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風格這種噁心人的事情,讓Monster幾個人對明媚的看法都不太好,聽出來付以念和明媚剛纔嘴皮子下面那些暗鬥之後,對這女孩的印象就更差了。所謂的“喜歡以念”,就是把以念往火坑裡面推麼?看來這姑娘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抄襲了別人還懟別人,臉大概有那那那那那麼大。
見到付以念懶得和明媚開腔,林果上前挽住付以念就要走:“走吧走吧,晚了就沒位置了!”
方纔明媚明明同付以念已經說過話了,可是Monster幾個人連招呼也懶得和她打,彷彿她只是一團空氣似的,又見幾人都露出有些不屑的模樣來,那她就是一團噁心人的空氣了。明媚頓時有點不舒服起來。
只是付以念想著的快點擺脫明媚的想法到底沒能如願。他們剛要走,就聽見背後傳來個急匆匆的聲音:“哥哥,我們一起開個慶功會好不好?”
付以念揉了揉額。一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可不是某位叫唐詩的小少年麼!唐詩生怕Monster幾個人跑了似的,一首拽著莫詞,一手拉住顧承遠袖子,還帶了點嬰兒肥的臉頰讓人很想捏一捏。
這幾天表演舞臺劇,但凡休息的時候,唐詩和莫詞兩個人恨不得把Monster的休息室當成自己的家似的,甚至連自己的休息室也不進了,一下臺直接就到Monster休息室裡面坐著。當然,也有偶爾不來的時候,基本是在Monster幾個人氣氛嚴肅要談正事時,兩個小少年就出門溜達溜達,回頭又自然而然地走進了門來。
這是兩個小少年都是粉雕玉琢的,極其可愛,再說幾個人關係本來就好,被他倆這樣黏著,Monster幾個人也沒有絲毫不樂意。
可惜舞臺劇結束之後,Monster五個人又要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小少年們自然是心裡急,唐詩順勢就找了個理由可以多和哥哥姐姐們處一會兒。
可是如果詩詞社和Monster兩個團去開慶功宴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起表演的還有KanL幾個人還朱梅的手下,KanL雖說和Monster之間輩分已經隔了不少了,可是到底是一個經紀人的手下,以後肯定會成爲經常互動的團。
聽到詩詞社的聲音,那邊的朱梅果然愣了一愣,轉眼看到自己手下兩個少年也露出了眼巴巴的模樣,似乎很想和前輩們一同去慶祝,朱梅就不輕不重地留住了Monster幾個人的步子:“今天就公司做東,我們一起開個慶功會吧,慶祝舞臺劇圓滿結束?!?
幾個人雖然桀驁,不願意對公司的人低眉順眼,可是到底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偛豢赡芫驮谶@裡當中拒絕掉朱梅的邀請吧。衆人互相看了一眼,顧承遠才點了點頭,抿著嘴,沒說話,算是同意了。
朱梅選中了一家法國餐廳,等侍應上來之後,朱梅先將菜單遞給了明媚,淡淡道:“看看你想吃什麼?”
她這個做法其實是在
告訴大家,現在明媚是她手上最爲受重視的藝人,不過是爲了擡舉明媚的地位罷了。只是拿到菜單的明媚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他們人不少,侍應拿過來的是傳統菜單,大概想著這裡人多,可以一道程序一道菜。只是國人吃飯像來沒有那麼多規矩,都是看中了什麼菜就點什麼菜,明媚家境不算好,此前也從來沒進過這種正規的西餐廳,看到菜單的時候就有些懵。
那邊侍應還保持著微笑等著明媚點餐,明媚卻直接把第一頁給翻了過去,這會兒她身上哪裡還看得到之前的高貴,惶惶的、有些不安有些侷促,看了許久,才小聲兮兮地說了個:“要這個……香煎鵝肝?!?
煎鵝肝是法國的名菜,即便是沒有進過法式餐廳的人也大抵是聽說過這一道菜。既然是名菜的話,點著肯定就沒有問題。
明媚這人擅長模仿,可是敗也敗在模仿上,不管遇到個什麼事,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型。
侍應笑著應了聲,體貼地問了句:“小姐,你們頭菜要什麼?”
