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卻沒有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個‘女’人。
“喂?”慵懶的‘女’人的聲音,很明顯地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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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澤皓在嗎?”幾乎是用盡渾身力氣才讓自己平穩了聲調。
爲什麼,她的丈夫,睡在別的‘女’人身邊,而她,卻還要努力地平復自己的語氣,好聲好氣地詢問他的下落。
“你說皓啊?他睡著了哦。你是哪位?”‘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酥軟刻骨。
“你可以幫我叫他聽一下電話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幾乎是,放低了姿態在懇求。
“你是他老婆嗎?”‘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握住電話的右手差點失力,她該怎麼回答這樣的話?
“對,我是他老婆,可以把電話給他嗎?”妻子竟然要向丈夫的情人這樣低聲下氣。
“可是他‘交’代過如果是他老婆打來的話,就說他不在哎。”‘女’人說完嬌笑了幾聲,又彷彿發現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然後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不好意思駱太太,駱總不想聽你的電話哦。”
這個笑聲,很耳熟。
“你是樑思雨?”依蝶握緊雙拳,冷冷地問道。
“沒錯,是我。”樑思雨輕笑了一聲,“澤皓昨天說給你安排了一場好戲,你怎麼會現在就打電話過來了?難道說,是好戲已經結束了?”
依蝶沒有聽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她怔怔地看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澤皓親手給他戴上的,在那一瞬間,她以爲她已經離幸福很近了,已經走到了觸手可及的地方了。
沒想到,從靠近天堂的地方摔下來,那麼痛,痛得她幾乎爬不起來了。
失魂落魄地起身穿起衣服,站到了窗前,看著偌大的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她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一點點生存下去的希望了。這一生,她活得太辛苦了,她的人生幾乎滿是‘陰’影,完全看不到一點陽光。
幾個小時以後,A市下起了大雨,幾乎沖刷著整個城市。傾盆大雨,猛烈的倒了下來一般。
依蝶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只能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回家麼?冰冷的家裡,只有媽咪仇視的目光,她的到來也許只能引起媽咪和爹地無盡的吵鬧。
回駱家麼?這樣的她,還回得去麼?澤皓都已經將她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了,她還要回去自取其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