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媽咪真的太累了,這幾年她都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這一次她是想要趁著機(jī)會一次睡個(gè)夠麼?只是……逸梵嘆了一口氣,看著爹地日漸消瘦憔悴,他依然止不住的心疼,原來血緣真的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他彷彿能感覺得到爹地心底的傷痛和悔恨,即使他在他面前什麼都不說,他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渾身散發(fā)著濃重的悲痛。
安靜的病房裡,突然有一聲極細(xì)微的嚀嚶,駱澤皓幾乎停止了呼吸,怔怔地看著緩緩抖動著睫‘毛’的依蝶,她的手指微微彎曲,她的眼眸緩緩地轉(zhuǎn)動,最後竟然真的睜開了。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純潔無暇,清澈見底,宛如天使般溫暖人心,而最詭異的是,依蝶慢慢地轉(zhuǎn)動著眼珠,最後定格在他的身上,透著一抹困‘惑’,沉睡了很多天的她嗓子乾澀沙啞,發(fā)出的聲音也是低啞,但是在駱澤皓的耳中卻宛如天籟之音。
“你……是誰?”依蝶微微皺眉,似乎想動一動,渾身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痛……”
“乖,別‘亂’動,你受了傷。”駱澤皓緊張地按住她,不讓她‘亂’動,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迷’‘惑’和不解。
“你是誰?”他爲(wèi)什麼這麼緊張她,好像她是他的寶貝一樣,依蝶吃力地眨眨眼,看著他,“你,是哥哥嗎?”
什麼是從天堂到地獄,駱澤皓總算親身體驗(yàn)過了,他尚未從依蝶清醒的驚喜中晃過神來,就被她怪異的反應(yīng)嚇到了,他皺著眉頭,“你,不認(rèn)識我了?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是……”似乎很困‘惑’地微微皺眉,依蝶的表情看起來很可愛,就像一隻‘迷’路的小獸,茫然地看著駱澤皓,“我是誰?”
駱澤皓猛地吐了一口氣,這就是給他的懲罰麼?
不過,他不在意,只要她醒過來就好,他有信心,他會讓她慢慢重新愛上他。
“我是你丈夫,你叫藍(lán)依蝶,我叫駱澤皓。”澤皓依然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你受了很重的傷,我很擔(dān)心你。”
“藍(lán)依蝶……駱澤皓……”依蝶期期艾艾地看著他,跟著他說出了這兩個(gè)名字,她依然皺著眉頭,這兩個(gè)名字她似乎很熟悉,但是她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你還記得什麼嗎?”駱澤皓輕輕地問她,彷彿怕嚇到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