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大嫂一直在忙,都沒見上大嫂,現(xiàn)在是忙完了嗎?”吳子昀見胭脂在院子裡,跟她打招呼,把陶留住抱過來。她已經(jīng)好些天沒有抱過留住了。
胭脂笑了笑,伸手託了託娃兒,又還給她,“新做的點(diǎn)心,你也嚐嚐吧!”
吳子昀微微皺眉,笑著道,“留住好些天沒有見到大舅母了!”
“這一階段太多事忙了。”胭脂說著端了點(diǎn)心到屋裡。
“是水晶糕!?”陶二郎捏了一塊吃,“味道和大嫂做的不一樣,是家裡的下人做的嗎?”胭脂呵呵呵,沒有多說。
正說著,外面崔氏和王迎春過來了。
看到吳子昀在這,王迎春抿了抿嘴,笑著跟胭脂打招呼。
崔氏今兒個下午不上工,王迎春說要來清園,就抱著吳嬌一塊過來了。看吳子昀和陶二郎都在,桌上擺著點(diǎn)心,笑道,“哎呀!今兒個過來還趕上了!”
胭脂讓她們坐了吃點(diǎn)心。
吳子昀看王迎春沒跟她打招呼,到嘴邊的三嫂又咽了下去。
王迎春吃了一塊水晶糕,就換了山楂糕吃,“我吃著這山楂糕倒是比水晶糕還好吃!大嫂的手藝還真是厲害!那山裡紅之前都是沒人要的,大嫂愣是做成了人人搶著買的吃食點(diǎn)心。”胭脂笑著轉(zhuǎn)向崔氏,她們一塊過來,應(yīng)該不是簡單串門的吧?
崔氏看向王迎春。
王迎春笑著跟胭脂道,“我跟三嬸明天后天準(zhǔn)備去一趟寺廟上香,大嫂要一塊去嗎?”
吳子昀一聽寺廟,神色頓時有些不太好,“三嫂去寺廟……是去幹啥呢?”
王迎春瞥了她一眼,“求子!你已經(jīng)生了就不用去了,所以纔沒叫你!”
吳子昀神色微僵,轉(zhuǎn)頭看陶二郎。
陶二郎注意力在‘求子’上,胭脂也還沒有動靜,她也和吳大郎成親這麼久了,她也想去求子!?
胭脂有些汗,她纔多大,就要跑去求子!?笑的有些訕訕的,“我這些天忙,是沒有時間出門了!你們?nèi)グ桑 ?
看她不去,王迎春之前也料到了,話鋒一轉(zhuǎn),道,“那我和三嬸去了,回來幫大嫂求個平安符吧!”
“謝謝啊!”胭脂呵呵呵。
陶二郎眸光微動。胭脂不願意去求子,還是不願意和王迎春她們一塊去!?
等王迎春和崔氏走後,吳子昀又說起認(rèn)乾爹乾孃的事兒,“…雖然住到這邊來,留住還是有些不好。吃的不多,也時常不舒服,還是這麼體虛……”
“要不你們也去一趟寺廟!?”胭脂提議。
外面羅媽媽速度不慢的過來,“少奶奶!馮少爺找您!”
“你們先坐,我就失陪了!”胭脂點(diǎn)點(diǎn)頭,和羅媽媽去了東院。
馮仁沒有找她,是羅媽媽把她叫出來的。
胭脂也不想再回屋去了,就在東院看馮仁和二子他們互相對打練手。
吳大郎打發(fā)了吳子昀和陶二郎。
次一天,吳三郎借了驢車,帶著王迎春,崔氏,和吳三貴一塊出門,去了寺廟。
村裡的人看吳子昀和陶二郎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弄個七月半的娃兒過來,這邊吳三郎和王迎春懷不上娃兒,都是吳子川幫著蓋的屋子搬出來的。現(xiàn)在隔壁又住了他們,不去寺廟燒香求菩薩,估計(jì)也沒有辦法了。
吳子昀回到小屋,抱著兒子,掉眼淚。她難道就不想生個健康的兒子!?可是出了差錯,她沒好好補(bǔ),兒子早產(chǎn),生在了七月十四,她又能有啥辦法!?這事兒能怨她嗎!?若不是……兒子也不會生在那個時候了。
謝氏過來送菜,看她兩眼紅紅的,“這是又咋了?你又哭啥?留住不好了嗎?”忙快步往屋裡走。
“不是的。”吳子昀搖搖頭,“三嫂去寺廟求子了,村裡的人都說怨我,怨留住……”
楊土根媳婦兒在她跟前說了幾次,謝氏當(dāng)時沒有想到這個,後來屋子蓋上了,她總不能再讓扒掉,蓋別的地方。嘆了口氣,謝氏勸吳子昀,“等你三嫂懷了娃兒,就好了!”
吳子昀拿著帕子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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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後,吳三郎一臉喜氣的回來了,跑到老宅報喜,“迎春有了!”
