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梵微微仰頭,看著駱澤皓,看著他嘴角邊溫柔的淡笑,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他爹地是個很好看的人。
“那次我很傷心,我躲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打電話給依琴,但是她在社團(tuán),她沒有空來陪我,她永遠(yuǎn)在忙碌永遠(yuǎn)都有很多人圍繞著她,我突然覺得累了,我甚至突然不知道我到底喜歡她什麼,她並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是大家的,她是大家的公主,不是我的。我很困‘惑’,喜歡一個人似乎不是這樣的,我看著她和其他學(xué)長走在一起一點(diǎn)都不嫉妒,甚至還會欣賞這樣的畫面,我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她。”駱澤皓嘆了一口氣,顯然他並不想告訴兒子這些,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自己會突然提起了從前的一切。
逸梵嘆了一口氣,他開始有點(diǎn)同情爹地了。
“婚禮那天我真的很生氣,不止生氣依琴的背叛,更生氣的是我一直以爲(wèi)單純的依蝶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jī),她竟然會瞞著我,欺騙了所有人。我沒有辦法接受,我心裡的那個純潔如天使般的‘女’人變成這樣。”他一直都抗拒承認(rèn)自己很早就喜歡上了依蝶,他太驕傲也太固執(zhí),他和依琴‘交’往,並不是說他有多喜歡她,只是家族需要他的這個新娘,而這個新娘也配得上他,僅此而已。
他一直都不願意將依蝶拖入兩家複雜的關(guān)係中,政治聯(lián)姻總是會夾雜著很多麻煩,他一直都希望依蝶能遠(yuǎn)離這些,在他的心裡,依蝶始終都是那個安靜內(nèi)向又乖巧的小丫頭,不討喜,卻總是讓人覺得溫暖。
“爹地,其實你很早以前,就愛上媽咪了。”逸梵微微一笑,看著昏‘迷’中的媽咪,“你知道麼,媽咪爲(wèi)了把我生下來差點(diǎn)連命都沒了,但是她還是很堅持,因爲(wèi)她說,我是她愛你的證據(jù)。”
這些話,有一次媽咪發(fā)燒之後說的胡話,逸梵一個晚上都陪著媽咪,所以聽了很多媽咪的說的話,如果是清醒的媽咪絕對不會提到爹地半個字,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爹地一直都在媽咪的心裡,藏得那麼深那麼深。
“是,我一直都愛著她。”駱澤皓突然間放鬆地笑了起來,原來承認(rèn)愛上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而這句坦白,竟然晚了那麼久。
對駱澤皓來說,這幾天是他最難熬的,依蝶始終昏‘迷’不醒,他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到如今的漸漸失望,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但是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等待。而等待是最煎熬的,他常常什麼都不做地守在依蝶的身邊,看著她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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