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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雖然呂布與西涼軍爲敵,是全軍將士的敵人,但這並不妨礙普通兵士對呂布身爲絕頂強者的敬畏和崇拜。
不過呂布此前的所作所爲著實讓人不敢恭維,譽滿天下之餘也是罵名滿天飛,可謂是譭譽參半,令人扼腕。
撇開呂布的所作所爲不提,單單是沙場廝殺而言,呂布的確是名符其實的當世第一人,足以令所有徵戰(zhàn)沙場的將士對其敬畏有加,並將其視爲畢生追求的目標。
正如呂布的字號奉先一樣,奉其爲先驅(qū),以此爲鑑,取長補短,力爭超越呂奉先,達到前有未有的新高度。
或許,日後有人能夠超越呂布,但截至目前爲止,呂布仍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戰(zhàn)將,這是毫無爭議的事實。
不過這個事實也許很快就會被打破,因爲呂布此刻面對的是霸絕天下的西涼驍騎。
西涼軍素以驍勇著稱於世,並不是單指西涼鐵騎勇不可擋,除戰(zhàn)騎之外,西涼將領同樣是驍勇善戰(zhàn)。正是在他們的帶領之下,西涼鐵騎才能馳騁西域和北疆,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是以,此時此刻,眼見呂布蠢蠢欲動,一衆(zhòng)西涼將領沒有誰貿(mào)然請戰(zhàn),而是靜等主公李利下令。由此不難看出,西涼將領雖然能征善戰(zhàn),卻並不驕狂自大,清楚自己不是呂布之敵。便不會自以爲是的主動請戰(zhàn)。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怯戰(zhàn),因懼怕呂布而不敢出戰(zhàn)。事實上。只要李利一聲令下,無論點到哪位將領,其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打馬出陣,明知不敵也絕不退縮。
與此同時,通過以往與呂布交鋒的戰(zhàn)績表明,眼下陣前的所有西涼將領中惟有李摯和桓飛二人不懼呂布,至少此二人的身手不在呂布之下。除此之外。衆(zhòng)將還知道西涼軍中還有一人足可抗衡呂布,但值此兩軍決戰(zhàn)的關鍵時刻,此人不可能出戰(zhàn)。這便是全軍主帥李利李文昌。
這或許就是李利與盟軍諸侯們最大的不同之處。若論才智和謀略,李利不遜於任何一路諸侯,以往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事實足以說明一切;如若論及武藝身手,盟軍七位諸侯中除了呂布之外。剩下六位諸侯就算聯(lián)手圍攻李利。恐怕也不是李利的對手,其中就包括江東孫策、徐州劉備和黑山軍首領張燕二人在內(nèi)。因爲李利本身就是一位當世巔峰強者,其武藝之高、戰(zhàn)力之強,絲毫不遜於呂布、桓飛和李摯等人,在所有西涼將士心目中主帥李利纔是真正的百戰(zhàn)不殆的不敗戰(zhàn)神。
只是,近年來李利很少親自出手,更不會像以前那樣輕易親身犯險,曾經(jīng)身先士卒充當開路先鋒的情景早已一去不復返。因爲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鬥中。每逢戰(zhàn)事也不用他親自衝鋒陷陣,爭做孤膽英雄。
現(xiàn)如今西涼軍兵強馬壯、戰(zhàn)將雲(yún)集。這絕不是一句空話,能夠充當先鋒大將的將領大有人在,不敢說數(shù)以千計,最起碼也有近百位將領有資格也有實力擔任先鋒將軍,爲全軍衝鋒陷陣。
即便是面對勇冠天下的呂布呂奉先,拋開桓飛、李摯和主帥李利三人不提,有實力與呂布正面交鋒的戰(zhàn)將也不在少數(shù),縱然不能取勝,但是能夠正面硬撼呂布六七十個回合而不敗的將領就有十餘人之多。
首當其衝的便是虎賁將軍典韋,而後是許褚、馬超、黃忠、滕霄和滕羽兄弟、張遼、龐德等等。這些將領,或許單打獨鬥之下都打不過呂布,但是如果兩人或三人聯(lián)手對戰(zhàn)呂布,其戰(zhàn)力不亞於昔日的虎牢關三英戰(zhàn)呂布,甚至猶有過之。
故此,面對號稱不敗戰(zhàn)神的呂布,西涼將領其實並不畏懼,反而熱血沸騰、鬥志高昂。正因如此,他們此時纔會目光灼灼地看著桓飛和李摯,期待著主帥李利下令出戰(zhàn)。
“主公容稟,呂布驍勇之極,天下人盡皆知,是以此戰(zhàn)還需謹慎決斷,絲毫不能大意。”正當諸多將領紛紛看向桓飛和李摯二人、李利劍眉微皺瞇眼思量之時,郭嘉突然開口說道。
“奉孝有何高見,直言無妨。”李利聞聲頷首道。
郭嘉不假思索的欣然說道:“昔日長安之亂時,微臣尚未遇到主公,未逢其時,從而錯失了主公力挫呂布的灞河之戰(zhàn)。不過這些日子我對灞河之戰(zhàn)也所耳聞,據(jù)說當日金軲、銀軲和鐵軲三兄弟聯(lián)手打敗呂布,並斷其三指,而桓飛將軍更是一擊之下將呂布打得吐血敗退。近年來,這等傲人戰(zhàn)績早已傳遍天下,廣爲人知,在我西涼境內(nèi)更是耳熟能詳之事,津津樂道。”
