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就是,什麼?”張魁痞痞地掏著耳朵,一臉你在敢再說一遍的恐嚇表情。
左子崇最看不過年輕人裝痞子,氣不過,索性扭頭不理會他,安心靜養(yǎng),等身體恢復(fù)良好後,再出去做準(zhǔn)備。被晾在對面的張魁睜著雙眼怒視他到:“喂,左老頭,別給我裝死。你知不知道,如果按照你的方法,我們可能一年半載都出不去?吃什麼喝什麼去哪裡方便?”
劉夏重新坐回地上,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替左子崇解圍,對張魁道:“左老想這樣做也是爲(wèi)了以絕後患,以免今日我們逃了出去,日後要是有人誤闖入此處,在發(fā)生什麼悲劇。”
張魁泛著白眼,反問道:“所以就打算用我們這麼稀少的男丁去查明村子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然後再針對這些實情去一個個地去除他們的怨氣?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找到線索查明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單憑他們數(shù)量這麼多,你一個個的超度,得超度到什麼時候?”
“還有,”洛晃也提出質(zhì)疑,“超度的一般是亡靈這種靈體狀態(tài)的鬼魂,外面的那些明顯不是鬼,如果我們看到的歷史重演中的情況是真實的,那麼外面的怪物可不是死去的那些人,而是那些被九姑娘母親傳染並且還活著的人吧。這怎麼超度?”
劉夏也說不清楚,這一點也是他們最顧忌和想不通的一點,所以左子崇並沒有讓他們冒然行事。他看著左子崇,對洛晃問題不置可否,左子崇睜開眼睛,想了想,道:“那就先從那個女人著手。一切的起源都是她,希望解決了她就能解決這座村子的問題。如果仍沒有變化,到時候野蠻的手段也是需要的。”
樑晏在一邊嘀嘀咕咕地對洛晃說:“要說源頭,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明顯看著就是外鄉(xiāng)人的青年男人。你注意到他看到被挖出的女人時的表情了嗎?讓我有一種錯覺,他似乎在那個瞬間愛上她了都。還有,明明是他手欠,幹什麼不行,非要鑿開封住女人周身的冰塊,這倒好,他是拉著九姑娘跑了。別人倒成了替死鬼,一個個變成了死人或是怪物。”
“你們口中不斷提到的九姑娘,到底是誰?”左子崇好奇地問。從碰面後。他們就不斷提到一個女人,九姑娘。聽他們的意思,似乎製造了外面那些怪物的女人就是九姑娘的母親。而且他記得重複的幻境中確實有個小女孩喚女人爲(wèi)母親,難不成他們提到的九姑娘就是那個逃走的女孩兒?並且他們還認(rèn)識她?
洛晃微愣,道:“她就是洪村外老宅的女主人。接你們過去的女人。怎麼,你不知道她叫什麼?那她接你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楊洋恍然道:“原來是她?她跑過來時只說有一名我們的老朋友爲(wèi)我們訂好了房間,並在宅子裡等我們。那時鐘壅正打算先走,隊伍比較慌亂,所以也忘記問女人的名字了。”
“她讓我們叫她酒嬸。”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羅卿說道。
“就是她了。村裡人有人叫她酒嬸,有人叫她九姑娘。”樑晏說道。雖然這個‘有人’的範(fàn)圍比較窄。只有兩個人選,酒店老闆娘和她傢伙計。
左子崇邊思考邊說:“也就是說這個九姑娘以前是這座荒村的村民,也是那次事件後唯二的倖存者之一?那村外三層的圍欄時誰建造的?你們口中的九姑娘嗎?目的是什麼?她仍留在洪村難不成是爲(wèi)了守著這座村子?”
樑晏想起酒店漢子提到的九姑娘的身世。道:“這就奇怪了。村民都以爲(wèi)九姑娘是從小被從外面賣給他們村上最富有的酒莊老闆做童養(yǎng)媳的,沒過多少年,老闆死了,九姑娘獨自一人經(jīng)營酒鋪一直到現(xiàn)在。這裡有個年齡上的矛盾誒。如果用正常人眼光看,九姑娘是小時候被賣到洪村。丈夫死的時候剛剛成年不久,到現(xiàn)在也就三十歲。可是我們被她擺了一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後。她跟我們提到那幅邊執(zhí)爲(wèi)她畫的素描時與現(xiàn)在的模樣完全沒有變化,還說她從二十八歲開始容顏就沒有變動過。那幅畫是十年前畫的,也就是她丈夫死的時候她起碼就有二十八歲了,再怎麼算她被賣到洪村時都不算是未成年吧?”
左子崇跟隨他的想法,慢慢消化這些突如其來的信息,猜測道:“這種情況下,要不然就是村民對你們說謊,那麼就是連他們都不知道九姑娘來時的情況。怎麼聽你們說,她好像是非人類?難道是鬼?不大像啊…”
“是不是非人類,我不敢肯定,不過不是尋常人是肯定的了。一是她可以讓受攻擊者自行產(chǎn)生自己內(nèi)心中最恐懼的場景,身臨其境,無法自拔。二是她的長相十餘年不變老。三是她身上的味道,太混合了,人味兒鬼味兒還有濃濃的酒味兒,混雜得很,問不出所以然來。”
左子崇相信張魁的嗅覺,點頭表示瞭解,說:“九姑娘的身份縱然可疑,但是與這座村子當(dāng)時發(fā)生的慘案有沒有關(guān)係他們暫時不得而知,而且這些問題並非我們坐在這裡想想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我們眼前要做的就是在這座村子中把能查到的情況都搞搞清楚。對了,你們既然認(rèn)識九姑娘,那你們認(rèn)不認(rèn)得那個帶她逃走的男人?”
大夥紛紛搖頭。
倒是樑晏大膽次猜測,問:“你們說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邊執(zhí)?”洛晃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問他爲(wèi)何會有這種想法。樑晏繼續(xù)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地震時,九姑娘應(yīng)該並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麼復(fù)活,只看到了她是怎麼殺人的吧。從時間上來說,沒有別的村民有機(jī)會告訴她。這樣想來,男子對她的恩情就是挖父挖母之恩和救命之恩吧?救命之恩大於天,九姑娘對他定會是一片癡情吧?如果那個男人就是邊執(zhí),那就能解釋她爲(wèi)什麼會對邊執(zhí)如此愛戀咯。”樑晏一想到九姑娘會爲(wèi)了張岱胡編的一句有關(guān)邊執(zhí)的話就聽從張岱的安排,並對自己冷言冷語,他心中就微微拔涼,一絲絲悲涼油然而生。
張魁破天荒地贊同了他的大膽猜測,認(rèn)爲(wèi)很有可能。楊洋問他這無依無據(jù)地信任從何而來,張魁道:“樑晏這是對情敵的仇視的敏感。”
“……”樑晏自動忽略張魁的理由,繼續(xù)道,“九姑娘不能跟邊執(zhí)在一起,會不會是張岱說的邊執(zhí)的妻子問題?”
“很有可能。”張魁附和道。
“猜測亦屬無益,準(zhǔn)備準(zhǔn)備出去查查真想纔是正道。”左子崇總結(jié)。
第八卷第五十八章 衝出重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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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魁事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