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爲什麼不來看我?”依蝶皺眉,似乎有點不理解的樣子,如果她知道兒子生病,一定會非常緊張的,可是爲什麼她的媽咪卻一次都沒有出現呢?
駱澤皓沉‘吟’一聲,回答道,“你受傷之後‘交’代我不要讓你媽咪知道,怕她擔心,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她。”
這樣,算是善意的謊言吧。駱澤皓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紙包不住火,但是他還是貪戀著她的依賴,不想讓她知道那些從前的事情,他寧願她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單純地依賴他相信他。
“哦。”依蝶輕輕點頭,這樣說也對,不該讓老人家擔心。
“等你能走動了,我再告訴她吧,不然她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擔心的。”駱澤皓順著話題繼續說下去。
“我是怎麼受傷的?”依蝶又問,她之前問過逸梵,逸梵在瞬間便冷了臉,不發一言地離開了病房,她發現她這個兒子酷味十足,很不好接近。
微微一頓,駱澤皓將輪椅停在樹蔭下,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和依蝶平視,他輕輕地握著依蝶的手,“我的仇家,爲了引出我纔會找上你,他們用你來威脅我,你不願意我被人威脅,所以跳下了公路,纔會受傷。”
眼底閃過疑‘惑’,依蝶看著駱澤皓,看著他痛苦的神‘色’心底也跟著一疼,她想伸出手撫平他緊皺的雙眉,右手微擡卻忍不住輕‘吟’出聲,駱澤皓緊張地看著她,“怎麼了?哪裡疼?”
依蝶搖搖頭,“只是想‘摸’‘摸’你的臉。”
聞言,駱澤皓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到臉頰上,她的手指微微觸碰他的臉,“不要自責,我想,當時的我一定不捨得你受傷,所以纔會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即使她什麼都不記得,她也可以理解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她一定愛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對他,似乎已經從一開始的依賴,到了如今的喜歡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又或者是因爲,她的心,一直都喜歡著他,所以她才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再次愛上他。
“可是你知道嗎?我寧願受傷的是我,看到你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我連呼吸都要停止了。”駱澤皓每每想到那個畫面,都忍不住心驚膽戰,他守護如斯的小‘女’人,一次次奄奄一息地倒在他的面前,而他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