“啊!?”謝氏驚喜。
“晌午在寺廟那邊吃了點(diǎn),不舒服,全吐了出來。就到了鎮(zhèn)上找大夫看了看,說是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吳三郎沒想到菩薩那麼靈,他們剛求過,就查出有孕了。心中激動又興奮不已。“好好好!有了就好!可得好好養(yǎng)著!”謝氏忙歡喜的叮囑。
崔氏笑著接話兒,“這寺廟裡的菩薩靈,剛求完就有孕了。快兩個月,這是差不多七夕那時候懷上的呢!從老宅搬出來倆月就懷上了,你們看要不要去謝謝大郎和胭脂?”兩個月的孩子可不是那個留住表哥領(lǐng)來的。
“要的!要的!”謝氏連連點(diǎn)頭。
一行人都到清園來。
胭脂道了喜,“懷上了就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
王迎春遲疑的看著雲(yún)朵,“大夫說,有點(diǎn)坐懷不穩(wěn)……”
胭脂疑惑,坐懷不穩(wěn)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
王迎春的意思,她好不容易纔懷上,不想跟吳子昀住隔壁,怕剛懷上的娃兒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是她不能住到清園來,也不能搬老宅去住。那就只有吳子昀他們搬了。
“迎春這是頭一胎,要好好養(yǎng)著!”崔氏看著就打岔岔過去,“那寺廟的菩薩還真是挺靈的,胭脂應(yīng)該和我們一塊去的!你們也成親半年了,等忙過這段時日,也去廟裡燒燒香吧!”“等忙過這段日子!”胭脂笑道。
村裡的人知道迎春有孕,不少人就更加相信了吳四郎八字不好,容易招鬼了。之前說他大正月裡招鬼,好些人不信,都認(rèn)爲(wèi)他是故意打胭脂的。現(xiàn)在王迎春吳三郎成親一年多沒動靜,搬出來剛不久,就懷上了身孕。這不是吳四郎容易招鬼搗的嗎!?
吳四郎說媳婦兒,他現(xiàn)在也只能多拿銀子才容易說了。聽見又有人說吳四郎八字不好,容易招鬼上身,氣的在村裡掐著腰罵。
她兒子容不容易招鬼上身,她能不知道嗎?都是那該死的小賤人,遭瘟的病秧子,非死咬著她兒子容易招鬼上身,生生壞了她四郎的姻緣。
想了想,曾氏覺得她也得到寺廟裡求一求,求兒子早日找個好媳婦兒娶回來。讓那些詛咒壞她兒子姻緣的賤東西都遭殃遭報應(yīng)!
胭脂揉著腰起來,看日頭已經(jīng)西斜了,羅媽媽又端了雞湯,忍著臉上發(fā)熱,把雞湯喝了。到東院去看馮仁訓(xùn)練的情況。
馮仁狂甩八十多斤後,就進(jìn)入了瓶頸期,再往下減就不容易了。每天訓(xùn)練不停,卻收效甚微。“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吧?胭脂!我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大變樣了!”馮仁渴求的看著她,他都好久沒有大吃過,魔鬼訓(xùn)練了這麼久了。
“不行!至少再減掉四十斤!”胭脂拒絕,“你現(xiàn)在難減下來了,是到了瓶頸期,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你就會再胖回去的!那我還費(fèi)勁兒幫你減個啥?!”
馮仁不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現(xiàn)在也沒以前胖了!”
“你以前是肥,現(xiàn)在纔是胖!”胭脂翻他一眼,重新給他調(diào)整了訓(xùn)練,吃食,湯飲也換了換。馮仁滿眼幽怨,看看瘦長條的吳大郎,妒忌道,“爺身上的肉應(yīng)該長到你身上去!”
看吳大郎精神很好的練拳,馬步蹲的穩(wěn)穩(wěn)地。胭脂忍不住也有些幽怨。吳大郎身體病弱,她纔想讓他練練拳腳,也強(qiáng)身健體。他身體倒是越來越好,體力…也越來越好……
吳大郎無視龐仁的幽怨,看著胭脂,抿脣笑。
胭脂暗瞪他一眼,忍著兩耳發(fā)熱,“晚飯你們想吃啥?我去準(zhǔn)備晚飯!”
“我想吃肉!”馮仁忙道。
“沒有!”胭脂朝他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馮仁在後面叫嚷,“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等爺瘦下來,我要去大吃一頓!”
晚飯有肉。
龐仁嘿嘿笑的高興,“算你這丫頭還有點(diǎn)良心!”
吳大郎夾了肉給胭脂。
胭脂嚼著肉,看他的眼神戒備起來。
臨睡,在牀上鋪了兩個被窩,“我明後天還要去縣城一趟呢!說不定要去一趟府城!”吳大郎俊臉有些黑,“我又不是老虎!”
沒有如狼似虎,也差不多了。
“你睡那邊!”胭脂鑽進(jìn)裡面的被窩,指了指外面的。
明明她就在身邊,讓吳大郎一個人睡個被窩,他又怎能睡得著。被子直接捲了抱去臨牀大炕上。
胭脂還以爲(wèi)他生氣要去睡炕上呼一聲,抓著他的衣襟瞪他。
吳大郎扣住她的手,把她制在身下,輕咬她的脣,“小沒良心的!本來準(zhǔn)備讓你再歇幾天,現(xiàn)在看來,得好好罰你一場!看你還不乖!”
胭脂整個人纏在被子裡,這下是動都動不了了,兩個手又被他制住了,只能用牙咬了。吳大郎疼的嘶了一聲。
胭脂忙鬆開牙,看他嘴脣上牙印很是明顯,疼的皺眉,頓時有些窘迫,甕聲控訴他,“你說話不算話!騙子!”明明說了隔幾天的,昨天…根本就沒隔。
吳大郎促狹的笑看著她,“咬了我還成我的錯了!?昨晚誰的小手,都伸進(jìn)我衣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