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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晏聞洛晃驚呼後,主動上前偷偷觀賞了石棺內張魁的外婆,語不驚人死不休,“張兒,你外公新娶的小媳婦?好年輕”張岱這是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下的老牛吃嫩草!他們一屋子的單身公害桃花運竟不及害得他們四處亂竄的老頭子。
“是原配?!贝钤挼牟皇菑埧?,而是左子崇。他的表情與張魁有異曲同工之妙,眼角的肌肉微弱地抽動,他前一句是對樑晏的反駁,後一句卻是對張魁的解釋,“她生前我曾遠遠見過一面,是名令人難忘的女子,所以印象深刻??墒牵@都幾十年了,爲何她還會是這般年輕模樣?吳珂她,呃,你外婆她一直是青春永駐的樣子?”長生不老之術乃是人人願意爭奪的,如真有這種奇特的人,業界應該早已傳個神乎其神,怎奈從沒有聽說過?左子崇滿肚子的疑惑和驚奇。樑晏詫異地看著左子崇,對他的記憶力深表佩服,幾十年前遠遠瞟的一眼不僅讓他記住了別人妻子的模樣,連名字也是張口即來。當時的這一眼到底在左子崇的心裡佔據了多久呢。
“我外婆早就死了幾十年了。她去世時年齡倒確實是二十多歲。”張魁咬牙切齒地說。雖然從沒有人與他挑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張岱與他母親親情淡薄關係甚差似乎與這名他未曾謀面的外婆的死有關,張岱對他母親的冷然造成了他對張岱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冷淡,不論張岱對他如何的熱情,他都有一種陷入張岱算計中的趕腳?!拔乙仓皇切r候偷看過我媽珍藏的照片。” 他母親對他外婆的音容相貌也沒有印象。照片還是她從張岱那裡偷來的。
羅卿說:“吳珂死了幾十年,現在屍首卻仍然保持著死時的模樣?可能麼?”
楊洋覺得可能性很大,“千年不腐屍都有,更何況才幾十年?,F在的黑科技挺多的。”
羅卿懷疑,“你說的是現在,可是吳珂去世的那個年代。可能嗎?”
“我覺得有可能的。”方衝插嘴,“我聽說我們創寺初期去世的一兩個高僧死後的幾年金身不化,還像是說佛講學一樣端坐在墓洞中,引得很多僧人臨睡前都去頂禮膜拜。”
“他爲何要把外婆留在此處?”張魁附身貼近吳珂的臉,細細端看,自問著。
走至一旁的鐘壅摸著四周溼漉漉的石壁,涼絲絲的冰水含在石頭縫隙中。搖搖欲墜,地面乾淨積水,沒有沙子泥漿,房間中除了一口醒目的石棺外,沿著另幾側牆壁的牆根處零散擺放著白骨。鍾壅撿起一顆頭骨。端詳半晌,轉頭對他們說:“這裡曾發生過大規模大批量的人員傷亡,之後有人將他們的屍骨帶進這裡存放,用以供養鎮子中的女鬼。從陰宅的角度而言,整個頭石鎮都是個絕佳的地方,難怪他會看上這裡。你外公將吳珂存放進來不過是想讓她的魂魄和身體緊緊束縛在一起,等待機會。”
“什麼機會?”張魁昂首問道。
“一個大家都在等待併爲之追逐的機會。你用不著糾結,她並不是吳珂。”鍾壅復又走到棺材旁,道。
“什麼?!”大家不約而同地問道。
“不過是個長得相像的替代品罷了。頭石鎮陰風**雖然好。但怨氣厲鬼太多,這麼不純淨的地方,料想他也捨不得把她單獨放過來。原本我也不知道這個吳珂是真是假,直到你們來了,我才斷定她是假的?!币娝麄兌际且荒樀拿曰螅R壅好心情地接著說。“你們的作用就是淨化兩個鎮子,假吳珂的作用則是在頭石鎮坐鎮,佔領最好的風水寶地。陰墓的寶地。”
衆人聽得似懂非懂,只能撿聽得懂的問:“淨化?消滅所有頭石鎮的女鬼?用得著我們這麼多人?”
鍾壅撲哧笑了出來,“是用不上,所以沒用的人都死了?!边@話憋住了問話的樑晏,這些人當中除了阿準外,就屬他是個外行。聯想到翻車死亡的內行人,他選擇了沉默。能將十幾人殺得乾淨利落的女鬼,他不想妄加評論了。
張魁無視他的恥笑,他想搞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淨化或是不淨化與他與你與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對方無所謂地聳肩道:“她們不消失,你們想離開不容易,想滅了她們,也不是件易事。我想你們被迫到這裡,不外乎就是滅與被滅的結果。即便你們死了,對旁人也沒有什麼損失。至於我,我不過就是來看看?!辨R壅語調毫無起伏,明顯表達了他們的生死與他無關的態度,一時間無人接茬說話。
阿準盯著牆角的白骨半天了,他唯一關心的便是全鎮男人的生死命運,當聽到鍾壅說這裡曾發生過大規模大批量的人員傷亡時就耐不住地想問,終於等到無人說話的尷尬時機,就大起膽子問那個沒見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你剛剛說這裡發生過人員傷亡,是不是指很久前鎮子上的人陸續死掉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死去的?”
“陸續?”鍾壅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指著懷裡的頭骨說,“誰跟你們說他們是陸續死亡的?它可不是這麼說的?!?
阿準被反問地呆愣,“是老人說的…他是那個時候唯一留下來的活人…”
鍾壅歪頭微微瞇著眼睛掃看一圈,像是發現了新玩具般興奮地問:“想不想試試看?”
“試試?試什麼?”阿準問。
“嘗試他們當時的遭遇。切身體驗比別人的訴說要真實。你們說是麼?”鍾壅的話還未落地,石壁中傳出了絲絲索索的聲音。鍾壅理也不理地背過身走進石屋的另一條通道中。
“追過去!先帶老頭走。我們押後?!迸c‘鍾壅’交手幾次有了經驗,這廝就好兩手一攤轉身走人,然後留給他們一堆耗時費力危險難捱的麻煩事,張魁伸手拎起張義濂的衣領,將他向鍾壅離開的方向甩去,隨後就推著羅卿讓他們先走。屋子中的人數太多,不論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人多總是礙手礙腳。(。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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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魁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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