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毫無關係的兩個男人,就因爲一個‘女’人,被猛地拉扯到了一起。只是在這個時候,那兩個男人的心裡,都只有一個‘女’人,彷彿只要那個‘女’人安好,他們便安心。
依蝶被送到診所,那是司徒家的產業,設施齊全,絕不亞於‘私’立的醫院。幸好若楓早就有所安排,不然駱澤皓這樣抱著一身是血的依蝶出現在診所裡,大概會嚇死病人吧。
“請你在外面等候。”醫生是個年輕的‘女’人,她叫夏雪,她讓駱澤皓將依蝶放置在移動‘牀’上,便讓他出去等候,她立刻開始手術,她看得出來,依蝶的情況很嚴重,甚至比少爺預估的嚴重,她只希望,還來得及救她。
她見過很多重傷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傷成這樣的‘女’人,躺在手術檯上,無意識地扭動著身體,喉間溢出讓人心跳的聲音,夏雪讓人‘弄’來血清給她注‘射’,緩解了‘春’‘藥’的效力。
隨後才真正開始查看她大‘腿’上的槍傷,幸好都沒有傷及動脈,否則這一路流血恐怕是沒得救了。倒是她手腕上的傷更厲害,雙臂眼中脫臼,雙腕也有骨裂的現象,還有那一身化了膿的傷口。
夏雪皺起了眉頭,她開始擔心她醒過來以後的疼痛了,當麻醉‘藥’過去之後,那種痛徹心扉的痛,這個瘦弱嬌小的‘女’人,能受得了麼?
這裡是哪裡?到處是‘迷’霧,依蝶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座‘迷’宮裡,到處碰壁,繞了好多圈,卻又彷彿還在同一個地方。
她跌跌撞撞地一陣‘亂’跑,摔倒了又爬起來,身後好像有幾隻狗在追著她,她嚇得瘋狂疾跑,不敢停留,只怕被身後的狗追上。
前面有個男人,微笑地看著她,卻又在轉眼間消失了,她還來不及叫他,那人便不見了蹤影。
她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對著自己微笑,只是笑容僵硬冷漠,還帶著幾分譏諷,彷彿在嘲笑她信誓旦旦的回來復仇卻‘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依蝶動了動眼珠,半晌才睜開了眼睛,茫然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久久回不了神。
“依蝶?你醒了?”駱澤皓驚喜的聲音,他猛地抓緊她的手,一陣狂喜的模樣。
依蝶怔怔地偏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彷彿被嚇到了一般,那段‘陰’暗的回憶涌入了腦海,嚇得她失聲尖叫了起來,她掙扎著扭動了起來,只覺得渾身一陣噁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舔’‘弄’著,連帶著牽動了‘腿’上的傷,痛得她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