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蝶就像一隻烏龜,外殼堅硬無比,內心卻非常柔軟脆弱,別人只是看到了她倔強而固執的一面,卻沒有看到她在角落裡哭泣的樣子。·首·發在藍家的依蝶,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家人的眼光。
“他,喜歡你。”幾乎是堅硬地說出這句話,駱澤皓還想再說什麼,卻生生地制止住了自己,不想破壞好不容易得回的平靜。
“駱澤皓,很多事不能光看表面,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和黎昕之間的感情,他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哥哥,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依蝶的語氣無比認真,雖然她平時和黎昕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也許連黎昕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她的重要‘性’,但是她還是必須將這些告訴駱澤皓,“如果,你願意嘗試和我在一起,那麼,請你給我一點點的信任好嗎?”
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她想要的,由始至終都是他的信任。
駱澤皓的視線停留在依蝶輕啓的朱‘脣’上,一伸手將她拉到了懷裡,狠狠地封住了她的‘脣’,霸道而任‘性’地攻城略地,將她所有的話都封住了。
也許她說得對,他始終都不願意相信別人,從小他就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他習慣‘性’地扮演別人期望的角‘色’,也習慣‘性’地作出防禦的姿態,即使是面對依琴的時候,也同樣如此。
除了依蝶,她大概是唯一一個瞭解他全部‘性’情的人,她看到過他將對他告白的‘女’生的禮物和心隨手丟進垃圾桶的樣子,看到過他將高中的老師攔在巷子裡暴打一頓的樣子,看到過他用盡全力維護他和依琴之間的一切的樣子,也看到過他轉過身去的譏諷和冷笑。
好像他所有的一切,她都見過。
他想起了從前依蝶對他說的話,“駱澤皓,如果你永遠學不會信任,那麼你就永遠學不會愛人,你學不會愛人,那你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對你付出全部的愛?”
也許,依蝶說得對。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駱澤皓才鬆開了手,認真地看著依蝶漲的通紅的臉,“我的心裡的那個‘女’人,她見過我最真實的樣子之後,依然對我窮追不捨。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珍惜過,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直到失去她,我才驚覺她對我來說是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