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門外一陣腳步聲將餘初在睡夢中喚醒。
“吱呀——”
門被緩緩推開,餘初地睜開惺忪雙眼,擡眸望見在門口站著的人是魏歌,不悅地擰起了眉頭。
“你來做什麼?”
魏歌徑直走到餘初的面前,溫潤一笑:“我來給你送早飯。”
望著魏歌那乾淨純粹的笑容,餘初心下一陣冷笑。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可是真夠傻的,居然就憑他乾淨爽朗的俊雅面孔,就真的相信魏歌是一個良善的人
娛樂圈中的明星,又有哪個真的單純如斯,沒有一副在外佩戴的面具?!
望著魏歌將買好的早飯全部擺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讓餘初心中煩躁不已。
“你不用再擺了,我不會吃的,你放我出去!”
魏歌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怒,他不疾不徐地把早餐擺好後,來到了餘初的面前,狠狠地扣住餘初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他
“你不要再嘗試激怒我,快把早飯吃了。”
餘初明媚的眼中滿是倔強,魏歌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隨即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的疼痛,餘初只好點頭應允。
“行,那你先放開我。”
魏歌看見餘初這麼快就服軟,心中有些狐疑,可是聽見她願意吃飯,還是把捏住她下巴的那隻手放了下來。
餘初緩緩地走到魏歌佈置好早飯的桌子面前,看著桌上那些精緻的早餐,挑了挑眉毛。
魏歌把她囚禁起來,肯定是和莫之雅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但是她知道魏歌對她還是有愛的,如果她拿絕食來逼魏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千萬不能惹怒魏歌,只有穩著他,她纔有機會逃出去。
哪怕這個逃出去的機會微乎其微,她也絕對不會浪費!
餘初俯下身聞了聞那些早餐的香味,回過頭定定地望著魏歌。
“早飯很香,可是都不是我喜歡吃的。”
魏歌聽見餘初的話,皺了皺眉:“你想吃什麼?”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餘初搖了搖頭,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白如玉的臉龐下掃下一片陰影。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餓,可我吃不下這些東西。”
“咕嚕咕嚕——”
這個時候,餘初的肚子還很應景地響了起來。
魏歌望著餘初咬著下脣,捂著肚子,一副很餓但是卻無助的模樣,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軟了一下。
“我寫一些早餐名字,你看看喜歡什麼,我去買。”
餘初黯然地搖了搖頭,坐到了牀邊:“說著那些死氣沉沉的名字,我也沒有胃口,我以前吃早飯都是在街上聞著哪樣東西對胃口,纔去吃。”
眼角餘光悄然掃過魏歌俊秀的面容,望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只要她出去了,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溜走。
就在餘初滿懷希望的時候,魏歌邁開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溫柔地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餘初,乖,這段時間你先將就一下,等時間一過,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去。”
餘初垂下眼眸,興致缺缺道:“可我真吃不下,你已經把我綁到這兒來了,讓我失去了自幼,還懲罰了我那麼多次,難道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嗎?”
說完,餘初就主動站了起來,凜冽的視線直直地逼著魏歌。
“你恨我心裡只有宮煜景,可你沒想過爲什麼嗎?”
魏歌沒想到餘初居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心,猛地抽緊了。
“你告訴我,爲什麼?”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事情,明明在他眼裡,宮煜景對她不好,她餘初卻還要一次次犯賤的回到他的身邊。
餘初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用我說出口,他都會主動送到我面前。”
魏歌看著餘初的眼神迷~離,就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和宮煜景在一起的時候。
他心裡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他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兇狠地將握住了餘初瘦削的肩膀。
“不準想他,他能給你的,我也能!你就在這兒待著,我去把街上所有的早餐都買一份回來,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
說完魏歌就轉身離開了,離開之前,他也不忘將門鎖好。
望著門被重重地合上,餘初掐了掐掌心。
雖然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魏歌的離開,也能讓她先整理思緒了。
還是先看看屋子裡還有什麼能用到的工具。
餘初翻遍了整個屋子,發現只有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魏歌幾乎沒給她留任何的東西。
雖然這是意料中的事情,看來,想要得到工具除非是從魏歌手中得到。
工具的事情已經有了初步的著落,那接下來就是好好觀察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了。
餘初瞧了瞧在牀的對面,有一個正正方方的小孔。
雖然有幾根鐵欄焊在上面,可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出一抹細微的光束透進來。
只要有光束,說明這附近還是有出口的!
餘初想到這兒,瞧了一下四周,發現只有她站在梳妝檯上,才能勉強看見那個高度。
費勁兒地將梳妝檯挪到方孔底下,餘初網上一站,踮起腳尖,勉強能夠看見方孔外的情景。
一眼望去,全是黑漆漆的一片,就連唯一的一束稀薄的光也是不知道從哪裡透出來。
窗外,沒有她所想的,是藍天白雲,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微博的光束。
餘初垂頭喪氣地從梳妝檯上跳了下來,回到牀上蜷縮著。
看來,魏歌爲了預防她逃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看來只能慢慢地計劃。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千萬不能讓魏歌心中的惡魔跑出來。
只要她能夠緩著魏歌,慢慢地降低他的警惕心,不讓他傷害到她,那所有的一切都好說。
突然,餘初的腦袋靈光一閃,想到之前魏歌說過的一句話。
宮煜景和莫之雅蘭要結婚了。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理由嗎?!
一個讓魏歌真正相信她死心的理由。
一個計劃在餘初的心中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