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谷彷的意思是宋澤宇被鬼嬰附了身?”楊洋道,“想想也有可能,你們想,大叔口中描述宋澤宇發(fā)瘋亂跑還好,但是像是口中依依呀呀的囈語、開口就咬人咬人深入骨,很大可能就是鬼嬰附身的情況,這也說明了爲(wèi)什麼宋坤鵬不想找醫(yī)生過來?!?
柒哥與古谷彷嘀咕了一陣,說:“他不知道是不是鬼嬰。但那團(tuán)黑霧雖然速度快,不過在他們同類看來還是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樣貌,確實類似小孩子的模樣?!?
“古谷彷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張魁扇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味道,走近了問。
“他看那東西礙眼,在鬼嬰衝進(jìn)宋澤宇身體的同時,他又把它給拉了出來。對方攻擊性很強,被他拉出來後,一口咬上了古谷彷脖頸動脈處,古谷彷怎麼也不能將他他扯下來。密室內(nèi)的設(shè)置又不能讓他隱去身形,無奈之下他只得衝出密室,來到客廳中後隱身避開,那鬼嬰失去了目標(biāo)又重新衝到了跌跌撞撞跑出密室的宋澤宇身體中。再然後就是宋澤宇在屋子裡到處亂撞,同時不停撕扯衣服,表情甚是難過。驚動了他父親後,又衝到了院子中。這之後的情況就與大叔說的大致相同?!逼飧缯f邊聽古谷彷的述說邊向他們翻譯道。
張魁在原地踱步兩圈,吩咐道:“楊洋,給左老頭髮條短信就說宋澤宇被鬼嬰附身,暫時不會有人聯(lián)想到此事與我們的聯(lián)繫,但難保不會造成宋家臨時出逃。問問他想怎麼做。畢竟事關(guān)他父親,看看他的想法。柒哥,晚上讓古谷彷看著宋家的人,如果他們連夜準(zhǔn)備逃走。記得通知我們,不能等他們跑得無影無蹤,到時候我們再追很可能來不及。其他人。先睡覺?!?
“說道附身,我們明天還有一樁活要幹吧?!狈叫n手指著外面,說,“這家的小孩兒不是也被惡鬼侵身了麼,明天我們還要把他治好後才走。說好了的?!彼麖娬{(diào)了最後一句。
“我知道,所以你最好期望今晚宋家不要逃跑。不然我不介意言而無信。”張魁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句後,轉(zhuǎn)身睡覺去了。徒留方衝一人糾結(jié)地爲(wèi)小孩子誦了許久的經(jīng)文。
咯…咯咯咯。清晨公雞啼鳴。日出東方,溫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普撒在所有人的牀被上。張魁霍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柒哥比他更早地醒了,正西裝筆挺地站在窗戶前,掀開窗簾的一角。望向宋家方向。
“還沒有動靜兒?”張魁打著哈欠走到柒哥身邊,小聲問他。
柒哥看著手中半段梳子,原木深棕的梳子平靜地躺在手中,沒有任何異常,說道:“沒有,宋家昨晚很安穩(wěn)。古谷彷那邊也沒傳來有什麼事。小魁,這麼久不見,你穩(wěn)重多了?!?
張魁感受到柒哥投向他的炙熱的目光,長輩關(guān)懷似的問話。甚是不自然,無所謂地說道:“總要學(xué)會自己養(yǎng)自己。我現(xiàn)在很好。”
柒哥也輕輕笑了笑,“是很好,當(dāng)家的……呃,大家都挺好的?!?
張魁冷哼,“張老頭最好老實點。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他在搗鼓什麼麻煩事,沒有牽連到我也就算了,若是硬拉我入夥,後果,你知道的?!?
柒哥苦笑著,定會鬧得雞犬不寧麼。
大家陸續(xù)起牀洗漱,一直聽著樓上聲音的漢子終於敢過來敲門叫他們下去吃早飯。席間張魁又問了大叔今天外面有什麼情況時,漢子本也機靈,一聽就知道他們問的是宋家的事,好在他們起牀起得早,鎮(zhèn)子裡的人都習(xí)慣早起晨練嘮嗑,他趁著這幾位沒有下樓時到外面也閒晃了一陣子,現(xiàn)在街頭巷尾討論的都是宋家昨夜發(fā)生的怪事。聽了一圈下來,漢子除了發(fā)現(xiàn)大家以訛傳訛把這件事誇張化地繼續(xù)傳播外,並無新鮮的事情傳出,同時也將他的見聞告訴了張魁等人。張魁趁大叔進(jìn)廚房那豆腐腦時,對大家說:“宋家或許在這鎮(zhèn)子呆不久了?!?
洛晃順著他的想法說:“也是,本來宋澤宇發(fā)瘋這事看起來並不大,本可以隱藏得很好,就說是夢遊,或是癔癥??涩F(xiàn)在明顯感覺有人在特意傳播。聽大叔說的,都傳出真實版本了,先不管有多少人會相信,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怕宋坤鵬狗急跳牆,打包袱跑人?!?
“老爺子還沒回話呢……”楊洋的手機從半夜開始就沒離開過他一寸遠(yuǎn),現(xiàn)在手機仍然死氣沉沉地趴在桌子上。
“你手機還有錢嗎?不會是欠費了吧。”樑晏想到一種可能性。
“不可能,上火車前我還存了五百呢,現(xiàn)在一點兒都沒用。電是昨天剛充滿的,手邊還有一塊兒滿格的移動電池。”楊洋排除了所有外在因素。
“打給他。速戰(zhàn)速決,拖下去,天寒地凍,不管是跟蹤還是抓人都不便行動。”張魁道。
楊洋早就等著有人說話,所以拿起手機開始撥號。五分鐘後,擔(dān)憂的情緒影響了全桌人,他哭喪著臉地說:“忙音,老爺子的手機、劉夏的手機都沒人接。葉子最近上學(xué),沒跟著過來,其他幾個得力的活計都在各處幹活呢,聽他們說老爺子走的急,就帶了劉夏一人?,F(xiàn)在兩個人都聯(lián)繫不上,張魁,怎麼辦?不會出事吧?”
羅卿一聽,忙掏出自己經(jīng)常處於睡眠狀態(tài)的手機,撥號,也是忙音。終年平靜的臉上有了憂愁,“不通。下火車的時候你跟老爺子聯(lián)繫過嗎?”
“沒有,上車前老爺子說讓我們到了F市找他們,後來我說有可能先要去找宋澤宇,他就說見機行事,找到後通知他。所以下車後我就發(fā)了一條短信,沒有收到回覆?!睏钛蟮?。
張魁死盯著柒哥,問楊洋:“他是來這裡參加聚會的?”
“恩,但具體的我也沒問?!?
“柒哥,車上的那些業(yè)內(nèi)人士都是受邀來參加的聚會。孫璞說聚會是張岱舉辦,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柒哥被張魁盯得一身冷汗,順口說道:“我不知道?!?
張魁挑起一邊的嘴角,“瞳孔變化,你說謊?!逼飧缫宦?,下意識地擡手去碰兩眉之間,突然停了手,震驚地看著張魁,張魁已不再看他,咬著碗裡的油條,說:“雖然有所感覺,可真知道你瞞著我跟蹤我做間諜,實在是令人不爽。說吧,他們現(xiàn)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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