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真是俗不可耐。
“皇令,你不食人間煙火,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呼很接地氣嗎?”上官婉兒笑著的時候,便繼續(xù)說道:“這個稱呼雖然不配,但是這麼叫,好歹也能拉近你跟我之間的距離,不是挺好的嗎?”
她只不過是一場惡作劇,開開玩笑罷了。
“我覺得,還是叫親愛的,HONEY之類的比較好聽。”皇令說著的時候,朝著上官婉兒走了過去。
他的一隻手搭在了牆上,將上官婉兒圈在自己懷中的範(fàn)圍,讓她無法逃開。
“你要幹什麼?”她小心翼翼的挨著牆壁,生怕自己剛纔開的玩笑,惹得皇令不高興,從而想要好好的教訓(xùn)自己:“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不會真的較真了吧?”
看著面前步步緊逼的皇令,上官婉兒的潛意識裡,冒出來的兩個字就是:危險。
“我要是生氣的話,後果會不會很嚴(yán)重?”皇令看著上官婉兒,居然冒出了一個如此白癡的問題。
上官婉兒快速的消化著他的話,眨巴了兩下自己的眼睛:“可以這麼說。”
太歲頭上動土,還有人想不想活了?
上官婉兒就感覺自己是那個膽大包天,連命都不想要了的人。
“那你要是把我惹生氣了,猜猜後果該怎麼樣?”皇令又繼續(xù)賣著關(guān)子,語氣緩慢而又有強(qiáng)調(diào),讓人緊張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這麼小氣吧?”上官婉兒斜著眼睛看了看他:“你要是這樣叫我,我可是不會生氣的,比如說阿上,阿官,阿婉,啊”
她最後一句“啊”,真的是因爲(wèi)驚訝才發(fā)出來的,而不是想著,反正自己不是上官婉兒,皇令怎麼叫都無所謂。
因爲(wèi)皇令趁著上官婉兒脣齒張合的時候,直接便鑽了空氣,將自己的舌頭靈巧的探了進(jìn)去,直接就索起了吻。
這個傢伙,難道就喜歡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落井下石。
上官婉兒雖然表面上埋怨著,可是對於他的這個吻,還是充滿了心跳的感覺。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睛不停的閃著,看著面前神情入戲的皇令。
此刻他已經(jīng)將手摟在了她的腰間,從舌尖發(fā)出勻稱的呼吸:“閉眼。”
接吻怎麼說都要專業(yè)一些,上官婉兒這麼做,是不是太破壞氣氛了?
而她,在皇令說完這句話之後,果真就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甚至主動迎合著皇令的吻。
兩人在醫(yī)院長長的走道里,神情相擁著吻了很久,才各自喘著粗氣,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對方。
上官婉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哪怕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皇令接吻,可是她的心臟還是無法受到自己的控制。
她的身體有發(fā)燙的感覺,熱氣襲遍了全身。
“要不要跟我一起進(jìn)去,看看伯父?”皇令說著的時候,亮了亮手中的營養(yǎng)品。
上官婉兒的臉蛋粉撲撲的,散發(fā)著如少女一般的光澤,看起來格外的明媚可人。
她的肌膚水靈靈的彷彿都可以掐出水來,白皙通透,讓人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感覺到體內(nèi)躁動的因子,上官婉兒還是搖了搖自己的頭,用雙手分別捂住臉頰:“算了,還是你自己進(jìn)去吧。”
她透過不遠(yuǎn)處衛(wèi)生間的鏡子,恰好看到了自己紅到不行
的臉蛋。
要是上官橋看到他們一起走進(jìn)來的話,肯定會想到,有什麼事情發(fā)生。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皇令一個人進(jìn)去,氣氛還不會那麼的尷尬。
皇令也沒有強(qiáng)求上官婉兒,語氣溫柔了幾分:“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進(jìn)去看看伯父,馬上就出來。”
“嗯。”上官婉兒傻乎乎的點了點自己的頭,又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皇令在上官婉兒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便拿著禮盒快速的跑向了不遠(yuǎn)處的地方。
一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上官婉兒才感覺到意識清醒了很多。
她知道剛纔自己在跟皇令接吻,可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是情到深處無法自拔,還是說,皇令只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玩物一樣看待?
如果是後者的話,不可能傷不到上官婉兒的心。
她不得不承認(rèn)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對皇令,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對自己呢?
她的身份,是他曖昧的對象,還是說,打算當(dāng)做女朋友發(fā)展的?
更或者是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吻,並不代表著什麼,也並不意味著什麼,是她想多了?
心亂如麻的感覺,充斥著上官婉兒的思緒。
一個人靜靜坐了沒多久的時候,皇令就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沒了累贅的東西,活動自然也更加方便了許多,看到上官婉兒在椅子上坐著的時候,就拉起她的手,走向了一旁的電梯:“跟我走。”
“我們?nèi)ツ膬海俊鄙瞎偻駜侯┝怂尼岜骋谎郏悦5膯柫艘痪洹?
