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丟出一個字,駱澤皓冷冷地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寒意,彷彿她們要是不走,他就會親自動手,將他們丟出去。
兩個‘女’人也算很識時務,見駱澤皓的模樣就知道他不好惹,只能悻悻而歸,離開前還戀戀不捨地多看了一眼駱澤皓,畢竟他看起來就像是凱子。
依蝶覺得頭有些暈,耳邊是狂熱的重金屬音樂,她只覺得頭痛‘欲’裂,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倔強地繼續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只覺得一陣委屈,心底涌上難過,腦海來閃過了這幾年的片段,那次的自殺對她的影響其實很大,這幾年她都沒有辦法睡個好覺,耳邊迴響著駱澤皓絕情的話語。
她那樣傾盡一切地愛著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地愛著他,即使猜到結果會讓她粉身碎骨依然義無反顧。而他,卻一再地迴避她的感情,也許她的感情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份累贅。
可是爲什麼,她這次回來,他卻這樣強留著她。既然不願意承認愛她,又爲什麼要這樣強迫她,她真的不懂,這樣便扭又隱忍的他,讓她害怕,她寧願他象從前那樣對她粗魯蠻橫,發泄心裡的怒氣,至少這樣她可以看得到他的怒火,而不是現在這樣冷靜而決然的模樣。
“駱澤皓,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著他,微閉著眼睛大聲說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爲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反反覆覆地重複著幾句話,依蝶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只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她已經卑微到那樣的地步了,爲什麼他卻永遠學不會相信她,不聽她的解釋,就判定了她的罪。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他到底懂不懂,他的信任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其實他們一樣,都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他們需要一些人一些事物幫助他們建立安全感,否則,心裡的不安會像黑‘洞’一樣擴大,並且越來越大,直至將他們吞沒。
駱澤皓放下酒杯,緩緩地擡起頭,面上的笑容古怪非常,透著譏諷,“像你這樣的‘女’人,到底要用什麼才能把你綁住?司徒蝶,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鐵石心腸,我爲你做的一切,你都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