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性命堪憂的時刻。
我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藙×业那瞄T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外面:“小瑩!小瑩你在嗎?你怎麼了!”
是米競!
米競回來了!
然而我說不出話來,燕少的話,小米又聽不到。我只能張大了嘴,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
得不到我的回答,小米在不住地砸門:“林小瑩!發(fā)生什麼事了?還活著嗎?”
我聽到米競這樣問我,就知道他在外面也感受到了異樣。
我拼命地蹬腿,拼命地蹬。
突然間,我的腳踢到了單人沙發(fā)旁的落地臺燈,由於力量太大,檯燈哐地一下倒在地上。
電線也纏到了我的腳上,隨著我的腳動,檯燈不斷髮出哐哐噹噹的聲音。
門外小米開始踹門了,我聽到他大叫:“朱當(dāng)!叫人過來!快去叫!抄傢伙過來!”與此同時,他也拼命地撞門。
那人頭聽到門外的喊聲,臉上露出兇相,對著房門翹起頭。
然後,它似乎也感覺到了威脅,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去咬我心口上的槐木墜子。
我看到它臉上依然有我吐出的血,這使得它顯得更加恐怖。
就在它咬到墜子的時候,我看到它臉上的血,和墜子一起,發(fā)出了強光。
這人頭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痛苦的表情。
它幾乎是嗷嗚地叫了一聲,急不可耐地把墜子拋了出去。
這墜子扔到了房門上。
我看到墜子突然改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個環(huán)形,繞住了門把手,然後把門把手一旋。
嘭的一聲巨響,門在小米地撞擊下,猛地碰向了牆壁,在慣性的作用下,竟然垮掉了一半,掛在了牆上。
我聽到小米叫了一聲。
其中包含地震驚和恐懼不言而喻。
然而下一秒,小米卻是絲毫也沒有猶豫地衝了過來。
繞在燕少身邊的厲鬼見狀,立刻張牙舞爪地朝著小米撲過去。
我猜小米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又或者他看到了,但並沒有當(dāng)成什麼事。因爲(wèi)他的腳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滯,他的神情從下定決心衝過來開始,就沒有變化過。
那些鬼試圖要抓住小米,可是這時候我看到了神奇的景象。
小米的戒指變得鮮紅欲滴,那裡面似乎散發(fā)出某種金色的絲線,圍繞著小米,那些厲鬼碰到這些金線,立刻哀嚎著躲開了。
甚至還有鬼,被絲線割下了頭,化成了一陣黑煙消散。
小米衝到我面前來的時候,那鋪頭散發(fā)的人頭也昂起來,張著散發(fā)腥味的嘴,對小米的咽喉咬過去。
然而小米揮起了拳頭。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戒指中飛出了什麼血紅色的東西,是一個利落的影子,張著口,迅猛地朝著人頭撞了過去。
時間在放慢,這血紅的影子碰到人頭的時候,小米的拳頭也如期而至。
我聽到了骨頭碎掉的聲音。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脖子上纏繞的腸子鬆了下來。
這人頭被小米這麼一擊,完全癱在了地上,但腸子如同一條受到重傷的蛇,還在我的身上滑動著。
燕少甩開了最後一隻鬼,也撲到了我的身邊。
他抓住這些腸子,迅速從我身上扯開,也不顧我身上臭烘烘的,一把將我抱在我懷裡。我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大口喘著,渾身都在顫抖中,然後,就控制不住的狂咳嗽起來。
房門口傳來了持續(xù)的驚叫聲,我看到朱當(dāng)已經(jīng)帶了一羣酒店的員工過來。這些人的手裡,有的拿著電棍,有的拿著槍,有的居然拿著拖把。大概是被房間裡的景象所震驚到了。
小米抓著人頭的食管,一拳又一拳地打著它。
酒店員工也衝過去,他們嘴裡喊著我聽不懂的緬語,情緒都異常激動。
不過,他們見到地上的人頭和腸子,眼裡的神色除了害怕,更多的卻是憤怒。
小米瘋了似的打人頭,我看到他戒指裡紅光亂舞,這人頭從第一拳開始,就已經(jīng)被他擊碎頭骨,此刻已經(jīng)被打得眼珠、牙齒都崩了出來。
朱當(dāng)急忙拖開了癲狂狀態(tài)的小米,於是,又換了酒店的員工上。
他們先是對著人頭不斷開槍,然後一羣人,邊嘰裡呱啦地罵著,邊亂棍齊下。
俗話說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這人頭在一羣人羣情激奮地痛擊一下,不一會兒就被打了個稀巴爛。
令人作嘔的人腦也散了出來,腸子更是被搗成了泥漿。