“上官婉兒,我打算跟你好好談?wù)劇!被柿顕?yán)肅的轉(zhuǎn)身看著她,表情無比的認(rèn)真。
銀灰色的林肯車裡,上官婉兒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羣。
車子就停在鬧市街道的拐角處,不知道是車裡的人引起了路人的好奇,還是因爲(wèi)車子本身的價值。
她愣愣的看著馬路,直到皇令問出第二遍的時候,纔回過神來。
“上官婉兒,我的話你有沒有在聽?”皇令將她的肩膀按了按,朝向自己:“我要聽你真實的答案。”
她的思緒早就不直到飄到哪裡去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很白癡的問了一句:“哦,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一種挫敗感油然從心裡冒出來,皇令的頭髮都快要豎了起來,他鄭重其事的又說了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我們兩個交往吧。”
說到最後七個字的時候,皇令是一字一句的蹦出來的。
“交往?”上官婉兒的牙咂了一下:“皇令,你沒事吧?”
說著的時候,她就把手探向了某人的太陽穴,摸著的時候,便繼續(xù)說道:“溫度是有點燙。”
之前他的說的話,自己都聽到心裡,一個字也沒有落下。
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可是上官婉兒還是控制住自己,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按照嘉寶貝的話語來說,女人多少都是要矜持一點。
要是輕易就答應(yīng)了男人的追求,豈不是等到男人追到手的時候,就將自己貶了值?
所以上官婉兒現(xiàn)在來了一招,叫做放長線釣大魚。
“我現(xiàn)在清醒的很,如果你再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話,我就表示你同意
了。”皇令說著的時候,將她放在額頭上的手,直接握住,放在了大腿上。
從來都沒想過,生怕第一次表白,是在什麼都沒準(zhǔn)備的車裡。
向來都是女人巴不得貼上他,可是上官婉兒似乎有點兒難纏。
她對於自己說出的話,表現(xiàn)的態(tài)度再也平常不過,一點兒驚喜的神色都沒有。
哼,要是不喜歡自己的話,剛纔爲(wèi)什麼不推開他,而是繼續(xù)讓兩個人吻了起來?
女人心,海底針,他得好好琢磨一番纔可以。
“我好像感覺自己聽錯了似的,”上官婉兒不確信的看了皇令一樣:“皇令,請你告訴我,我是誰?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三道黑線,表情也陰冷了幾分。
帶著兇意的眼神看向上官婉兒,身子打算直接朝她壓下去的時候,被上官婉兒用手護(hù)住:“等等,你剛纔叫我名字了,我確定你是在跟我說話。”
“那你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他語氣強(qiáng)迫的問道。
儘管是疑問句,可是爲(wèi)什麼上官婉兒覺得,自己只有服從和點頭的份兒?
腦海裡冒出了南媛媛三個字的時候,嘴上便不由自主的說出來:“皇令,請問你說的交往,是指什麼意思?”
交往也分很多種,有朋友往來的意思,有男女戀愛的意思,當(dāng)然,也有玩遊戲隨便玩玩的意思。
上官婉兒覺得,自己對於皇令的回答,不能太過認(rèn)真。
因爲(wèi)在感情這場戲裡,誰要是先認(rèn)真的話,誰就輸了。
“當(dāng)然是指作爲(wèi)結(jié)婚對象,考慮交往的意思。”皇令的一隻眉毛已經(jīng)挑了起來:“難道我說的話,有什麼歧義的地方嗎?”
他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表示的足夠明確。
“是嗎?”上官婉兒有點不相信,語氣裡帶著懷疑的感覺:“要是這樣的話,你的南媛媛小姐豈不是會找我麻煩?”
他不說話,靜默著看了上官婉兒一會之後,纔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笑了笑:“我怎麼聞到了這麼重的一股醋味?”
“皇令,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上官婉兒說著的時候,便正色的看向面前的人:“一個未婚先孕,有了孩子的女子,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你確定你對我的感覺,就是所謂的愛情?”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皇令的語氣肉麻了幾分,眼神專注的看著上官婉兒:“現(xiàn)在,我就是這樣的感受。”
他的話,再次讓上官婉兒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但是心裡卻洋溢著幸福的感覺:“那你就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嗎?”
“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事情,如果在乎的話,我就不是皇令。”他語氣堅定的說到:“上官婉兒,你要記住,別人不能主宰你的人生,沒有干涉你生活和幸福的權(quán)力。”
皇令的這番話,似乎側(cè)重點在最後一句,好像就是在說,自己就是上官婉兒的幸福,她只能跟自己在一起。
“皇令,你真的肯爲(wèi)了我,放棄整片茂密的森林?”上官婉兒擡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一個商人,這樣做,豈不是太不劃算了?”
“哪怕價值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可是感情跟經(jīng)商的事情,是不可以混爲(wèi)一談。”皇令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我當(dāng)然不會爲(wèi)了你放棄整片森林,因爲(wèi)有了你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樹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