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駱澤皓不予置否地冷哼,別開眼,不想讓沐封看到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
說起來,那個‘女’人,早在六年前就死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直到六年後的今天,他還是無法忘記她,甚至每到深夜時分無人的時候,思念如洪水一般紛涌而來,令他無法招架。
“澤皓,若是她沒有死,你會怎麼樣?”這是沐封一直都都想問的,若是她沒有死,他們還有可能麼?他會原諒她的背叛麼?
這個問題,也常常盤旋在駱澤皓的心底,若是當年他沒有那麼決絕地趕盡殺絕,若是他先找到她,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那件事,他始終耿耿於懷,他不願相信依蝶會背叛他,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他卻還是更相信那個信誓旦旦說愛他的小‘女’人。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拉下臉去問凌夜,他不想承認自己戴了綠帽子。更重要的是,不聞不問,就不用面對有可能的背叛,他竟然害怕聽到當年的真相,不論那件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追究了。
只是,當他再次在商場上遇到了凌夜,他就壓抑不了自己的憤怒,他要這個男人一無所有,不論當年他和依蝶的事情是真是假,他都要他爲當年的事情負責,他要他身敗名裂。
“她已經死了。”駱澤皓站起來,背對著沐封,望向了窗外的川流不息,她已經死了,帶著整個真相投入了大海,甚至沒有給他一個解釋,用自己的死來結束了這場鬧劇。
沐封嘆了一口氣,眼前的駱澤皓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殘酷,他用這份殘忍對準自己,讓自己越來越痛,也越來越無情,他在心‘門’之外住了一道圍牆,將自己的心封死在裡面,不知道是爲了贖罪,還是因爲害怕,害怕再愛上任何一個會讓他心痛的‘女’人。
是的,他深愛著依蝶,即使澤皓始終不願意承認,沐封卻很肯定他的愛,若非深愛,又怎麼會讓自己沉溺了六年的傷痛,六年還不能撫平一段痛苦,陸修傑有時候很好奇藍依蝶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竟然死了六年還能佔據著他的整顆心,實在是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
駱澤皓下意識地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腦海裡閃過一個傷心‘欲’絕的小臉,那個‘女’人就這樣佔據了他六年,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那麼瘦弱纖柔的身體裡,會有那麼濃烈的愛恨,竟然用自殺這樣決然的方式,表‘露’著她無聲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