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跟著寧景走出去,一句話也不敢說。陳凱幾個只敢遠遠地跟著,雖說知道寧景不會對他們做點什麼,但還是怕呀!況且,剛纔寧景手上拿的,似乎是黑社會老大的信物吧。
站定在欄桿,冷冷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方宏律是不敢出聲,也不敢對上寧景的眼。許久,才從寧景的口出“哼”出一聲。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在這雖不算話的話裡,他們就是鬆了,怎麼也算是出聲了是吧。可是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也不代表人家要說話是吧。於是,氣氛持續(xù)僵持中。
“方宏律,方大會長,行呀,看不出啊,這嬌滴滴的小模樣,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敢來這種地方,我是該佩服你呢?還是該鄙視你呢?”許久,寧景才盯著他加咬牙切齒的說著。
這一聲可不得了,想寧景從他們熟悉開始就沒這樣說過話,而且這尊容,擺明了心情不好。
“那個,我只是想來看看……”聲音弱得不像話。搞什麼,寧景又不是老爸,怎麼對著他還會做出這種表情,像做錯事的孩子。
“哦……”拖長尾音,再掃眼不遠處的幾個人,於是看到那幾個抖了一下。“還真有學習精神,剛好我也想學習一下你呢,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這是不容商量的強硬語氣,一瞬間方宏律怕了,他還來不及拒絕,寧景那頭已經(jīng)拔通了一個電話。
“世叔,叫人把我的車開來晝夜酒吧,還有把所有酒吧的地址給我……別問那麼多,照著做就行。”掛上電話再也不看方宏律。
方宏律的心瞬間瓦涼瓦涼的,他剛纔什麼意思,還有他剛剛是不屑於看自己吧。
夜晚的風有些涼,督見方宏律打了個冷顫,一咬牙,這個笨蛋還沒受到教訓,於是偏過頭不再看他。
緊緊單薄的外套,方宏律不想表現(xiàn)出什麼,寧景現(xiàn)在在氣頭上,而原因就是自己。看一眼他的背影,挺拔,修長,恍惚著覺得跟這個人在一起真好,他會爲自己生氣真好。風吹動他黑色的長風衣,真好看,融進了黑夜。曾經(jīng)問過他爲什麼總喜歡黑色,他說黑色嚴肅,適合。當時他就想說,一點也不適合,纔多大一個人,就這麼一副樣子,可是不敢說,他怕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
很快,一輛黑色保時捷開了過來,遠處還有一輛車。方宏律看了眼,果然還是黑色的。
簡單說了幾句,保鏢就被遣了回去。坐上車後看到方宏律還在外面傻傻地看著自己,真是敗給他了。雖說如此還是板著一張臉:“上車。”
愣了下就發(fā)現(xiàn)寧景臉更黑了,連忙“哦”了一聲打開車門。進到車內(nèi)發(fā)現(xiàn)暖和多了,真舒服。
餘光掃了他一眼,他舒適地靠著,寧景不覺臉部線條緩和了點,還是開大點空調(diào)好。
開到最近的酒吧寧景停車,把人從車了拖裡出來。其實他本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酒吧,因爲他也沒來過。
可是跟在後面的宋若風知道呀!本來以爲寧景車技不怎麼樣,可是現(xiàn)在連自己也追不上,媽呀,這是個什麼人呀。他想阻止來著,可是誰想他們剛停車就看到方宏律被推了進去。
“你是想我扔你進去還是推你進去。”冷冷地看著他不進也不出,一副哀求的樣,寧景硬是狠下心不留情。
掙扎了下,知道寧景這回是鐵了心讓自己“玩”得痛快了,也放棄了,認命地走進去。一進去寧景就走到吧檯自己點酒,任由方宏在後面跟著。
他們一進去就是焦點,第一個是極品,只是臉色不好,識相的都明白不能惹。後面這個也行,清秀,帶著書生氣,
慢慢地寧景覺得不對勁,這裡全是男男女女一對對坐在一起,而且有幾個還上前找方宏律,還有的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對勁,應該是迫於自己的氣場不敢上前。見那些人調(diào)逗方宏律,方宏律一副討厭的樣子,也不去幫,這種事如果他自己解決不了以後要其他事要怎麼辦,於是他只是冷眼旁觀。
不一會兒宋若風陳凱林施宋若雨黃輥李東藝吳振開七個進來,黃輥李東藝吳振開去把那些人攔下,陳凱四個走到寧景面前。
“寧景,其實是我們帶宏律出來的,你要怎麼樣就對我們來。”
寧景還是看著,“別人帶就出去,不想下後果,就應該給個教訓。怎麼,你們想被揍?那麼隨便去跟哪個混混打架還是內(nèi)鬥去吧。還有,叫他們?nèi)齻€走開,這是方宏律的事,若他自己都不能解決,像什麼話。”
“呯”的一聲杯子被重重放下,宋若雨立馬叫來了那三個,一行人就默默地走到寧景身邊站好。
等寧景終於看到一對女的一對男的在接吻時,才意識到可能來錯地方,上網(wǎng)一看,這個gan間吧!在寧景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同時,就有一個德國人把其他人都給推開,自己上去。因爲聽不懂他說的話,所以方宏律冷著一張臉繼續(xù)他的走人事業(yè),可惜人家就是不讓,管你聽不聽得懂,人家就是喜歡你。
如果說因爲帶錯地方而後悔,而現(xiàn)在見方宏律人被堵著寧景就是氣憤,那火氣上升得快。一聲不吭地走過去,再旁無若人地拉過方宏律重新回到吧檯。方宏律表示不理解,陳凱等人也表示不理解,不是他要方宏律解決?現(xiàn)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那個德國人卻戲謔地看著寧景,這個比那個好太多了。上前說了一大通,寧景卻充耳不聞,對於聽不懂的語言,不必理會,而且他也並沒有那個理他的心情。
汗,方宏律他們是沒敢讓寧景出一句聲,可是這也太過那個了吧。
“這位先生,人家這位外賓都說了半天了,你也應該禮貌地回一句吧。”一個看起來跟寧景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拿著杯酒似笑非笑地靠過來。
“那我們這不是聽不懂嗎?”李東藝扯著嗓子喊。
“哦。”眼神仍在寧景身上打轉(zhuǎn)。 Wшw★ Tтka n★ c o
虧寧景還受得了這種眼光,還泰然自若。若是方宏律他們,早投降了。
“我看這位卻是冷眼旁觀呢,不太相信這位同學聽不懂。”
衆(zhòng)同學齊刷刷地望向他們的老大。
在幾個同學默默的眼神圍觀下,寧景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德語我不太懂,如果要跟我說話就說中國話。本少爺也不太信一個外國人在這會沒有翻譯。是吧,先生。”終於也回望過去,嚴肅,不耐,既然他們不懂進退,就陪他們玩玩好了。
驚訝,沒想到寧景並不是不懂!
“這位先生的意思是想讓你跟他過一夜而已。”男生本想靠在寧景耳邊,無奈寧景一個眼神殺過去,只有在大庭大衆(zhòng)之下嚷出來。
於是場子裡有人發(fā)出曖昧的笑和眼神,還有人吹口哨。方宏律等人驚了,竟然有人敢提這樣的要求。
“哦。”寧景笑起來。“那就玩玩,這位先生要不要一起。”
嘎!寧景的做法總是出人意料。可嚇壞了一干人等。方宏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爲什麼寧景會答應這種要求。
“在這等著。”
這句話是跟方宏律說的,可是方宏律現(xiàn)在整個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