燕少硬生生把我的頭扳過去,不準(zhǔn)我看這血腥的場面。
“噓,沒事了,沒事了?!彼÷暤陌参课遥蛔∮檬謸崦业念^髮。
小米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安慰我。
他剛剛過來,燕少就不得不皺著眉放開了我。
我看到他的戒指一直沒有褪光,那裡面的龍精,應(yīng)該正處於興奮狀態(tài)。
這東西,面對邪物戰(zhàn)鬥,非但不會消耗能力,反而會越咬越猛,看得出來,是一條真龍的龍精。
這龍精剛剛碰到的鬼,無一不是灰飛煙滅,燕少已經(jīng)吃過一次它的虧,因而不得不讓開了些。
小米看不到燕少,於是,他大刺刺地就頂著這麼冷颼颼的,幾欲殺人的眼神,扶住我的肩膀。
“你怎麼樣?沒事了吧?”他很是關(guān)切地問。
我驚魂未定地?fù)u了一下頭。
指著地上的人頭:“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米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肉泥,他皺著鼻子,嫌惡且痛恨地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回答:“這是,飛——頭——降!”
朱當(dāng)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jīng)掛掉的人頭搖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直接下了飛頭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酒店裡越來越多的人在過來,文叔也過來了,不一會兒就擠滿了我的房間。
酒店的負(fù)責(zé)人上前來和小米交涉,文叔充當(dāng)臨時翻譯。
小米的臉色非常難看,幾乎是大發(fā)雷霆,要酒店方給出一個交代。
小米指著酒店負(fù)責(zé)人大罵:“之前不是說你們酒店有高僧加持嗎?怎麼連飛頭降都出現(xiàn)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來,我的助理已經(jīng)死了!你們付得起這個責(zé)任嗎?我的人要是出事了,我要你們?nèi)频杲o她陪葬!”
酒店負(fù)責(zé)人不停點頭哈腰,發(fā)著抖說著緬語。
文叔就給我們翻譯,酒店負(fù)責(zé)人說,酒店方願意給我們這次所有的住宿全部免費,非但如此,以後我們要是來緬甸,只要來他們酒店,也全數(shù)免單。今晚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們願意賠我們一套總統(tǒng)套房,讓我們?nèi)バ菹ⅰ?
小米就冷笑,說這些賠償大概就是打發(fā)叫花子的。
正在此時又來了一箇中年男人,金髮碧眼,操一口正宗流利英語。
我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店是美國人開的。
這男人正是美方派在這裡的駐紮的大經(jīng)理,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已經(jīng)驚動了他。
這下就方便多了,小米直接和酒店經(jīng)理交涉。
於是,按照相關(guān)法律,當(dāng)然,更是在小米的敲竹槓似的威脅之下,酒店方竟然同意賠償我們一筆鉅額的錢財。
酒店經(jīng)理要求我移駕總統(tǒng)套房,並說明天就會給我請高僧來做法。
小米卻揮手拒絕,說做法什麼的,我們自己能處理。
緊接著,他又關(guān)心地問我,要不要去總統(tǒng)套房住。
我搖頭,我總覺得,房間越大越多,越玄乎。
今晚上幸好我就住了一個單人房而已,弄出點動靜都能驚動小米,要是總統(tǒng)套房,就不好說了。
燕少見小米一直扶著我的肩膀,似乎不爽到了極點。
但又忌憚小米那霸道的戒指。
他只蹲在我身旁,冷著臉:“馬上換個房間,讓米競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我心想燕少還真是……恩將仇報啊。
要不是小米闖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和他的忌日。
額……不對,燕少的忌日不會是今天。
我腦子裡正亂糟糟地想著什麼,突然覺得脖子上異??諞觥?
我下意識地往脖子上一摸,立即叫了起來:“啊,我的槐木墜子!”
說著這話,我立即往門口看去。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居然看到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跑來了一隻瘦小的黑貓,正邪惡地趴在地上,用鼻子嗅著那塊槐木墜子。
我立即大叫起來:“別碰我的東西!”