頭菜?明媚顯得更懵了,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可是很快又鎮定下來。這個詞挺好理解的,不外乎就是第一道上上來的菜,明媚也露出一個微笑,心跳卻跟擂鼓似的:“就要煎鵝肝吧。”
侍應愣住。
那邊朱梅也愣了愣。剛纔明媚不自覺露出的怯懦膽小讓她有些心煩意亂,只當明媚是撐不起場子,對面做著“正牌”付以唸的時候,明媚那點氣勢就被壓得死死的。哪裡想到明媚的惴惴只是因爲小小的點菜而產生的。這讓她更有些不悅了——不過是點個菜,又不是什麼大事。被付以念壓制住還好說,被餐廳一個小侍應壓制住,不是太丟臉了一點麼。
朱梅臉色有點不好看:“頭菜上鵝肝油松露醬。”
侍應這才答應道:“好的,女士。”
明媚已經知道自己弄錯了,臉色也灰了起來,見朱梅冷著個臉,又不說話了,看樣子是不打算幫她解圍,她心一橫,索性將菜單遞給了對面的付以念:“我……我就想吃煎鵝肝,以念姐,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付以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手放到了菜單旁邊,明媚這才鬆了口氣。
付以念並沒有立刻拿起菜單,而是看了朱梅一眼,等朱梅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點菜之後,她纔拿起了菜單。
畢竟是別人請客,問問東道主的意思是天經地義。剛纔朱梅已經點了頭菜了,明媚也點了一道主菜,付以念翻了翻菜單,很快就鎖定了目標:“第二道要酥皮洋蔥湯,然後來個煎甜蝦色拉?!?
她點完前面三道菜品,又翻了翻菜單,選了選,才道:“再要個茴香烤狼鱸。”
頭盤、湯、沙拉和魚類都點完了,這纔到了主菜。
這裡差不多接近二十個人,主菜估計要點個五六道的樣子,而且其中少年居多,現在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們食量更是不小,怕是六道主菜也又可能會顯得少了些。
付以念也是喜歡吃煎鵝肝的,剛纔明媚點的正合她心意,她對於其它倒沒有特別的愛好,不過隨便翻了翻裝裝樣子,就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你們想吃什麼?”
她這副樣子做出來極其自然,和剛纔明媚的做法就完全不一樣了。明媚那樣子一看就是不懂裝懂,然後甩開燙手山芋,可是付以念這大大方方地一問,倒真的是在詢問大家的意見。
只是雖然如此,衆人心裡都有明媚差了付以念一大截的看法,只是會進入這個圈子裡面的人各個都是人精,也就只是心裡想想,對於剛纔的事情,大家也都是有“理所當然”的想法,倒並沒有真的在意許多。只是明媚自個兒因爲這麼個小事有些耿耿於懷,見付以念如此,更是覺得這會兒大家搞不好都在心裡笑話她呢。
她再擡眼看向付以唸的時候,眸子裡面就有些暗沉了。
以前的付以念自知自己幫助了明媚多少,所以多少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最後會被明媚那樣對待。就算是明媚喜歡景宣,也萬萬不用做的那麼絕的,畢竟她於情於理,都該算明媚半個恩人才對。
只是付以念自己都猜不到,明媚那一顆心極其敏感,和林果的敏感不一樣,明媚是極度自卑之後所僞裝出來的自信罷了,正是這些不起眼的、細枝末節的事情,就逐漸讓明媚那顆自卑的心產生越來越多的負面情緒,厭惡付以念與生俱來的高貴典雅,厭惡她在圈子裡面的如魚得水。
明媚看向付以唸的目光卻對上了顧承遠的眸子。
顧承遠臉色是不變的沉靜,嘴角略有一絲弧度,似乎帶了點細碎的笑意,只是明媚多少從中品出了警告的意味。
有一點,付以念是想錯了,付以念只當明媚是那她當成靶子,然後把Monster當成踏板,成就她自己的輝煌,喜歡Monster什麼的壓根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只是付以念沒有想到,明媚當真是看過Monster的節目,不光看過,對裡面有個人也是當真喜歡的。
只是那個被明媚喜歡的對象並不是付以念,而是——肖啓寒。
這會兒明媚無意間看向顧承遠,一雙瞳孔似乎瞪大了點,然後微微一愣神。
此前的肖啓寒實在是太耀眼,她的目光全被肖啓寒吸引走了,壓根未曾留意過其他人。這個印象裡面似乎很少能看到“正臉”的顧承遠,竟然也長了張綺麗俊秀之至的臉。顧承遠有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眼尾稍提,瞳孔烏黑,裡面似乎盛了燦燦星河。多看這雙眸子幾眼,怕是忍不住就會沉溺其中。這種“美”和肖啓寒不大一樣,肖啓寒似乎是隨時散發出荷爾蒙的魅力,頗有些野性的美麗,顧承遠正好相反,滿是禁慾的氣息,是極其端正而溫潤的美。
只是這個人的氣質和溫潤對不上什麼關係,他願意在熒幕上表現出來的人設,是不良少年,可是私下裡壓根就是個大佬人物,那雙美麗的眸子只消輕輕一掃,連話也不用說,已叫人不敢再對峙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