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起來自己炒飯的方式和別人不同,依蝶忐忑地看著駱澤皓,見他沒有‘露’出特別的情緒,她才放下心來,看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不過她還是小心地試探,“怎麼樣,好吃麼?”
“恩,不錯,不過跟我從前吃過的味道還是差了一點?!な住ぐl”駱澤皓擡起頭,笑了笑,沒有什麼異樣。
見他這樣,依蝶才徹底放心,同時又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要讓駱澤皓髮現了什麼,他是個很敏感的人,也許下一次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那你慢慢吃吧,我繼續畫圖了。”依蝶重新坐到沙發上,靠著沙發認真地畫起了圖,辦公室裡很安靜,只能聽到依蝶的畫筆沙沙的聲音,她畫東西很快,每次都會停頓很久,一旦思考結束就會迅速下筆,一旦下筆就不會再停頓,行雲流水的動作非常流暢。
駱澤皓看著認真畫圖的依蝶,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握著叉子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個想法浮上心頭,雖然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卻又一次一次地涌了上來。
陽光淡淡地灑在依蝶的身上,她的側面很美,泛著一股溫和的柔美,拿著畫筆的她顯得很自信,‘脣’邊的笑容很淺,卻昭示著她對自己畫作的滿意,這樣的她,和駱澤皓記憶裡的那個‘女’人,完全不同,甚至,一點都不像。
依蝶,就像一隻蝸牛,雖然有著堅硬的外殼,內在卻非常柔軟,倔強地朝著自己認定的目標一步一步爬行,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而司徒蝶,卻像一隻刺蝟,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豎起一身的刺來保護自己,驕傲地高昂著下巴,像一個自信的‘女’王,但是在遇到真正比她強大的敵人時,她會聰明地收起滿身的刺,讓自己看起來就像一隻柔軟的小球。
他們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駱澤皓忍不住自嘲,他似乎已經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以爲依蝶而想留住司徒蝶,還是因爲司徒蝶而懷念依蝶了。
一聲電話鈴,突然間響了起來,駱澤皓很不滿寧靜的氣氛被打斷,但是還是接了起來,只一句,就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看著依蝶,“逸梵出事了,我們走?!?
兩人匆匆趕到一個非常高級的‘私’人診所,主治醫生帶他們走進一個加護病房,隔著玻璃窗能夠看到逸梵躺在‘牀’上,巨大的呼吸面罩幾乎將他三分之二的臉都遮住,依稀能看到他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