燕少也立即颳起一陣風(fēng),瞬移了過去。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黑貓已經(jīng)叼住了墜子,一個轉(zhuǎn)身就跑開了。墜子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原來的形狀,所以它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含在了口裡。
燕少追到了門口,一個晃影也不見了。
我失聲驚叫:“不要……”
要字還麼有收尾,燕少瞬而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我以爲(wèi)他已經(jīng)搶回了墜子。
然而燕少只對我說了四個字:“我會回來?!?
他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門口。
我一顆心掛起來,瞬間竟然呼吸不上來,眼前一黑,就朝後面栽倒過去。
……我是被嘴脣上的鈍痛感刺激醒的。
醒來就看到,小米正用力掐著我的人中。
見到睜開眼,他鬆了口氣:“你怎麼樣?”
我哽得說不出話來,但我依然勉強艱難地說著:“我的、我的墜子……”
小米把我扶起來,安慰我:“沒事的,酒店方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一定能找到的,你人沒事就好?!?
我搖了搖頭,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墜子是燕少的半身,被詭異的黑貓叼走了,燕少也追過去了……
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的內(nèi)心被一種巨大的恐懼和荒涼感籠罩著。
燕少說,他會回來的……
我現(xiàn)在除了祈禱,還能幹什麼?
我直接收拾著行李去了小米的房間。
現(xiàn)在,就算給我安排了新的房間,我也是斷然不敢一個人去住的。
我洗澡出來之後,看到小米把我的髒衣服,連同他之前洗澡換下來的髒衣服,全都放到了一個被單裡,然後裹起來拴好。
小米對我解釋說:“這些東西,沾了那些污穢物,都必須要全部燒掉?!?
他提起了布包,對我說:“我到外面去燒了,你一個人……沒事吧?”
我有點惶然地?fù)u了搖頭。
我現(xiàn)在腦子裡極亂,完全不能完整的思考。我只覺得極沒有安全感,極度的害怕。
這種害怕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就是,我明知道或許沒有什麼降頭會再來,明知道有可能燕少會回來……可我就是空落落的,覺得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其危險的境地裡。
小米看了我好幾秒,然後放開了手裡的布包。
他走了過來,然後做出了一個讓我驚駭?shù)膭幼鳌?
小米,竟然將他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他拿起我的手,將戒指放到了我的手心上:“拿著?!?
這戒指帶著一點他的溫度,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而我則完全不知所措地看著小米。
小米,小米竟然把他最最重要的護身符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那一刻是慌亂的,我急忙想把戒指還給他。
我說:“不……這是你的……你馬上要出去……”
可是小米抓住我的手,強制我的手心包起來。
“拿著!在這裡呆著?!彼恼Z氣重起來,也嚴(yán)肅了起來,“我很快回來。”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提著那包髒衣服,出門去了。
只剩我一個人,抓著那枚……我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戒指,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我想起小少說過,永遠(yuǎn)不要打小米戒指的主意,因爲(wèi),小米是斷然不會把這東西放到別人手裡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毫無戒備地交給了我。
只因爲(wèi)害怕我再被什麼東西找上門來嗎?
小米……
他的信任,和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讓我爲(wèi)自己曾經(jīng)所有過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房間裡靜悄悄的,我給燕平青打電話。
現(xiàn)如今的情況,我除了能向他求救,幾乎無他計可施。
燕小少在聽了我所有的迅速之後,已經(jīng)驚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了。
“飛頭降?並且是修煉到了一定級別的飛頭降?還有數(shù)不清的厲鬼,還有黑貓……林小瑩,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我都要哭了。
我問小少,趙安蒂算不算?
小少立馬否定:“那女人哪兒有這種本事?她要知道這些東西,早給我哥下個情蠱,也不這麼白瞎騰了?!?
小少於是沉思了片刻,問我:“你說,會不會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喇嘛?”
我立即把有關(guān)達(dá)古上師的情況告訴了小少。
小少嗯了一下:“我覺得,他的嫌疑最大,也只有他那個道行,才能同時會那麼多幺蛾子?!?
我感到恐懼,問小少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小少問我,我的雜種毛戒指怎麼樣了?
他這麼一問,我纔想來起來,急忙擡手起來看。
這一看我就大吃一驚。
因爲(wèi)我下午還好好套在手指上的戒指,完全不翼而飛了。
我哭喪著說戒指不見了。
小少就嘆氣:“被化掉了……”
原來,小少在我來緬甸之前,就知道這邊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所以專門爲(wèi)我臨時製作了一個狗毛狗血戒指,就是爲(wèi)了防止我中降頭。
不過這戒指是個速成品,也是個易耗物,只要爲(wèi)我擋過五次降,基本就會化成渣渣。
小少想的是,我就過去個七天,一天中一次降頭,也差不過夠用了。
再說了,哪兒那麼多降頭給我中?