說到這裡,郭嘉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一衆(zhòng)將領,微微一笑後話鋒陡轉(zhuǎn):“但是,據(jù)微臣所知,昔日灞河之戰(zhàn)並非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樂觀,其中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隱情。當日灞河之戰(zhàn),其實我軍並無必勝的把握,而我軍將領也沒有正面擊敗呂布的必勝之心,或者說無人能夠堂堂正正的打敗呂布。因此,主公從戰(zhàn)鬥伊始便採取圍攻呂布的策略,也就是主公經(jīng)常提起的車輪戰(zhàn),首先派遣金軲三兄弟圍攻呂布,重創(chuàng)呂布後,再次派出典韋和滕羽將軍聯(lián)手夾攻,最後兩軍戰(zhàn)陣衝殺時桓飛將軍正好趕到,繼而再次重創(chuàng)呂布,迫使其倉皇敗退。這些秘辛一直都沒有傳揚出去,以致於天下人都誤認爲桓飛將軍揮手之間便能輕易打敗呂布,認爲呂布的不敗戰(zhàn)神之名儼然名不符實,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不知事情的經(jīng)過是不是這樣,嘉沒有道聽途說吧?請主公明示。”
聽完郭嘉的話後,李利微微頷首。卻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桓飛。
“軍師所言絲毫不差。”看到李利的示意眼神,桓飛應聲回話。坦言道:“當日的戰(zhàn)鬥情形確如軍師所說,末將之所以能夠一擊逼退呂布,確實是因爲他久戰(zhàn)之下身負重傷,實力驟降,戰(zhàn)鬥力不及全盛之時的七成。即使如此,末將一錘震得呂布大口吐血之際,自己也並非全身而退。傷勢不輕,血氣翻騰之下當場吐血,戰(zhàn)後我整整靜養(yǎng)了半個月才徹底痊癒。
憑心而論。至今爲止,我都沒有把握穩(wěn)勝呂布。不過,我一直期盼著能與呂布堂堂正正的大戰(zhàn)一場,可以說是朝思暮想。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一戰(zhàn)。因此。末將懇請主公成全,令末將出戰(zhàn)呂布!”
桓飛話音方落,郭嘉便接聲道:“恕我直言,如果飛虎將軍只想和呂布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番,那我認爲將軍不宜出戰(zhàn),至少今天不適合將軍出陣迎戰(zhàn)。也許飛虎將軍會因此對我郭嘉心生芥蒂,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自古以來,陣前鬥將並不是爲了讓武將一展身手、揚名立萬。而是爲了鼓舞全軍士氣、破敵制勝。兩軍對壘之時,任何形式的廝殺都是爲了殺死敵人。從而達到削弱敵軍實力的目的。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廝殺當中,何來堂堂正正之說?
廝殺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給武將提供一個展現(xiàn)武藝的機會嗎,亦或是給武將之間一個解決私人恩怨的平臺?不是!
廝殺時,但凡有利於取勝或殺死敵將的手段都可以毫無顧忌地施展出來,事關生死存亡之事,從來就沒有公平公正可言。所以,飛虎將軍若是還想與呂布大戰(zhàn)一場,由此決出誰纔是天下第一戰(zhàn)將的話,趁早摒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念想,今日也不用想著出戰(zhàn)呂布了。因爲你這種念頭不但會害了你自己的性命,而且還有可能連累全軍將士,甚至於影響此次決戰(zhàn)的成敗。”
毫不留情地訓斥桓飛一番後,郭嘉扭頭對李利恭聲道:“這只是微臣的一己之見,如何決斷,還請主公定奪。”
李利看著郭嘉微笑點頭,既而轉(zhuǎn)向桓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沉聲道:“飛虎是不是心中甚爲不悅,認爲奉孝之言有失偏頗,毫無武德?”
“呃!”滿臉慍色的桓飛聞聲驚愕,擡頭看著臉色平靜的李利,卻又看不出任何喜怒。這讓桓飛大爲躊躇,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末將聽憑主公差遣!”
李利淡然一笑:“飛虎啊,你別不服氣,我完全贊同奉孝所言,而這也恰恰是我要叮囑你的話。沙場廝殺,哪有什麼堂堂正正,殺死對手和敵人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用何種方法達成目的其實並不重要。世人能記住的只有結(jié)果和活著的人,至於死去的人和失敗者,從來都是成功者的墊腳石和被遺忘的對象。你務必記住這番話,因爲它在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讓你繼續(xù)活下去。如果你能做到這些,那便出戰(zhàn);如果不能,就讓子誠出戰(zhàn)吧,以免誤己誤軍?”
桓飛聞聲色變,臉色微紅,不知是喜還是怒,亦或是慚愧自責。這一刻,他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眉頭緊鎖地思索起來。
顯然,桓飛把李利這番話確是聽進去了,或者說對他觸動很大,沒有絲毫牴觸之意。由此可見,不同身份的人說話的份量也截然不同。之前他或許對郭嘉的話不以爲然,以致於頗爲惱怒,但現(xiàn)在李利也說著同樣的話,卻令他不得不認真考慮清楚。
片刻後,桓飛心悅誠服道:“多謝主公教誨,末將銘記於心,時刻不敢或忘。末將請戰(zhàn)呂布,懇請主公恩準!”
李利微瞇雙眸看著桓飛,半晌後,就在呂布打馬出陣的一瞬間,他擺手道:“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便去吧。記住,一定要活著回來,日後我還想讓你替我掃平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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