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依琴,她一直都知道,她從前問過他,對依琴是什麼樣的感覺。而他,能很自然地告訴她,很喜歡,恨不得天天看到她,她聽到這樣的答案,只是微笑,心,卻在滴血。心愛的人,當著自己的面,向自己的姐姐求婚,她從頭至尾都保持著淡笑,就彷彿一個面具,甚至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這些年,她習慣‘性’地跟在駱澤皓的身後,看著他越來越英俊冷漠,看著他演戲的把戲爐火純青,看著他一會兒優雅溫潤,一會兒殘暴易怒,他的一切,她都瞭如指掌。
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瞭解駱澤皓,那個人,一定是依蝶。
只是,那又怎樣呢?她喜歡他又怎樣,瞭解他又怎樣,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又怎樣?他喜歡的依然是依琴,依然做許多事討依琴的歡心,依然爲依琴作了許多讓步,甚至爲了她留在國內,那麼多那麼多的深情,連她這個旁觀者都心動了。
而她的姐姐,卻不爲所動。
有時候,她很生氣,生氣姐姐的寡情,他做了那麼多姐姐卻一再傷害他;而有時候她又很慶幸,因爲姐姐並不喜歡他,所以她還是可以依照著內心喜歡著他。他們三個人,就像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三角習題,永遠追逐著錯誤的那一邊,忽略身邊的人。
“跟我走吧。”駱澤皓沉默了許久,突然間出聲,看著她,深情款款。
依蝶輕笑,他永遠都是這樣,自以爲是,霸道獨裁,以爲世界是圍著他轉的。有時候她都在想,這個任‘性’的傢伙,她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爲什麼那麼甘心地被他傷害,爲什麼一次一次地遍體鱗傷,卻越戰越勇。
“你喜歡司徒若楓?”彷彿很不高興似地抿‘脣’,駱澤皓的臉‘色’發黑,好像只要依蝶說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他就會立刻掐死她一樣。
“他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依蝶簡單地回答。
對她來說,司徒若楓不僅僅是恩人,也是知己,他了解她,也理解她,不管她做了多麼荒唐多麼任‘性’的事,他永遠都會站在她的身邊保護他,以一個騎士的身份,守護著她。
這樣的男人,說不動心,是騙人的。依蝶只能小心地保護著自己的心,不讓自己動搖,不讓自己再有被傷害的機會。
“那麼我呢?”悶悶的聲音,透著幾分委屈,駱澤皓很不滿,冷冷的目光閃爍不已,不知道是在害羞還是在氣憤。