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皓的親生母親,去世的那一天她也在場,那個嬌弱地幾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女’人,她在臨死前依然看著‘門’外,在等待著什麼。澤皓就立在‘門’口,那一年他二十歲,她十三歲,她看著他滿臉是極近壓抑的痛苦,她握緊了他冰冷的手,他始終‘挺’直了腰桿,什麼話都不說。
那一夜,他和她留在了醫院,空‘蕩’‘蕩’的病房裡只留下了他們呼吸的聲音,和他隱忍地低泣聲,宛如小貓般的嗚咽,她只是緊緊地抱著他,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給他無聲的擁抱。
看依蝶的表情,若雪就知道她一定又陷入了回憶裡,從前每次說起這個話題,依蝶都會有這樣似甜蜜又似‘迷’茫的表情,她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醒了醒了,別做夢了。”
“幹嘛拍我,會疼哎。”依蝶埋怨道。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若雪說著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
“去哪裡?”依蝶皺眉,每次若雪有什麼突發奇想的想法時,總不會太好。
“帶你去玩玩,不然你天天一個人呆著,不傻也變傻了。”若雪拉著依蝶起身,匆匆往外走,低頭看了看錶,“現在有點早,不過沒關係,有美‘女’到他們都會來的。”
“我有點不好的預感。”依蝶瞪著若雪。
若雪怒了,她一臉擔心自己會將她賣掉的表情徹底傷害了她,她拍掉依蝶腦袋裡的想法,“你天天想著駱澤皓,滿眼見到的都是他,唸書又都是念的‘女’子學校,就連大學裡都不跟男生講話,大小姐,你以爲你活在古代呀。今天,我就帶你去見見世面,讓你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會有多少男人爭先恐後地上來勾搭。”
“若雪。”依蝶皺眉,完全有點狀況之外。
“別想了,跟我走就是了。”若雪不給依蝶反抗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認命地被若雪拉著走,依蝶無奈地搖頭,霸道的若雪總是這樣闖進她的生活,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她纔會成爲她的朋友。她實在太淡漠了太安靜了,幾乎不會主動和人打招呼,不知道是自卑心作祟還是壓根就不在乎,她總是覺得自己不如人。
一邊拉著她上車,一邊打電話通知其他人,若雪的‘脣’邊揚起了笑意,她會幫她找回自信。因爲,他們是朋友。
車子停在了一家威克斯的酒吧‘門’口,依蝶皺眉,她向來不喜歡去酒吧,太‘迷’‘亂’,也太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