頭警‘棒’‘插’進男子‘胸’口並用其固定男子的張魁的恐懼感不亞於對殺人男子的恐懼。跟著張魁,和樑晏駕著仍然昏‘迷’的丁胖子回到工作區域後,才後怕地開始發抖,抖到現在已是二十多分鐘,讓一直留在工作區域等他們的王川甚是擔憂他是否是羊癲瘋發作無法自控地顫抖。
婁經理接過王川遞來的熱水杯,道了聲謝,平復著心情。
“哭什麼哭?!老子一下子沒了五個手下還沒哭,你哭個‘毛’線?!給我好好說話!”丁胖子的怒吼聲從辦公室的角落傳出,他就納了悶了,像他膽子這麼小也沒被嚇哭到痛哭不止的程度,他倒也不考慮自己直接暈倒的實事。
姜淮含‘胸’,雙手‘交’叉護著寬闊的肩膀,豆大的眼淚噼裡啪啦地從眼眶往外涌,打溼了粉紅‘色’條紋襯衫,聲音委委屈屈柔柔弱弱地反覆辯解道:“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們在池子中泡了二十分鐘,我走上來拿飲料的功夫,聽到池子裡有撲水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發現我們經理已經…那個樣子了…”接著哭。
丁胖子本想獨佔著豪華辦公室審問這個第一發現人,同時也是最大嫌疑人的姜淮。考慮到隊裡其他警察現在都在外執行任務,自己是帶著所有空閒的五名警察過來的,再說一次‘性’無人都殉職,這是大事,丁胖還沒有緩過神,所以沒有通知隊裡再派人來,打算自己理清案情後再做決定,最好能破案,將功折罪。但是礙於張魁和樑晏這兩位救命恩人不自覺不主動離開,他也不好意思趕人,婁經理不僅是山莊負責人,也算是目擊證人以及嫌疑人之一,也被留了下來。
“爲什麼我也是嫌疑人?我,我沒動機啊…”婁經理聽了丁胖的蹩腳推理,冤屈不平道。
“吵什麼吵?這裡除了這幾位,其餘人都是嫌疑人。”丁胖子回頭朝他吼道,隨後對張魁換上了笑臉,“您放心,你們肯定不是兇手。兇手最怕警察‘插’手,你們不僅救了我,聽說還試圖救我的手下,你們一定不是兇手。”
張魁欣賞這人,雖然丁胖看上去膽小粗魯霸道不講理,但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種人,單純的愚蠢,也最容易對付、討好。
丁胖子安撫了後方,轉身繼續充當壞人,對姜淮吼道:“整個情人池就你們兩人,現在你男朋友死了你覺得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有誰會相信?”問話剛開始時他就聽出這兩人是上下級的情人關係,問題死者還是個妻兒雙全的已婚成功人士。
“沒、沒有,不是隻有我們兩人的。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池子中還有一個人在水中泡著。本來老闆他很生氣,覺得他包場,服務員還讓別人進來太不符合規定了。但是等看清那青年的清秀長相後,老闆覺得他秀‘色’可餐,就任由他泡了。”姜淮對此事並不生氣,畢竟與經理是金錢關係,與感情無關,對方看上誰與他無關,只相互注意衛生不要互染便可。
丁胖還是頭一次知道現場應該還有另一個嫌疑人,案情有了突破口,追問:“你說的那人呢?怎麼沒見到?婁經理,快去找人,那也是重要嫌疑人之一!”
姜淮搖頭道:“我們經理跟他搭話幾次都沒有迴應,我也就沒注意他,好像沒一會就不見蹤影了,我以爲他是受不了我們經理的‘騷’擾走掉了。”
“婁經理,去吧所有客人集中在一起,我們要指認人。”丁胖興奮地摩拳擦掌。
婁經理早就想離開氣氛壓抑的辦公室,撒丫子往外跑。
張魁在一旁沉默到現在,婁經理離開後,走到姜淮身旁,沉聲問:“具體說說那人長相。”
姜淮喜歡張魁此時跟人十足的安全感和透不過氣的壓力,血氣衝頭,紅著臉地看張魁,道:“‘挺’秀氣的個大男生,中等身材吧,他一直坐在池子中,我不知道他具體有多高。眉清目秀,五官還算‘精’致,看上去老老實實的的一個人。正是我經理喜歡的類型。因爲池面有水霧,可能有些讓我眼‘花’,總覺得他的表情略有奇怪。”
“怎麼說?”
姜淮皺眉,“說不清楚,就是讓人覺得不真實,不自然。不過許是我的錯覺。”
樑晏‘插’嘴,“他是光著身子的?”
“……”姜淮瞬間失語,不知該如何回答樑晏,嘗試道:“這裡是浴室,不穿衣服很正常吧……”
樑晏自知問話失言,訕笑了兩聲拉著張魁道:“怎麼聽這個不知行蹤人的模樣怎麼像鍾兒?他怎會在這裡出現?”瞧著張魁理所當然的表情,樑晏瞬間有種被人算計的悲憤,“你最好告訴我這人只是長得像鍾兒,畢竟他沒有穿長衫…”他將這個特點作爲救命稻草。
張魁整理衣冠,“找到他不是更好嗎?”
……但是每次看到他的結果都很慘,樑晏默默抱怨。
全部客人被勒令不能擅自離開山莊半步,丁胖子傲氣十足,比那些帶著秘書出來休閒的領導還要氣勢壓人,幾個領導也是理虧,只能被強留在山莊中。婁經理召集所有客人和工作人員到山莊大廳中,姜淮極不情願地被丁胖子押送過來認人,一個個人臉研究一圈,發現好多都是平日裡打過‘交’道的相關部‘門’領導,甚至有一些人還與自己有過幾夜魚水之歡。最後姜淮臉‘色’極差地告訴丁胖那個青年並不在其中。倒是前臺一漂亮MM在偷聽了他們對話後,對他們說似乎對他們在尋找的人有印象,一是那青年長相讓人眼前一亮,二是他來的很早,剛剛開‘門’便進來了。
MM依張魁要求,按時間翻找今天的‘門’票記錄,將壓在最下方的‘門’票遞給他們,說:“應該就是這張優惠券。”
張魁將手裡的優惠券甩給樑晏,往大廳氣沖沖走去。
樑晏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門’票,明白爲何張魁會突然起火生氣,這‘門’票是單位特定集體辦理的‘門’票優惠券,每個單位都會在優惠券右上角 印上本單位的鋼印,他手中的‘門’票右上角鋼印顯示的名字正是董希醫院的全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