沒想到……
小少恨恨地咬牙說:“那傢伙實在心狠手辣,不知道給你下了多少次降,都沒作用,這才動用了役鬼術(shù)和飛頭降。”
我心涼涼地問小少我現(xiàn)在要怎麼辦。
我說燕少已經(jīng)追了過去,現(xiàn)在都還沒有音訊。
小少也很憂心,他說,他要過來是不現(xiàn)實的。
小少說:“我有個約束,不能離開國內(nèi)。還有,就算我非要衝過來,米競難免不會起疑心……”
小少出主意,說讓我明天就讓米競,帶我去找那個達(dá)古上師的死對頭。
小米說:“越是這種人,傷天害理的事情幹多了,越是有個死對頭。而且死對頭一定也很厲害,你去找到這個人,許他重金。然後讓他帶你去討你的東西。我哥和你之間的約束,沒那麼容易被洗掉的。到時候,是不是那個達(dá)古乾的,你應(yīng)該一下就能感覺得到?!?
小少說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過,小少的話,已經(jīng)證實了一件事。
那就是,燕少幾乎……已經(jīng)沒有回來的可能性了。
我想問小少是不是這麼一回事,話一出口,人就控制不住的哭起來。
小少難得地安慰我:“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我哥滅不掉的,他命硬著呢?!毙∩僬f,對方不知道養(yǎng)了多少鬼。
其實現(xiàn)在對於燕少而言,倒是件好事,因爲(wèi)他可以吞噬鬼魂,倒能補他的傷。
不過,這些鬼背後的人,卻是極其不好惹的角色。
並且,對方是有備而來,考慮了種種因素,發(fā)誓要得到燕少,所以,情況不容樂觀……
我聽小少這麼說,越哭越傷心。
正在這時候,米競燒完了衣服,回來了。
我再傷心難過,也只有強打精神,把眼淚嚥下去。
我掛斷了電話,小米大概是見我哭得眼睛紅紅,就問我在和誰打電話,我老實地回答,說是阿青。
小米就笑了笑:“我聽他們說阿青也喜歡你,是真的嗎?”
我搖頭:“他只是把我當(dāng)姐姐看吧。”
小米就點點頭,然後從櫃子裡取備用的被子和枕頭出來,到我旁邊打地鋪。
我還是略微有點驚訝的,我說:“那個……你不去重新開個房間嗎?”
小米神情嚴(yán)肅地?fù)u頭:“不行,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最好時刻都在一起,最好明天就訂機票回國。一回國,對方再厲害,也不可能追過來了?!?
我聽他說馬上就要回國,急忙叫起來:“不!不行!我的墜子還在這裡!”
小米經(jīng)我一提醒,這纔想起這茬。
不過,他並沒有體會到這墜子對我的重要性,他便安慰我道:“我會安排人幫你尋找的。但是小瑩,你要知道,你這墜子,之前就被人家看上了。如今這麼一丟失,恐怕……”
我一下子要跳到地上。
我瞬間激動得不能自己,我說:“不行,這是我的東西,是我心愛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取下來過。憑什麼別人要,我就要放手。他憑什麼這麼不擇手段,他有什麼資格搶別人的東西!這麼傷天害理!這口氣我絕對不能忍!”
小米見我如此堅決又激動,忙舉手示意我冷靜一點。
小米勸我說:“小瑩,我知道你氣憤,我剛剛看到那人居然拿飛頭降來害你,我也是氣得不行。但是小瑩,你要知道,飛頭降已經(jīng)是降頭中的頂級降術(shù)了,並且,今晚上我們打死的那個,不過是一個絲羅瓶而已。正主毀了一個絲羅瓶,不再來找你的麻煩已經(jīng)是大幸了,你犧牲一個小小的槐木墜子,能換來平安,有什麼不好呢?有什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呢?”
我知道。
我知道米競是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更何況,如果槐木墜子就是一個單純的九轉(zhuǎn)雷擊槐木墜子的話,我也就算了。
可是……可是誰能知道,那竟然會是燕少如今的半身。
燕少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落在了那個歹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