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開始毫無頭緒的時期,這後面再找起線索來就變得十分順利了,那邊負責尋找的三個人帶回來的幾乎全部都是有用的東西,沒有任何廢物,這使得付以念和肖啓寒的任務也輕鬆了許多。只是幾個人雖然覺得現在任務進行起來是越來越順利,時間還是過得忒有些快了。
第二次隨機事件和第三次隨機事件都來的毫無徵兆,不過好歹沒有第一次那樣嚇人。第二次是從天而降大量的乒乓球,第三次則是牆上的機關彈出奶油噴在大家身上。前面也還好說,只是在奶油彈出之後,五個人立刻就變成了五隻花臉貓。對於這個樣子,顧承遠顯然有些意料之外的,抹了一把奶油,似乎有些嗔怪:“這樣下去我們還怎麼找線索啊,都被奶油覆蓋了?!?
這副像是黑貓炸毛一樣的模樣,實在是又萌又傲嬌。
只是雖然是兩次完全不恐怖的突發事件,付以念還是被檢測出心跳極快,被天音調戲了一把:“難道以念是膽小鬼嗎?”又被林果和顧承遠說了幾聲:“好遜啊以念?!?
好在奶油攻擊之後,付以念這邊終於分析出了最後的關鍵,幾個人拿著好不容易取到的鑰匙,一起將門打了開,看著光芒一點點透到屋子裡面,衆人都忍不住發出了歡呼,肖啓寒甚至還抱著付以念轉了好幾個圈。
今天是Monster的最後一期節目,所以電視臺多給大家留了一段時間,五個人都分別發表了這一個月做節目以來的感想,依然是按照一貫的風格,肖啓寒負責耍帥,付以念負責賣萌,林果負責搞笑,唐子澤負責裝傻,顧承遠則負責煽情。這人煽情功力向來很是了得,付以念就看見臺下站著的,這一個月來和Monster幾個人一同錄製節目的工作人員其中不少人眼睛都帶了點淚光。
Mission Accepted錄製完的週末,付以念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在她結結實實睡了一覺之後,接到了肖啓寒的電話。
肖啓寒大概也是剛睡醒沒多久,聲音裡面帶著平時沒有的沙?。骸耙阅睿裉旃具M行新人選拔,我們去看看吧?”
在肖啓寒“成神”之前,和付以念關係都是最好的,平時不管是什麼活動都喜歡約上付以念,同樣的,付以念不管是看演唱會還是什麼的也都會叫上肖啓寒,甚至是買衣服這種事情。
付以念聽著他的聲音惺忪,猜了幾分,問道:“你該不會還睡在牀上吧這陣?”
肖啓寒笑了笑:“說對了。”兩人關係像是度過了微妙期,又恢復到了曾經彷彿閨蜜兄弟一樣的相處之道上,肖啓寒又問了一聲,“去不去,以念?”
付以念下午正好沒什麼事情做,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去,反正也是閒著。”
華彩天娛每年招收新的培訓生都會打上“公平公正公開”的旗號,所以選拔的時候,觀衆席位
是面對所有羣衆開放的,只要買了票就能觀看選拔賽。Monster和公司關係沒多好,所以不見得公司會給他們開這個後門,付以念和肖啓寒還是乖乖自己買票進的會場。
公司本來是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容納選拔賽的,所以這次的會場租用的是一個大型舞臺劇場,能容納五百餘人的樣子。付以念在劇場外面很快見到了肖啓寒。肖啓寒這一點最好,但凡是約定了時間,他很少會遲到,甚至多半時候都會早到一點。
雖然說現在Monster並不算出名,可是也有了一小羣活躍的粉絲了,並且以京市的粉絲爲主。公司開展這麼大型的活動,難免會有粉絲過來踩點,兩人多多少少還是做了一點變裝的。
付以念戴了頂毛線蓓蕾帽,只從帽子沿下面露出一點卷卷的頭髮,她是近視,私下的時候很少會帶隱形眼鏡,正好框架眼鏡又能起到變裝的作用,所以就帶上了。乍一看這副裝扮還頗有幾分顧承遠的風格。
肖啓寒就簡單多了,黑色的風衣配上破洞的深色鉛筆牛仔褲,然後踩著一雙黑色的短靴,典型的肖啓寒式裝扮,只是架著一副墨鏡。雖然說是變裝,實際上這一身簡直是星味十足。
付以念拿著錢包就要去售票口買票,卻在途中被人猛地一撞,她吃痛,低呼了一聲,卻聽見撞了她那個人開口說了聲:“這不是Monster的付以念嗎?”
付以念皺了皺眉,擡起頭。說話的人穿著鑲了亮片和水鑽的衣服,看起來亮閃閃的,好像整個人都會發光一樣,褲子上還掛了金屬的鏈條。
是Z-ard的隊長金騰。
看她拿著錢包的樣子,金騰笑了笑,嘴角攜了一分嘲諷:“你這是……?買票?”
付以念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也好脾氣的微微一笑,並沒搭話,又聽金騰明知故問道:“咦?你爲什麼要買票?公司難道沒有給你們發票嗎?”
他誇張地捂著嘴,搖搖頭:“不行啊,你們這個待遇太差了,不行啊。”
金騰說著,還是那副沒把他們看在眼裡的樣子,也沒說聲再見,轉身就徑直往檢票口走去,只是付以念聽得分明,金騰轉身後那聲譏諷的笑。
正如金騰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一樣,老實說,付以念也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聽見金騰的嘲諷,付以念也揚了揚嘴角,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完全不懂有什麼值得他炫耀的。
付以念很快買了票,回到了肖啓寒身邊,肖啓寒皺著眉,臉色有點緊張:“我剛纔好像看到金騰了,他和你說了什麼?”
付以念聳了聳肩:“就是炫耀了一下他是公司親兒子,待遇有多優厚。我沒理他?!?
肖啓寒沒說話了,只是低低地“嘁”了一聲,看起來也是有些不屑的。
。
他倆位置不錯,正好坐在舞
臺正對著的中間。都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往人羣裡面那麼一坐,不扎眼了,纔好像覺得安心下來。江麗江川還有朱梅,以及其他兩個公司高層,就坐在最前面。他們面前還有一個檯面,看起來像是評審席一樣的地方。Z-ard幾個人則是坐在了江麗後面一排。
雖然說華彩天娛還沒有發展成大公司,可是憑藉著以前推出來的幾個偶像團,還是擁有了一部分支持者。公司的粉絲就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在偶像團出道以後才喜歡的,一種是從偶像還是培訓生的時候就已經是粉絲的——畢竟有些人是很喜歡這種彷彿養成系的感覺的,看著被自己支持的培訓生一步步成爲了紅遍大江南北的偶像,那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成就感和驕傲感是無法替代的。
還沒到點呢,劇場裡面就已經坐滿了人,等時間一到,大門換換關上,劇場裡面燈光換了換,亮堂而又典雅,選拔賽這才正式開始了。
華彩天娛的選拔也是分好幾步的,首先是照片甄選,要求完全沒化妝的素顏生活照。然後照片甄選之後,填寫簡歷,再過一次簡歷甄選。簡歷過完之後則是面試,面試過了以後,就是最後這一步才藝甄選了。
付以念和肖啓寒不是同一天參加才藝選拔的,但是兩人是同一天報道入社的,那纔是付以念第一次見到肖啓寒。
主持人開始在上面做起開場白,肖啓寒低聲問了句:“你才藝甄選的時候,表演的什麼?”
付以念有些不大記得了,回憶了好一會兒,纔可算是摸到了一點點記憶,回了過去:“唱歌,唱的花子的《無法說出口的事》?!?
肖啓寒“哦”了一聲,也不等付以念問出來,自己就先曝光了:“我是表演的吉他彈奏?!?
“會吉他真好,我也想學彈吉他。”
肖啓寒笑了笑:“有空我教你?!?
付以念在腦海裡面想象著畫面,一邊嘖嘖一邊小聲道:“要是能在演唱會上彈奏吉他,那感覺一定很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甄選總算是正式開始了。在所有觀衆的右邊扶手上都有一個投票器,可以給自己心儀的素人投票。肖啓寒當年就是才藝甄選第一,以及綜合評分第一,這會兒看見素人們的表演,不知道是不是按照他自己心裡的標準,也偷偷給付以念評價著:“這個古箏倒是不錯,就是唱的有點不好聽,她不該唱歌的?!?
“這個人魔術有點失敗,在這種場地上表演魔術,別人根本看不到啊?!?
“這個踢踏舞真帥。”
付以念心裡想法大抵都和他差不多,也跟著點著頭。
只是輪到了某個人的時候,肖啓寒撇了撇嘴,頗爲嫌棄:“這嗓子,和顧承遠一樣,誰給他的勇氣去唱歌?”
付以念正要點頭,反應過來,頓時沒憋住,笑出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